小柳和小誉先生一胞龙凤,感情好得不得了。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孩子,认为女人打打杀杀是很不应该的。这或许就是她和颇具男风的小誉不大和睦的原因。
说着说着就影射到小青身上,大意是和每个男人都有一腿。那小青闻言大怒,厉声质问小玉是否指她?如果换个灵醒的人否认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又或是霞柳帮着挡一下也成,偏偏两个木头加一个疯子,小玉又来一句,谁做的谁知道。小青甩下一句,你等着,就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我想拦一下,又一转念,打打这伙鸟人气焰也好。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小青领着一个大汉进来了,我一看就知道那些个关于小青的乱七八糟是编出来的,两人站一起太班配了!小青大概175左右,小青先生足有190,长得膀大腰圆。
小玉已经上楼了,楼上还有常通果三个男人。
小青示意了一下楼上,小青先生二话没说就登登地上了楼。小青冲我嫣然一笑,“瞧我们家石头怎么对付她吧。”
话音未落,就听楼上“啪”地一声脆响,小玉的尖叫声,劈里扑隆地倒地声,然后是常师傅的变调的声音,“石头,你TM太过分了吧!……”
又是“啪”地一声更大的脆响,然后楼上乱作一团。
我怕小青先生一个人在楼上吃亏,忙三步两步冲了上去。
楼上一片狼藉,石头威风凛凛地站在屋子中间,常师傅歪在桌子旁,脸上红肿了一大片,小果小通挡在两人中间,小玉倒在地上捂着脸啜泣着。我心里叹了一口气,一帮废物,仨人一起上还不就把石头撩倒了?!
我赶紧上前连推带拽地把石头弄下了楼,又劝出了公司。
回来后,听到常师傅在楼上打电话,“和平宾馆吗?你们宾馆的石头在我公司撒野打人,你们马上派人来解决,不然我这就到东城分局报案!”
第八章 陷入僵局
第八章陷入僵局
打人的事不了了之。联社对铆常尾大不掉正无可奈何,有人冲杀在前,求之不得。苦主的上级都是如此态度,和平宾馆自然乐得清闲。
街道办事处在公安机关的地位很高,说话极有份量。一次,我在街上骑车违规被警察抓到,一听是东X街道的,二话没说,立刻放行。常等即使报案,公安也是先上街道了解情况,然后还是会责成双方单位自行解决,至少在1988年还是如此。
小玉再也没有来过公司,后来听说去了澳大利亚,不知近况如何,是否还是那样瘦。
二柳之争已经转移到区里,一时公司里倒也相安无事。
常仍然继续执掌着公司的运营,财务科的甲坐镇会计,小誉和小青一起站柜台,大权一直没有露面,小鱼偶尔还来公司坐坐。他的养性功夫在年轻人里真是一流,我认识小鱼很多年,从没见他发过火。他来之后,一如既往地上楼找常聊聊天,有时还和小通下下棋,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或许是柳始交待过常,也可能是常也认识到不可能忽视我的存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反倒比以前融洽了一些,至少他不再象从前那样故意漠视我的存在了。
我又动了调走的心思,既然东X街道已经未能兑现当初的承诺,我也没必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我又与中国XX器材公司联络,告诉人事处长我已是自由之身。处长在电话里干笑了一声,说,晚了,现在所有中央各部委直属单位,包括机关,企业和公司一律不再进新的刚毕业的大学生,已经进来的也要下放到下面锻炼一段时间。原因是87年底的北京,合肥等地的学潮,中央感觉到目前大学生的思想品质方面要加强教育,宁缺勿滥。
我如同被当头浇下一桶凉水,真TM是船破偏遇顶头风啊!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参加了北京市举办的一些人才招聘会,也真奇怪,那一段时间招人的多是中关村的一些小公司,我是既无经验又要人家给我安排住处,谁会待见这号的?!所以,一一落选。
我和少林越走越近,也不象从前那样顾忌常师傅一伙人的想法了。
我们会在早晨上班前先骑车跑到什刹海去游泳,那水是绿萦萦的。几年后,一次路过什刹海碰巧看到一住户随手把脏水倒进湖里,立时感到浑身一阵不舒服。
我们俩有时会躲在我的小屋里下棋,我从让9子开始教他,他学得很快,往往让我很吃惊。少林为此很得意,他说他曾经得过北京市少年象棋比赛的名次,棋与棋之间道理是相通的。我相信他说的,因为我跟他下象棋,他让我一个马,我也赢不了他。
在3个月里,他的棋力就长到了我只能让他两子了。然后他每天偷偷跑到文化宫去下棋,那里的棋手大都是野路子,力战型,少林在那儿练了半年我就不是他对手了,明知他无理,就是拿不住他。94年少林找我去玩,我特意让我一个有二段弱的同学和他下,也是拿他不下。
少林毕竟是读书不多,有时就喜欢和糙人们混在一起。在文化宫学了棋也学了乌七糟八的盘外招,下棋时总喜欢现场评价,连唱带说,什么“巨龙巨龙你擦亮眼(差两眼)”,“还走啊,先手死”,“养肥了再杀”,“接上”说成“焊上”等等。那次和我同学下的棋,本来开始我同学占优势,叫他一搅糊,就动了气去杀棋,结果正中少林下怀。
7月底,女友来京,她考上了北京某研究院的研究生。
我们俩实在是很不一样,我喜欢呼朋唤友,她喜欢恬静淡漠;我入世,她出世;我爱没事看所有带字的东西,她从没有完整看完一本非专业的书籍;我愿意到山野里大川上去陶冶去放逐,她宁可在家睡懒觉。嘿嘿,可能让很多现代年轻人笑掉大牙的是,我们彼此是对方的第一个男女朋友。有一次在太座公司的聚会上提起此事,别人看着我们就象是天方夜谭里的人物一样。
8月份,我们一起回到我在天津的父母家,通过老爸的单位领取了结婚证,日子就填上了一个好记的日子——1988年8月1日,我24岁,她22岁。因为是早婚,所以要走后门拿结婚证。没有举行任何仪式,只是老爸把送结婚证的人硬留下吃了一顿饭,算是见证吧。结婚证上的照片是黑白的,那是阿唐最后一张还有浓密头发的照片。按太座的说法是,老婆一骗到手,头发就稀里哗啦地掉光了。
一时平静,我的心思又回到如何做生意上面。
那时候正是“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观望”的经商高潮时期,京城里的商业信息漫天飞舞。连看门的老头都能信口来上一段“盘条麻袋老玉米豆”的顺口溜。
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价格双轨制,即计划内外的价格有很大差异。而计划内外的划分是人为的,这样就形成物资流向的人为可调性,如有条子就能将计划内的商品调出来,在计划外销售,从而获得很大的利润差。从理论上讲,这种物资流向在经济总量上占有的比重不会很大,本不应该对经济造成很大的冲击,但是当初计划的制定者可能忽略了整个过程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人,商品计划内外的划分是人,计划内外的调拨是人,计划内外的认定也是人,於是人性中的逐利本能,使每一个有上述三种权力的人,潜意识里都有将计划内的商品拿到计划外销售的冲动,而且确实有人这样做了。一时间批条子就成了一本万利的事情,形形色色的官倒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应时而生,权力和金钱在这里赤裸裸地结合在一起,钱赚的委实容易。这种来自执政集团内部的示范作用,经社会各阶层的层层放大,终於造成公司遍地,信息满街。真真假假的商品信息充斥于耳,每个人似乎都能有机会一日致富。
双轨制的另一副作用是造成了物价上涨。计划外的商品经层层转手,价格节节升高。当时实行价格双轨制的虽然基本上以生产资料为主,但生产资料价格上涨必然最终带来生活资料的上涨,从而引发了1988年秋到1989年春的“抢购”风潮。
官倒和涨价无疑是导致1989年春夏之交的大事件的直接导因。
呵呵,还是说阿唐学着当倒爷的事吧。我就象当时很多人一样,手里成天攥着一个记事本,上面记满了各种信息,如钢材啦,原木成木啦,纸张纸浆啦,汽车啦,化工原料啦,什么到岸价是多少,离岸价多少,返还中间人多少。到什么岸,如广安门货场还是东郊的东货站。
我不能说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即使是真的,经层层传递过滤后,其时效其价格也早已失去了可操作性,更不用说那些子虚乌有的信息。
忘了有一次是谁给了我一个消息,一辆二手丰田待售,包上牌照,年头数若干,公里数若干,售价若干。我打电话给上家,那斯信誓旦旦说绝对现货,连什么颜色,轮胎新旧都说得清清楚楚。我马上就开始张罗找下家,很快就真找到了。谁啊,将台乡的丙副乡!
那时节,京郊的农村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