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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十三爷 by吃货阿布 (清穿 腹黑 强强)第30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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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好似雕像一般,无动于衷的看着胤禛额头磕的鲜血横流,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叹道:“朕何尝不疼爱十三?你只道教他算术习字骑马便是了不得了的陪伴,却不知朕有多宠爱他。爱吃的东西,爱穿的衣料,爱看的书,惯用何种材质的弓箭,偏好何种置地的餐具,朕都一清二楚。只不过······朕昨夜给他两个选择:要么他放弃你,然后立刻放他出来;要么立即写下伏罪状,因为此事牵扯太子,王储乃大清的根本,朕不能随便动窑·····”

胤禛苦笑的看看不远处案上的白卷,却不知怎么心头一阵平静。康熙顿了顿,道:“眼下,朕再给你同样的机会,要么放弃他,你还是你的四贝勒,他还是他的十三皇子;要么······你懂么,胤禛?”

胤禛凄惶的摇摇头,道:“······儿子愚钝。阿玛,儿子生来便是一片废墟,是十三这些年的相携相伴,在儿子的心头筑下一座欢城。儿子两个都不绚·····儿求阿玛成全!”

康熙青筋暴跳,挪着身子到案边望着上面的白绢,骤然长叹一声,“好个成全,如此丑事,朕成全了你,谁来成全朕,成全这大清?”

胤禛不肯就此放弃,满脸是泪,抓着康熙的手臂急急吼道:“阿玛,求阿玛饶了十三弟,求阿玛成全······”

“来人!”康熙不理跟在后头跪行的胤禛,推开内阁的门,冲着守在在另一扇门后的人喊着。应声而进的是李德全和三四个心腹侍卫,康熙疲倦的摆手道:“四贝勒忧心朕的病情,在这急的不肯走,你们送送。”

侍卫们只听康熙的吩咐,谁顾及眼前这个是位皇子,立时连拖带拽的将跪在地上的胤禛“送”出大殿。

第十五章 (2)

胤禛被宣召进去之后,胤禩坐在西面的走廊后的小花园里,一抬眼便瞧着和德妃一块儿过来的胤祯。忙着起来行了礼,胤祯见了胤禩,冲着德妃道:“额娘先过去吧,儿子和八哥说说话。”

待人都走远了,胤祯一撩袍子坐在胤禩旁边道:“八哥真是料事如神,胤禛果真去求了额娘。如此看来,此人在哥哥面前也不足畏惧。”

胤禩只挑眉看了看胤祯,也不言语。胤祯顿了顿,准备开天窗说亮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底细颈的红色瓷瓶,压低声道:“八哥,你瞧。”

胤禩接过来,打开上面的布塞,凑近一闻,脸色顿变“你从哪里来的?!”

胤祯呵呵笑道:“自然是从有缘人处得来。”

胤禩脸色一正,道:“十四,你这是打算干什么?”

“当然是为八哥排忧解难。这东西可以为八哥除掉眼中钉,肉中刺,心想事成!”

胤禩宽和的笑道:“十四,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不要紧。”胤祯微微笑道:“这只是弟弟的一片心意,至于八哥要不要,自然不是弟弟所能左右的。”

胤禩盯着胤祯的眼睛,冷然强调道:“胤祯,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八哥不必担心。”胤祯眼中不知是何神色,只木然道:“我心里没有他这个哥哥。”

胤禩不再说话,任由胤祯将瓶子放进自己的手心里。

“八哥,要想就十三,最快速的办法只有便是这个了。用不用,全在八哥一念之间,弟弟告辞。”

胤祯走了两步,悄悄回头一看,果见胤禩捏着那个瓶子出神,嘴边立刻化开一抹不着痕迹的笑,心情畅快的踱着步子准备去见康熙。

走了两步,忽觉背后有异,猛的扭头一看,正见德妃双唇苍白满脸是泪的看着自己,她随身的一位宫女也是抖如筛糠,那宫女瞧见胤祯朝自己大步走来还未来的及跪下便被胤祯一把掐住了脖子,没过几秒便咽了气。德妃还未从方才偷听到的事儿里回过神来,又见此景,忙用帕子掩住欲脱口而出的惊呼,只泪珠子噼噼啪啪的掉了一地。

“祯儿······你要杀了······他可是你的亲哥哥······”

胤祯处理了宫女的尸体,半是安慰半是解释道:“额娘,额娘你听儿子说。你听到的不是真的,儿子那样做是有原因的。”胤祯拉住德妃的手,温言哄道:“额娘,你自小便和儿子说,儿子是集天地之精华,是万物的灵长。额娘,儿子不求什么,只希望你能够做皇太后!”

“快别胡说。”德妃理智尚存,忙着用手掩住胤祯的口。感觉胤祯咧了一下唇角,手被自家儿子一面拿下来握住,一面听他低语:“额娘可知方才给胤禩的是什么?是浸泡雪莲的毒液,而这个东西却是四嫂给儿子的。她想做的不过是保住四哥的安全,但儿子想要的却是······”胤祯把嘴边的话咽下,道:“额娘试想,胤禩想要拼命保住十三是其一,除掉四哥让太子孤立是其二,而这恰好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不会放弃。而那个时候,儿子自有办法说明这一切是胤禩有意陷害,加之胤祥又是死无对证。额娘,四哥不会有事儿,你相信儿子。”

德妃细细一想,只觉心惊肉跳,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刻便和胤祯站到一处,考虑道:“你怎么就确定八阿哥会不惜一切救十三阿哥?”

胤祯神情一顿,不知是喜是悲的笑道:“额娘不知道么,爱新觉罗家族出的尽是痴情种!呵,额娘,咱们等着便是。”

且说这边胤禩得了瓶子。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而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太久了。

只要除掉胤禛,那么胤祥的眼光必然会投向他。他不觉得这有什么疑问,兄弟之中除太子外就他最得势,于情于理胤祥都不会有第二人选。

何况他只要稍稍加工一下,胤礽说不定也可以一并除之。

他不可否认的动心了。

他定睛看着那瓶子,几乎是可以看到自己入住东宫,胤祥坐在旁边对他笑的将来。思衬一会儿,打定主意一般,站起来就要去见康熙。

到了门口却见胤禛额头破了,流了一脸的血被人半拖半拽的拉出来,他素来注重自己的形象,见状忙不迭的就半搀着,满脸担忧之色,欲说还休,张了张嘴,只说了半截子话:“四······四哥?”

几个胆子大点还留在这儿的大臣神色恭敬的凑上前,也只敢惴惴的学着胤禩的问法。

“殿下,您的······”

“万岁他······”

胤禛如同被里头的阴冷僵住了一般,素来冷然无表情的脸此刻愈发森然,被众人这一问,这才好似被外头的阳光晒得清醒了一些,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黑白分明的眼,朝着众人一扫,冷道:“皇上正歇着,不过偶感风寒,现下服了药已爽利了许多,王太医在里头守着。列位都是朝廷众臣,还是快回去办差,等明儿个再来请安罢了。”

声音虽比平日低沉几分,但那份沉着冷静的气度仍在。众臣瞧着这位年轻的皇子,见他与平日无异,一时间虽猜不透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里好歹放松一些。

在外间伺候的邢年见状,上前轻声询问:“殿下,您额上的伤······”

“哦。”胤禛好似这才注意到,抬手摸摸那一片湿湿黏黏的伤口,也不觉得疼,自失的一笑,“我本想留在里头伺候,只想着端端药也是好的。谁知阿玛不允,磕头可得重了,也没注意着殿里的砖地,一时情急倒失了皇子威仪······”

“四贝勒素来被皇上称孝顺,如今可见一斑啊!”

“真是父子连心,也还希望四殿下千万保重,别忧心过度才是。”

胤禛忧心重重,也顾不得听那些人的赞叹,平日里总有个人站在自己旁边嘀嘀咕咕的说话,如今举目一望,顿觉凄凉非常,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去哪里?

他不声不响的站着,平静的表情下藏着淡淡的一片阴云,众人皆以为他在担心康熙的病情,虽说康熙传了几次话让他们走,可阿哥尚且站在这里,他们又怎敢擅离?只好装模作样的原地叹了几声气,待李德全出来宣了口谕,众人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做足了面子离开。

胤禛心头如一团乱麻,也不知往日的沉着冷静都去了哪里,眼下居然一个法子也想不出来,真是又气又急。一旁的胤禩瞧着,心里一片通透,观察了半天,直到胤禛眉眼间隐隐浮上一股杀气才从试探着开口。

“四哥,你头上有伤,怎么站在这里晒着?咱们还是去廊子那儿坐坐,顺带包扎一下。”

那是西边的一个小间,东西十分齐全。胤禩将里头的人都打发出去,亲自接过宫女打来的水,绞了帕子将伤口清洗干净,小心翼翼的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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