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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点冰激凌啊?能弄脏那么多衣服?”
他的质疑换来左梦蓝言之凿凿的回应,“一个中桶装的啊!我平时也不过就吃那么多而已,您看看我对宝宝多好,就给他买那么大的。”
彭晋华的脸阴沉了下来,“一个三岁多的孩子你让他吃那么多冰激凌,你没事吧你!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好吧,第一个理由被对方驳回,“那、那我先前不是说了我不带他出去的吗,我就是担心我照顾不好他,还不是你偏要坚持。”
“我记得我给你支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工资往多了算也不过就每天从六点陪宝宝到九点,吃饭我不算你的钱,晚上在我家睡觉你还收二百,就算这么满打满算的,这个月你也不过就一万五的工资,况且我还答应剩余的不用你找了。”
她明白了,换言之,多出来那五千就是老板给她带宝宝出去玩的费用,也就是只要她收了这钱,出去的所有责任就都是她的了。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认栽,“可这哪里有什么剩余啊?连同我的钱都花出去个一干二净的。”
“有剩余你不还我,凭什么花多了又来和我要?”人家的话说得在情在理,你贪财鬼有本事当初就正直点啊,干嘛要贪他的钱,现在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作茧自缚的下场。
她伤心欲绝,“老板,你欺负人。”
“别胡说啊!一个月工资给你两万了,就让你陪着孩子玩玩,这好事哪找去?知足啊!”说完,他还鼓励的拍拍左梦蓝抬了半天酸的要死的肩膀才转身走了。
谈判最终还是破裂了,左梦蓝手里除了一堆衣服又没有人质,无法以撕票来威胁,撕她自己估计又没有效果,于是,她颓废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长期培养未成年儿童的社会主义商人是奸诈与手段齐排的,对付他,她,完全不是对手。
悲哀呀!!本山大叔,您老归纳的话还少了一点,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不是人活着钱没了;而是人活着,钱没了,换来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穿不了又舍不得扔的高昂服饰呀!!
这不是坑姐呢嘛!坑死姐啊这!
下午的时候,彭晋华接了个电话,说是临时有个饭局晚上可能回来晚一些,结果等他回来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晚啊!
左梦蓝是当然不可能为老板等门的,早上才刚吃了瘪,她才没有那么好的心肠,只是因为睡到一半,被房门上悉悉索索的声响把她给吓醒了。
她看看彭皓还睡的好好的,赶紧起身去看看。
才一拉开房间门,酒气扑面而来,重心全部倚在门上的人一下子就倒在了她身上。
左梦蓝借着房里的微光看清了是彭晋华,赶紧撑住了,手勉强搂住他的腰。
彭晋华直起身子,有些费力,大概是喝了酒,眼睛有些红,“宝宝睡了没有?”
“睡、睡了!”能不睡吗?这都快一点了。
彭晋华想要进去,她没让,“老板,咱别吓着孩子呀!”
他就眯着眼睛看她,说:“我就看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