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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对了漫楼。辰儿身上的盅毒可解么?”
花漫楼的手停在半空:“这种盅很……特别,解起来比你之前所中的幽冥盅许还困难许多,好在下毒的人无意伤她性命。所以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
商无尘忙问:“若是时间久了呢?”
花漫楼沉吟道:“不好预测,若是平常人心智会很快退化最终变痴傻。但辰儿的体质特殊,究竟会怎样我也不清楚。”
商无尘的手一抖:“这盅竟然如此恶毒霸道,漫楼,你会有办法的吧?”
花漫楼的神情更加严肃:“我必须观察一段时间才好配药。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影残月拿解药。”
商无尘脸色渐渐苍白:“她素来心狠手辣,所炼制的盅毒多半是没有解药的。”
花漫楼皱起眉头思忖片刻:“她至少知道这种盅的成份和炼制方法吧?如果能知道这些解起毒来也会安全容易些。”
商无尘站起身:“我马上去找她。”
看着他几步便到了门口,花漫楼淡淡地道:“你不怕辰儿恢复记忆会破坏你们的计划?”
商无尘停下脚步:“辰儿许会恨我,但她绝不会做出对葛王不利的事。”
花漫楼想了下:“那你去找影残月吧,记得小心些。”
商无尘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回头:“漫楼,明日你能否先替我送王妃回葛王府?”
花漫楼摇摇头:“葛王府能有我这药材多么?再说我还有事在身必须留在这儿等消息。”
商无尘道:“如此我去和王爷知会一声吧,宫宴之事让他想想办法推辞掉,我相信他一定会以王妃身体为重。”
“如此看来葛王很在意辰儿罗?”花漫楼似笑非笑地问。
商无尘点了下头:“他嘴上说不在意罢了,若不在意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让我带王妃出来。”
花漫楼释然般长嘘一口气:“那就好,我可不想在玄国惹上任何麻烦。”
“我走了!辰儿就交给你了。”商无尘早习惯了花漫楼的谨慎和冷漠,也理解他为何会变得如此。
夏辰一觉醒来便见花漫楼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脸上挂着让人看着便觉温暖和煦的笑容。
“睡得可好?头没疼吧?”他轻声问。
夏辰坐起身:“我睡得很好。”说罢她有些奇怪此情此影响自己为何丝毫不觉尴尬,许是当大夫的总给人一种亲切感吧。
花漫楼详细问了夏辰失忆以来的反应,忽然伸手拈起她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
夏辰被他突出其来的举动惊得愣住了,瞥见他手上那缕发丝中竟有两根白发不由得一阵讶异:“这……怎么又有白头发了!”
花漫楼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辰、王妃,恢复记忆的事请不要急,在下一定会医好王妃。”
夏辰微微一笑:“我相信花公子的医术,但我也知道精神之伤最是难医。如今我也想通了,不会再去纠结这事。”虽然这样说,但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自欺欺人,那种脑袋空白的感觉像是连心都被掏空了。
花漫楼迟疑片刻:“王妃能这样想自是好,不过王妃并非受伤失忆,而是中毒。”他的语气却像话家常般平淡。
夏辰闻言却一脸震惊:“什么!可商公子明明说我……他人呢?”
“王妃少安毋躁,无尘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他去替王妃寻解药去了。”
夏辰更加惊讶:“他走了?可再过几日我还要进宫去赴宴啊。”
“王妃,无尘他会先到葛王府向葛王说明一切,相信葛王一定会妥善安排。”
“这样啊,那好吧。花公子可知我所中何毒么?”夏辰寻思着就算是宫宴,也不能将生病人硬抬去吧。若是想做样子给旁人看,以后机会多得是。
“具体名称我也不清楚,这是一种用特殊方法炼制而成的盅毒,比那些控制人心神的更为高明,如果不尽快解毒会损及魂魄。”
夏辰皱了下眉毛:“不知什么人对我有如此深仇大恨,可惜我一点也想不来了。”
“恕在下冒昧,王妃可想去湖边散散步,傍晚的凝玉湖最是美,好似攒珠堆玉般。”
夏辰随手将长发一挽:“既来之,则安之。”
湖边的景色果然极美,夕阳斜照,山水风物皆成绚烂的红色剪影,水面泛着金红的长波。当波光渐渐幽暗,点点金芒却变得更为耀眼了。
晚风渐寒,暮色苍茫下的湖光山色染上几分萧索之意。花漫楼道:“王妃,风凉了。”
“嗯,回吧。”夏辰收回目光点头道。
“如果王妃喜欢,明日在下再陪王妃来。”
夏辰饶有兴味地问:“听绮云说花公子有位朋友与我长得极像。”
花漫楼瞥向山水相衔处:“是啊,所以我初见王妃时才会失态。”
“这么说来真的很像罗?”
“嗯,很像。”花漫楼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夏辰淡淡一笑:“看起来花公子和你那位朋友情谊深厚啊。”说着她拍了下手:“我们也算有些缘分呢,而我一向不喜欢过多客套,花公子以后不必太拘于礼节,当我是朋友看待吧。”
“在下不过是个商人,礼数不周之处王妃勿怪罪已感激不尽。”
夏辰耸了下肩:“在我看来人虽有好坏之分,却无贵贱之别。”她心里好笑地想着花漫楼若到了现代绝对是超级大土豪,就算不耀武扬威的,也绝对是志得意满。可他却似对自己的身份有那么点自惭心秽的意思,真是不同时代造就不同的人啊!自己以后绝对再也不把这些当回事了,忒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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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篡位
在此住了六日,夏辰越发喜欢起这个地方,恬淡自然实在很适合她此时的状况。而她越发觉得花漫楼才学见识过人,她怎么都无法将他当作一个寻常商人看,他睿智却不世故,举止优雅深邃的眼神透着几分深沉固执。
夜凉如水,夏辰饮下一杯芳香的药茶困意很快袭来,这几天她都睡得很早很踏实,她回到床上不过片刻便沉沉睡去。
房门悄然而开,花漫楼缓步走到床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夏辰恬静的睡颜喃喃道:“辰儿,你为何不等我,等我功成名就!”轻抚了一下她的粉颊:“怪我这几年没有好好陪你,以后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过几天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便带你回大云。”
此时的玄都皇宫夜宴刚散,众大臣纷纷离开。玄皇在两名宫女搀扶下回到寝宫,他刚躺下身便觉心口有些发闷,接着一阵阵抽疼起来。
“来人,快来人……”
裴皇后快步走进来,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一个锦盒拿出一颗药丸连同一杯水端到榻边。“皇上,你的心疼病又犯了?来,服药!”
玄皇捂着胸口恶狠狠地道:“你说这是仙丹,为什么我现在心疼病越来越严重了!你说!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
裴皇后丝毫不慌:“皇上你怎么能如此怀疑臣妾呢,这药御医都查验过,而皇上每次服过药痛苦不是会马上减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