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迟疑了下:“三少爷说得也是,那我这就去说一声儿。”凡事总有例外,虽然老太君说不让人打扰。但风月公子这种人物毕竟不是说请就请得来的。
花漫楼盯着王妈妈的背影道:“辰弟,你们夏府好像有大事啊。”
夏辰耸了下肩:“无非是家务事。祖母说今一早儿替我那两位堂姐断纠纷,没想到这会儿了还没弄出个结果来。”
“呵,清官难断家务事么。”
片刻后,王妈妈快步打屋里过来:“三少爷。老夫人让您请风月公子过去。”
来到堂屋,夏辰见所有人都一脸惊讶地望着花漫楼,连哭红了眼的夏菁华和夏雅蓉也张大了眼睛。
老太君道:“老身眼睛不好。辰儿,快请风月公子坐。”
花漫楼道:“老太君不必客气。在下还有事在身,替您诊视过便走。”
夏忠扬道:“久闻风月公子大名,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语气中有那么一丝怀疑。
夏飞扬冲孙氏道:“快扶母亲到内室。”然后站起身冲花漫楼施一揖:“既然风月公子很忙,我就不多客气了,请。”
替老太君诊过脉,又仔细瞧过她的眼睛,花漫楼冲夏辰道:“辰弟,取纸笔来。”
玉儿忙道:“我去拿。”
夏辰问:“我祖母的眼睛怎么样?”
花漫楼道:“按时敷药服药好好调养,两个月便可见光,半年应该就能复明。”
老太君闻言激动得声音都发颤了:“真的能医好?老身这可是十多年的顽疾了。”
夏忠扬跟着道:“是啊,我也请我许多名医,半年真的行么?”
花漫楼神色略显不悦,淡淡地道:“若是医不好,在下也不敢出此狂言。”
老太君忙道:“风月公子误会了,老身只是太过喜出望外。”
夏忠扬也不再开口,风月公子的大名他不是没听过,只因花漫楼太过年轻,而他更难以置信夏辰能请来这号人物,于是记下花漫楼的样子,打算回头找人打听一下。
这时玉儿拿来纸笔,花漫楼写下一方药单交给玉儿:“把这些药凑齐后让辰弟拿给我,到时我亲手替老太君调配。”
夏飞扬接过药单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极为惊愕:“这,这许多药怕是药铺买不到啊。”不只是买不到,就算能买到,价钱怕是相当昂贵。
花漫楼道:“听闻夏将军深得皇上赏识,到宫中求几味药应该不难吧。”
夏忠扬道:“自然,就算是难求,为了母亲我也会想方设法弄来。”
花漫楼站起身,想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呃,刚刚我在堂屋见有位姑娘面色极差,像是着了恶寒,我既然来了,就顺便替她诊视一下开贴方子,不然积寒久了恐怕将来……咳。”
夏飞扬一听忙道:“那就有劳了。玉儿,去把菁华和雅蓉叫来。”
玉儿出去后,夏忠扬终于忍不住问:“不知风月公子怎么会与小侄相识?”谁都知道要请风月公子看病难如登天,他索取的诊金往往不是钱,而是一些意想不到的稀世珍宝或药材,就算出得起,来与不来还要看他心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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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以为
花漫楼微微一笑:“之前我在外云游与辰弟巧遇,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前几日偶然在京城重逢,他说祖母患眼疾多年,在下便自荐前来一看。”
夏忠扬看了一眼夏辰:“原来如此,承蒙风月公子看得起他。”
花漫楼道:“辰弟个性率直,为人爽快,在下十分欣赏。”
夏辰道:“风月哥哥,你别在那一直和我大伯父客套了,我听着牙酸。”
夏飞扬和夏忠扬相视一眼,心中都在想奇人异士都有些怪癖,这风月公子见多了显贵,所以觉得夏辰这样的毛头小子有趣也说不定。
这时玉儿带着夏菁华走进来,却不见夏雅蓉。
夏青扬问:“雅蓉呢?”
玉儿道:“二小姐说她身子已经无碍,不用麻烦风月公子了。”
花漫楼微微一笑:“想是夏二小姐信不过在下的医术,那便罢了。”说罢举步向外走去。
夏忠扬忙道:“风月公子请留步,你适才不是说我女儿菁华像是染了恶寒,要替她诊视一下开贴药吗?”
花漫楼道:“我说的不是这位姑娘,这位姑娘虽然有染风寒的迹像,但现在所服的药对症,效果很好,已无大碍。”
夏飞扬听了这话心急起来,难道风月公子说的是雅蓉?于是连忙道:“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叫我那不懂事的女儿过来。”
夏辰道:“风月哥哥,我直接带你去看我雅蓉姐吧,她一向腼腆,许是不好意思。”
花漫楼想了下道:“也好。”然后冲老太君道:“老夫人多休息,在下这就告辞了。”
老太君道:“风月公子慢走。”
夏雅蓉这几日住在夏青扬院中的西厢房。不说足不出户也差不多了。
翠儿一见风月公子亲自来了,一脸惊喜地道:“小姐她这几日不吃不睡又不肯就医,奴婢可真地是担心死了。”
夏飞扬把花漫楼和夏辰请进堂屋,冲翠儿道:“把雅蓉给我叫出来,真不知着了什么邪,一会闹着要替别人嫁,一会儿又闹着不肯看大夫。”说罢略显尴尬地冲花漫楼道:“让风月公子见笑了。我这女儿不知是怎地了。她一直很懂事的。”
夏辰道:“叔父,你别生雅蓉姐的气,我觉得她一定是生病了才会这样。等下让风月哥哥给她瞧瞧,吃几贴药就会好的。”夏雅蓉这般表现,她再笨也猜出了几分端倪,她这可不是失恋。十之*是有了身孕。
这时房内传来夏雅蓉的声音:“我不看大夫,再让我看大夫我就一头撞死。”
夏飞扬一拍桌子站起身:“这像什么话!个个都要去撞墙。不想想当爹娘的把你们养这么大容易么?”
“爹,不要再逼女儿了!”夏雅蓉哭喊道。
夏辰见夏青扬就要冲进去,忙上前阻拦:“叔父,雅蓉姐姐想是病得太严重才会说这样的胡话。你先消消气,我去劝劝她,她一向喜欢和辰儿聊天。”
夏飞扬叹了口气:“好吧。”
夏辰推门来到内室。只见夏雅蓉蜷缩在床榻里边,紧抱着被子。就像抓着救命的稻草一般。
翠儿抹着泪儿跪在地当中:“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就让大夫看看吧。”
夏辰道:“翠儿,你去打盆热水来,替雅蓉姐擦把脸。”
“嗯。”翠儿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夏雅蓉盯着夏辰:“要你多事,我不看大夫,你马上把风月公子带走。”
夏辰走到床边小声道:“你总得替肚子里的着想着想,还有那位伤心欲绝的孟护卫。”
夏雅蓉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瞪大眼睛看着夏辰:“你,你怎么知道他?”
夏辰很平静地道:“碰巧遇上两次,他很担心你。”要打听这个人很容易,只要不是最近来府里的,都知道有这么个人。
夏雅蓉眼中瞬间溢满泪水,眼神却仍旧带着戒备:“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带人来替我看,病,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夏辰淡淡地道:“我能有什么居心?你这样下去早晚会病倒,事情也迟早瞒不住。”
夏雅蓉咬了咬嘴唇:“如此我只能一死了。”
夏辰道:“你真想死?”这帮人怎么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