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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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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势力之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暗自较量。所有势力派到临水城的人,暂时无一人能够见到皇后,别说皇后了,就是家门他们都不曾进去过。有人曾经假扮商贾献宝,却也只见对方的士兵拿了他的东西,连登记都不登记,直接关门走人。宅子里除了一个大长秋外,下人全部是杜启明自己的人……士兵临时充作的下人,真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几乎都能倒背如流,杜启明还是舍不得放下,用手轻轻摩挲着。一个士兵由远及近走来,报:“启禀殿下,裕州刺史陈仲求见。” 终于来了!杜启明收好信:“传。” 大长秋此时已经转身走远,他得速速通知冯泰岩。只须臾片刻,陈仲便见到了杜启明。一番繁文缛节后还未来得及落座,就见冯泰岩匆匆赶来,之后又是一套虚礼,这才悉数落座。自古以左为尊,虽然冯泰岩与陈仲同是州刺史,但是他还比对方多了个实权……征东将军。所以自然的,冯泰岩居左。陈仲说到底是客,他颇为自谦的坐在了右手。此人进退有度,杜启明心里对他越发的看重了。最好不要与之为敌,否则他们今后定会惹上许多麻烦。

陈仲左顾右而言它,扯天扯地迟迟不见进入正事。三人言语你来我往,不久午时已至,杜启明干脆将人留下设宴款待他。虽说不过一句话的事,但一般情况下,做臣子的都得推脱一番,而后还得像得了天大的恩惠似的叩谢。而陈仲呢?闻言不过微微一笑,起身朝杜启明做了个揖而已,既不推脱也不言谢,很是个性。杜启明自他进门就一路细心观察,发现此人言语间洒脱之至,很多话语更是得罪人。可他竟像个小孩儿般无知无觉,将裕州排得上号的人物统统点评一番。除此之外,还会给杜启明说些花红柳绿之事,他也不怕污了皇后耳朵。总之,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市井奇人异事,显贵宅内秘辛无一不包无一不晓!刚开始,杜启明与冯泰岩还能与他三言两语,到了后来,两人索性闭嘴专心听对方“说书”。陈仲口若悬河,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都能让他渲染出朵花来。

陈仲说话时,表情生动语言丰富,让人身临其境。有他在,宴席气氛活跃异常。快乐如奔腾江水流向大海,一纵而逝。不知不觉间,宴席结束了,主宾尽欢。陈仲显然已经酩酊大醉,下人赶忙弄了个牛车给人拉了回去。杜启明与冯泰岩也旋即回了书房,二人一时静默无言,都在心里细细回想着陈仲席间言语表现。随后,三位谋士出现在书房。他们身份略低,所以刚才只躲在暗处观察,没有参加宴席。这夜,书房的灯一直燃至天明。第二天一早,整个宅子异常忙碌。皇后要出门游玩,自然得好生准备。本来皇后出游官员也可以一同随行的,这次杜启明却明确表示不需劳顿他人。这下子可好,许多别有心思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好机会从指间滑过。而对于脑子精明的商贾来说,他们又得到了一次免费宣传的机会。

出游,又是皇后,自然非同寻常。吃穿用度样样都得最高规格,饶是杜启明一再强调节俭,也挡不住商人的热情。他们按照杜启明的喜好,将物什做的既精巧又质朴,雕工自不必说,就是上面的漆都非比寻常,色泽艳丽,在阳光的照射下,居然有些微微的闪光,似乎里面混着金粉。比如此刻杜启明手里拿着的莲瓣碟。木制,外涂漆,精绘,内细雕,栩栩如生。纹理细致,发丝粗细,堪称精品。杜启明对此爱不释手,这个小巧的碟子不过只能容纳些果实,比如核桃仁儿,实则却是赏玩之物,是专门供皇后路上解闷用的。这小碟子不止形似莲瓣,如若细闻,还可隐约闻到些莲花独有的清香,真真是巧夺天工啊。

只半天功夫,他们便到了距离临水城最近的墉县,县令一如既往早早就候在了外面。待杜启明走近,他立刻下跪行大礼。头还没抬起来,就听杜启明发号施令到:“今日起你调往易县,任县令一职,即刻动身。” 墉县县令闻言大惊,以至于不顾礼数直视杜启明,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杜启明丝毫不给对方转还余地,立刻拿出周盛安的调令。县令诚惶诚恐接过,仔细查看印信,的的确确是天子的。帝后二人感情甚笃,时常通信人尽皆知。此调令绝对不会是皇后仿造出来愚弄人的。况且,听闻皇后手上有周盛安亲自给予,象征天子亲临的物件,县令更是对调令深信不疑。杜启明不想事后遭人诟病,即刻拿出了传说中的天子所赐之物,就是之前给黄将军看的那块。此时,原本窃窃私语的现场一片静默。

随着杜启明等人进入墉县,三天内,所有军队上至将领下至队主全部抽筋换血。对于不服气的,杜启明只一句“你们是大周的兵,还是只是你们墉县的兵?”给全部堵了回去。明事理的不再声张,心有不甘别有心思的,则被他全部高调处理。给予家属的安置费也高的令人无话可说。毕竟,公然违抗圣旨可是谋反的大罪,还是当着皇后的面!不予追究三族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搁着以往,绝对是要连累至亲的。至于军队暴动的问题,杜启明也有考虑。暴动是必然的,不过时间问题。墉县隶属一个中等势力,他们这次兵不血刃出其不意的打击,为的就是令对方措手不及。第四天,杜启明从临水城接二连三的调动兵力驻守墉县,众人都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似乎大战在即。

第五日破晓,进攻的号角响彻天际,划破重重雾霾,喊杀震天。杜启明亲自坐镇墉县,派刘一、赵伟出城迎敌,丘倡坐镇后方。冯泰岩则已经被派驻守临水城,不参与此战。刘一、赵伟年皆十四,虽经历过那次埋伏战,但到底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而此次的墉城之战,才是他们从少年蜕变为未来将军的第一步。因着这次战争不大,又是个练兵的好机会,杜启明才特地让他们历练。根据探报,这个中型势力没有什么大才能的人,领兵打仗更是不行。他们成为中型势力,乃是三个小势力合盟的结果。杜启明的突然空手夺城,让他们毫无反应之力。又在一开始拿出证据证明,这是天子授意,言下之意就是他们只能束手就擒,要不然就是谋反。结果,两个小势力被吓破了胆,屁滚尿流的领着亲信逃走了,只剩了一个光杆司令。光杆司令怒发冲冠,也不管众人劝阻一意孤行,这才有了这一仗。

“当真好笑。” 这就是杜启明对那个光杆司令的评价。毫无城府,还赶着往地狱里凑,可不是好笑嘛。“如此,四天后便赶往中图村吧。” 午膳时分,杜启明与那三个谋士商讨要事。闻言,一个谋士放下筷子,说:“下官以为不妥,过急。” 杜启明:“丘倡仍镇守此处,有何不妥?此行只需你我四人而已。” “这!殿下还请三思!您身份高贵,纵使上天庇佑,我三人以性命相护,还是不如有位将军随行来的稳妥啊!” 杜启明摆摆手:“诸位无需多虑。你我四人只扮作平常百姓,不惹人耳目。”

“殿下,万万不可啊!臣听说,凶险往往藏匿于平安之象。世事无常,需多有防备才是。” 另一个谋士接话:“武将随行,也做百姓打扮即可。” 杜启明反驳:“可眼下战事如何能随意抽调武将?临水自不必说,裕州心脏我们横插一刀,已实属不易。虽陈仲无恶意,但知人知面不知心,必须重兵防守。墉县正值战事,丘倡镇守也万万动不得,哪里还有多余?我们势单力薄,也是不争的事实。时不我待,如此更亟需良才啊。”

话音落,众人皆沉默不语。人手不够,确实是个大问题。他们本来就只有三百兵丁,几个将领而已。这些还必须留在临水城,也算是杜启明的豪赌了。那天宴席见陈仲虽对他们表现出亲近之意,还自发配合他们的行动,但是确实是人心隔肚皮。但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做呢?此次墉城之战的兵丁,皆陈仲所出。冯泰岩在临水的目的,也是方便进一步观察陈仲。一个人再善于伪装,也有露馅的那天。杜启明自信对方不敢动他分毫,但世事无常,这种事谁又能保证呢?为今之计,也只有争取这点点可怜的时间,竟可能的广纳良才充实自己。

不管是武将还是谋士,有一个是一个。等真出了什么事,也好有足够的智囊。只凭着那三个谋士,显然是不够的。那三人不过中等,才在治理,而不再谋天下。陈仲那天透露给他们一条信息,说在不远的一个村子里,有位名震天下的大谋士。那人原先胸怀浩志,可惜被奸人所害心灰意冷才隐居于此。按理说,一位隐士是不被人所知的。既然陈仲知道,杜启明想,那人定还心有不甘。

“老朽不巧与他有些交情,此事交给我便可。” 四人都非常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薛涂,重兵把守之地,他竟如入无人之境!还不待杜启明问话,薛涂又笑着说:“区区几人能奈我何?” 言毕,他晃了晃手里的银针。随即话锋一转正色道:“当今圣上遭奸0人左右,天下大乱血流成河百姓苦不堪言。我原本志在朝堂,可惜与那老儿一同遭人陷害,眼看先帝蒙难而无法有所作为,实在令我等心痛难忍。万般无奈之下,才隐居于此。本以为我大周从此将一蹶不振,却不想老天见怜。我与他夜观天象,去年天现异象,推演之下竟发现还有一线生机。” 薛涂目光炯炯的看着杜启明,后面的话语已不需再说。

“薛涂?莫非,莫非你就是。。。!” 三位谋士互看一眼,齐齐向他下跪,薛涂坦然受了他们这一拜。随后,他正式对着杜启明行了君臣之礼:“薛涂愿辅佐殿下除小人安天下,重振大周!” “好!但此事暂不宜声张,你且以军医身份随侍左右。” 顿了顿,杜启明又道:“古人云诚以感天。面见圣贤我定亲自前往,此事不容再议!” “殿下!” 杜启明挥了挥手,命他们退下。薛涂好心,担心突生变故。但现在他正值求贤之际,对方又大有来头,名望天下皆知。他相信,亲临与委托他人,两者效果绝对大大不同。如若当时刘备不亲至草庐,还能求得大才的诸葛亮么?就算求得,想必对方也不会出全力吧。越是有名望有本事的人,越希望被上位者尊重。而亲临,便是其中一种。这点都做不到,今后又如何能招揽其他良才?现在有求于人,不是摆身份的时候。

至于那薛涂,没曾想居然也是一位名满天下的贤者。他不但精于医术,还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他与另一位贤者当时辅佐周盛安父亲左右,以及那位被鸩杀的先帝身旁,可谓是肱股重臣!但当时王家已起,他们再厉害也就两个人而已,如何能与对方对抗?那时候,还是大将军的周盛安都被故意调往外地平乱,幺儿被害他都无能为力。他如此,更何况两个老人?两人心灰意冷,索性隐居。原本他们是要被处死的,可惜二人名望太大,王演之势力又刚起,如若杀了他们于己不利,这才逃过一劫。好在王演之还有些人性,没有派人跟踪暗杀他们。只不过他派出说客游说他们加入自己阵营,二人坚决不从,甚至以头碰柱准备以死明志。做到这个地步,王演之也不好再逼,只能作罢无比遗憾。

有丘倡坐镇,五人放心上路。不出三天,他们便到了薛涂好友隐居的村子。对于杜启明亲临,显然大出对方意料之外。在他眼里,身份如杜启明者是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的,所谓尊卑有别啊。就算他是贤者,对于杜启明而言,也只是臣。从来臣拜君,不见君拜臣!但这只是第一步,还不足以让他出山。杜启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从分析天下大势,到周盛安个人,条条在理。言语不自傲自大,处处带着对贤者的尊重。一旁又有三位谋士与薛涂做说客。激动之处,薛涂居然破口大骂好友小人,是不是要再负天下,杜启明简直哭笑不得。薛涂大有对方不答应,就当场把人绑走的架势。贤者看看一向难得激动的好友,再看看表面温和实则沉稳的杜启明。原本端坐的他,突然向杜启明跪拜:“老朽愿追随圣上殿下左右,定当竭尽全力重振山河!”

第48章 墉县大捷

二贤出山,众人心里大感轻松!他们二人的话语权实在太重,如若二人不站在皇室这边,就算你再有本事,也不能成事。就像古代的檄文,没有大名望的人书写的话,也是无用的。也就是说,皇室占了个理字。本来对方就是乱臣贼子,现在二位出山,更加坐实了世人朦胧的猜测。原本隔着一堵墙的事,现在只剩层窗户纸了,叫人如何能不激动。对于二位贤者来说,帮助皇室不止可以让自己东山再起,更能报仇雪恨一雪前耻,何乐而不为?几人一拍即合,相谈甚欢。兴起之时,薛涂与他的好友孟平更是抚琴而歌。

二位的雅兴直接感染了在场众人,三位谋士也是当场吟诗作对,平添了几分雅趣。杜启明则喝着粗茶听着悠然琴声,远眺青山碧水,怡然自得。吱嘎,院中柴门被来人轻轻推开,几位正在兴头上的人毫无所觉,杜启明倒是偏头看了眼。嗬!他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只见来人豹头环眼,络腮胡,个头一米九左右,全身皮肤带着农家人的黝黑。身材壮实孔武有力,光是臂膀上凸起的肌肉竟比人的大腿还粗。至少,杜启明暗自比量,比自己大腿都粗。没想到这小小村庄竟藏龙卧虎,真不简单呐。

大汉推门而入,路过杜启明时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径直走到孟平跟前。孟平抬眼:“还不快去后房劈柴烧水做饭?没看见贵客临门么?嗯?” 那样粗壮的汉子在他面前竟像只小兔子般听话,背着柴火立刻就去了后房,动作中还隐隐带着点儿慌不择路的感觉。这汉子看着倒是个能打的,杜启明心中思量片刻,旋即开口到:“孟先生真不愧为名士。” 无头无尾一句,若是他人听来定丝毫不得头绪。可在场几位皆谋士、智者,都等着孟平的反应。孟平坦然一笑,说:“皇后慧眼如炬,老朽怎敢相瞒。” 接着,他转过身对后房的壮汉喊:“还不快出来见过贵客!哼!懵懂无知,毫无礼数!”

充满火药味的话,壮汉竟若未闻,只快步走来跪在杜启明跟前磕了三个头。杜启明心中不由讶异,这孟平应是温和有礼之人,怎会单单欺辱这壮汉?孟平看杜启明的表情就知道他所想何事。他抚须而笑,又说到:“皇后莫怪,这厮不懂礼数,只是个粗人。” “无妨。壮士请起。” 壮汉跪坐在最末,低着头很是恭敬。孟平:“此人力大如牛,猛勇无比,乃老夫亲眼所见。且他伺候我身旁已五年有余,戾气皆去心性已成。” 杜启明眼放精光,原先还以为孟平不待见壮汉,没曾想居然能劳他亲自教导,果然非同常人。

言毕,孟平转头瞪着壮汉说:“还愣着干甚!贵人在此还不赶紧叩谢大恩!” 壮汉再次上前,连连磕头,最后趴伏地下不再起身。“这。。。” 杜启明不知何意。只听那壮汉终于出声:“草民姓雷,单名一个渠字,子子悠。愿追随天子左右!草民早年怀才不遇,多有恶行。幸得孟先生相助才及时醒悟,先生教导草民至今已五年有余。大丈夫立世当患立业,草民身份卑微地位低下,却蒙皇后您亲临点播。草民无以为报,定性命相搏!”

雷渠散开头发,抽出腰间的匕首一刀削下一缕,双手呈至杜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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