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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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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益得了放行,赶紧命刁永驾车驶进城。等马车彻底驶入城内转头再不见城门时,才真真松了口气,就怕在半道被叫回去。他们寻了个舍,这个舍也是官家的,作用与二十里亭处的那个无二。很幸运,这回总算租到了铺子,三人倒头便睡再顾不得许多。一路上,真是死里逃生惊险万分,必须好好休息一回。待三人再次醒来,已是夜幕降临。用完晚膳,萧益拉着另外两人站到屋外透气,里面人杂空气实在难闻。萧益没忘记他的使命,当下就抬头仰望星空开始推演。刁永见他进入状态,便拉着刘一坐在旁边守着,以免像上回那样遇险。这个城里,王演之肯定派了人来,太守应该就是他的人,他们必须万分堤防。虽说萧益之前说过东西不再置办,但走了那么久,粮食肯定消耗大,只是说补多少的问题。由于赶路,刁永食量大增,又没个油水,更是吃不饱。不补粮的话,真不行了。真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萧益现在所有心思都扑到推演上,这一路来,他是夜夜都观察星象变化,为最后的推演做准备。原来月亮旁西北方子时准时出现的那颗星,自他进宫第二日便诡异消失。可这几日,尤其是五天前,它毫无预兆的又跳了出来,只不过星光黯淡。可今日,萧益眯眼思索,怎的突然又亮了?他觉得,这颗星就像个信号,老天专门给他的信号。告诉他,玉人就在这方等待。星光大亮,是不是预示着他们马上要找到了?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萧益赶紧镇定心神继续推算。旁边的刘一等啊等啊,眼睛好沉,实在支撑不住,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刁永。” 一个激灵,刁永猛的睁开眼,刚才他犯迷糊了差点没反应过来。“在。” “明日你去问问此地东南方都有些什么村,然后再采买些干粮。” “诺。” 刁永摇醒刘一,架着迷迷糊糊的他跟着萧益进屋。

第二天大清早,许多人就围在城门前等开门,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待萧益醒来时,刁永已经离去只剩着刘一。刘一非常好奇推演结果很想问个明白,自萧益醒来就老偷看他的神色,希望看出些端倪,却绝口不提。毕竟人多眼杂,这种事不能随口问。萧益一早上都沉浸在昨晚的推演中,把星象反复在脑中播放,为的就是确保万无一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啊!中午,刁永回来了。“老爷,您过过目。” 他把采买好的东西放到自己睡铺上说。萧益已经用完膳,便叫他赶紧吃。点了点,萧益很是满意,刁永这人做事很让人放心,你交代他的事,必定办得极为妥当。

干粮中还多了三件棉衣裳和些许药品,萧益没说什么,往后天越来越寒,回去时肯定更冷,所以萧益没有责怪。药品则是必备,目前他们只一瓶止血的显然不够。“老爷。” 想继续说,又不好说,刁永欲言又止的看着萧益。萧益明白他的心思,对着他点点头。刁永大喜,刘一也很高兴,看来,把握极大!先前倒是他悲观了些,刘一暗想。“明日便走。” 萧益又强调了遍,此地不宜久留,比之曾村更加危险,冒险在这停留一日已是极限。

此时,太守府。太守也刚用完膳,正在处理公文。忽有下属来报,他马上传进对方。下属疾步走来,而后伏在他身边耳语。“当真?” 下属报告完,太守还有些不信。“千真万确,大人。” 下属回答的十分肯定。他这个手下是得力干将,从未出错。挥挥手,属下退出。太守索性把笔随意丢案几上,也不再处理公文,而是又命下人唤来另一个属下。那属下这时正在酒楼里花天酒地,突闻太守传唤,急得鞋子都跑掉一只。很快,那人到了。太守见他那副尊荣,叹口气,此人办事伶俐可惜性子实在是太过散漫。也罢,不过是个畜生,你还能指望着畜生懂礼仪么?“看看吧。” 太守将手中绢书扔他面前,他捡起来细看。“明白了就下去好生盯着,嗯?” “诺。” 那人得令告退。如有可能,最好再也不见,太守想。太守非常看不起他,那人身份低微偏又性子散漫,要不是办事得力,断不会与他打交道,他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跟他说话么?但是,盯人这种活,又有什么比得上地头蛇厉害呢?那人乃是隆城一霸,这地界,没有他找不出的人办不了的事,包括附近村庄。

“大人可要紧闭城门?” 旁边的心腹问。“无须如此。” “这。。。” “如若关了,岂非打草惊蛇?” “何不先下手为强?” “若无要事便退下吧。” “诺。” 那人一头雾水的走了,他不理解太守的做法。太守叹口气,不是他不想立功,而是不想做那替死鬼啊。王演之虽来信吩咐他跟着萧益,但并未提及刺杀一事。可田许林的书信随后而至,信中隐约表达了要他见机杀死对方的要求。太守苦笑,田许林此意想王演之也是默认的,可又不明着向他提出,这不就是明摆着让他替死么?如若将来因为没有刺杀而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他又该如何交代?横竖都要死啊!官至太守又怎样,想来王演之早就想杀他了吧。因为早些年,他们两家有些误会。那也都是先先帝的事了,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太守掩面,他内心非常后悔,后悔为了贪生而投靠王演之。可,又能如何?

抵达隆城的第三日清晨,太阳才露出个角,萧益三人就早早起来收拾妥当驾着马车,与那些百姓一样等候城门大开。太阳缓缓东升,阳光划破雾霾,光明重回人间。吱呀,时辰已到,大门缓缓向两边打开,守门的士兵此时也刚好换岗。门开得差不多了,还未完全敞开,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去,两旁士兵并未阻拦。萧益见状,也催促刁永快些驾车离开。驾!马车启动,跟着人群缓缓驶出隆城。人很多,车子只能慢慢挪,萧益急得一脑袋的汗。因为在隆城时,他宅邸外每时每刻都有王演之的探子,对这种事他是再熟悉不过。刁永更不用说了,反侦察能力也不错。昨晚,他们发现有人盯梢。萧益真是哭笑不得,太守果然是王演之派来的,王演之算准他定会在隆城停留至少一日。

这探子倒也不错行事很小心,可惜还是被刁永识破。好在,他并未发现刁永。刁永还是有两下子,要不然萧益也不会从陵城逃出来,王演之的探子就是刁永当晚发现并告知的。此刻他们离城外越来越近,萧益肯定探子就混在人群里,而且定会跟他们一路。“老爷,寻个机会除去此贼才好。” 是啊,萧益点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种时候只能拼命。他敢肯定,王演之是起了杀心的,只不过没有要他必死的意愿罢了。但是,要是他死了,王演之肯定也安排好了后路。只怕回城的路比现在更加凶险啊,如若身边再有一两个善于打斗的壮士就好了,定会护他们周全。刁永可以打,力气也大,但还是不够,萧益皱眉,他现在所希望的,就是玉人不要太弱,免得到时真出了岔子就不好办了。

人挤人,车挨车,萧益一行人好不容易才出到城外。而城外呢,则是一早就有人排着队的等进去,到处都是人。刁永落下马鞭,马儿撩蹄狂奔,马车瞬间飚出很远,冲着东南方而去。昨日刁永在外打探到此城东南方,只有三个村子,如今也许只剩下两个了,另外那个形同虚设。三个村子分别是柳村、和荣村与向无村。向无村本就人丁稀薄,也比较穷,外村人根本不愿嫁过来。他们本村的人又都想跑出去,一来二去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几乎是个荒村,没几户人家。其余两个村倒是好些,人气很足生活比较好。再往外,便是直县,县再外就是单关,已是边陲,被下放的平东将军冯泰岩便驻守在那。别看好像没说几个村子,但直县距离隆城却很远,东南方除却这三个村庄往前走再无其他,非要到直县附近时才会有人烟。那边说来也奇怪,隆城这块山清水秀的,可越往东南越荒,明明地很宽溪水多,可就不见人去。

王演之也曾想派人去开拓,可惜没人愿意前往。王演之当时想了想,也觉得目前隆城已经足够富裕,确实没必要再劳师动众,便放弃这个计划没再坚持。真是天助我也,昨晚萧益听完刁永的汇报直直感叹。如果老天把玉人弄到人口众多的地方,他要找到何年何月啊!现在到真的省事了,那三个村子不大来往的人不多,就算琥国人去隆城,也不会选择这条路。他们会先过单关,进直县,而后直接走官道直通隆城,多方便啊。那三个村子离官道远,谁没事拐那去?村里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多,只要将西北那颗星星消失的时间和再次发亮的时间比对,尤其是消失的那天,村里有没有来过外人便一目了然。除非真是神仙,要不然谁都需要吃饭,谁都不能独自在野外过活。如今这颗星再次闪耀,这就证明玉人定在三个村子中的某一个。

第16章 寻凤13   向无村

青山常在,碧水依依,自步入深秋,山脚下枫树更是意气风发红叶艳艳,好一派秋日美景,如果刻意忽视不远处一排低矮破陋屋舍的话。果真是人烟稀少,破败不堪,萧益感慨。但是,他内心还是充满了巨大的喜悦,向无村如此破败没几个人,玉人近在眼前啊!想到即将完成任务,他激动的简直不能自持,手微微抖动着。这些天,他们驱车赶往柳村与和荣村打探消息,所幸两个村子都不大,人虽多但也不过几十户比起曾村来小了一半。村民很热情,见他们急于寻人问清缘由后,都非常积极。柳村有户外来人家姓王,王家大哥有个小妹年前嫁到了和荣村,而和荣村紧邻向无村,中间不过隔着条大河。王家大哥见来人一路风尘面露疲色,便热情的邀请他们在自己家中暂住。然后,他让自己那半大儿子给和荣村的妹妹带个话,问她自九月以来有没有什么生人到过村子,向无村也顺便问问去。

王家大哥太过热情,萧益虽然急着找人也不好不领情抬脚就走,只得耐着性子住下,寻人嘛,交给当地村民应该更为妥当。他们这一住便是十天,再过两日便要立冬了。第十一天时,王家大哥那半大儿子回来了,还带来个喜讯说是自九月中旬对河向无村来了个陌生人,年约二十,看样子不像个寻常百姓,说是细皮嫩肉的,莫不是家中遭逢变故的富贵人家?那人现暂住在向无村,几乎每天都会过河去到和荣村与村民那儿做零活换些东西。那人为人和气,虽然说话有些怪腔怪调,但村里还是有不少姑娘心仪他呢。据说,那人独自一人,想是与妻儿失散了吧。萧益听完心中大喜,接着问他后来又来过什么外乡人没,那半大儿子回忆了下,说没听他姑姑提起,想是没有吧。他们三个村,就柳村离官道最近,要来人,也先来他们这,没理由会先到和荣村啊。所以,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外乡人很是奇怪,但大家都没太过深究。得了消息,萧益便给了王家大哥些银两然后匆匆告辞。

一帆风顺,连萧益自己都没料到找人居然这么简单,随便几句话就八九不离十了。当初,他都做好深入深山寻人的准备,没曾想倒是自己多虑了。王家大哥那儿子乃是步行,所以走得慢。他们驱车快上不少,不出四日便赶到向无村。举目望去,风景甚佳,但人烟稀少,村中十屋九空破破烂烂。从王家大哥儿子的话中,他们得出玉人没受过苦,气质与村野匹夫有很大不同,只要看他一眼,定能将他认出。马车缓缓驶入向无村,村口只坐了个老头,村中三三两两没多少人。“吁~~” 刁永将马车停下,翻身下车走到老头跟前做了个揖。“敢问这位老者,村中可曾住着位年约二十的异乡人?” 老头正眯着眼晒太阳,听见人问话慢慢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几位是?” “哦,几月前家中遭逢变故,我家老爷得知自己外甥有难,便专程赶去救援。没曾想,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故此与外甥失散。我家老爷重情重义,一路打听寻人才到此地。听柳村王家人说你们村前不久来了个外乡人,形容外貌与我家小少爷相似,这才专程赶来。” 老者听完点点头,枯瘦的手指指着村西头说:“喏,他就住在那。” “多谢。” 刁永又做了个揖。

得到信息,刁永赶着马车没几步便到了村西头,这只一间可住人的屋子,还塌了大半。其余的,全塌了,很是好认。三人下车,萧益整理好仪容,还顺便帮刘一抹了把脸,来了,终于要来了!他们很激动,刘一更是紧紧攥着拳头,一路艰辛只为他一人,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人到底何种模样。萧益更是激动不已,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怎么深呼吸都没用。“老爷。” 刁永出声提醒。萧益赶紧整理好思绪,提起一口气,朝前迈步。叩叩叩,轻敲门三下。“敢问主人家可在否?” 萧益问,里面毫无动静。叩叩,“敢问主人家可在否?” 萧益又问,还是沉默。“他去和荣村啦,太阳快下山才会回来。” 过路一老妪道。“多谢。” 跟人家道了谢,他们三人便重新做回车上等待。这种滋味非常折磨人,本来就忐忑,结果还要再来一遍,寻个人真是不容易。

他们赶到向无村时已是晌午,正好,三人随便吃了点干粮便眯眼小憩。待一觉醒来约莫酉时了,此时,红霞满天,天地尽披红衫,艳丽无双。夕阳西下,整个村子熠熠生辉。萧益几人下车,站马车前朝村口张望。不多时,村口慢慢出现个人影,那人被落日余晖笼罩,金灿灿的。来人越来越近,他们甚至听见他笑着跟村民打招呼,透着股和气,王家儿子果然没骗他们。萧益紧张起来,眼见那人离他们越来越近。是了!是他!就是他!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萧益简直被喜悦淹没,激动得无法言语。刁永与刘一都张大了嘴,看着这人朝他们走来,这,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杜启明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今天还是像往常那样去隔壁村换些吃食。想来他一个城市人,哪儿种过地呀。

再者说,他初来此地已经入秋,看这里的生产水平那么低下,更不可能冒出什么三季稻之类逆天的玩意。好在他是男人,听说隔壁村人多,他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那个村子给人打杂做零活。唉,真是不容易啊,养活自己至今。当初,他莫名其妙的被个强大力拽入,浑身疼得已经晕厥。等再次睁眼,好么,荒山野岭眼前还蹲着只兔子,真是衰。他刚动了动脑袋,小兔子嗖的不见踪影。你问他然后呢?然后啊,他两眼一黑再次晕了过去。被那种强大力量拉扯,没被从中拉断都不错了,命还真大,那时的他,需要的就是睡眠。等他再次醒来,还是这片地,浑身依然剧痛毫无力气。可他不能死,正常人都有求生欲。他动了动手指,随便抓起一把不知什么草就往嘴里塞,饿坏了。说他命大真不是胡吹,他吃的刚好是一种可以果腹的草,萧益路上有时就吃它呢。要是歹命的吃到毒草,早嗝屁了。就靠着这草,他硬生生的又挺过了一晚。在他到来的第三日,才勉强坐起来。不是他好了,浑身仍然疼呢,而是不能躺在这喂野兽啊。

就这样,凭着定要活下去的强烈愿望朝前走。其实根本没走多久,他便看见远处破烂的村庄,没错,就是向无村。他正赶上秋天,这村也没什么壮劳力自然没人收粮了,要是有人他早就被发现了。他躺的地方根本没离村子多远,远远就能瞧见呢。所以,他才没有迷路。要不然正常情况下,谁能顺利走出深山啊,除非你是贝爷的粉外加天文爱好者。就这样,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往村子挪,村头坐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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