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尽了世事的沧桑,落满了岁月的痕迹,荷,你却依旧是美的,只是美得有些落寞。如同一个美人,在寂寞中渐渐老去,惟有那高洁的气质和风度,依然保持在举手投足之间。此时的荷,失去了青春的姿彩;失去了世人得羡慕;似乎失去了生命中,值得骄傲的一切。但却处之泰然、安之若素,用一颗平静如水的心,从容地面对一切。只是将一种顽强的信念,深深的种植在心灵的深处。难怪荷会被誉为“花中君子”,真是当之无愧!
我想,荷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生命,要有一种坚韧顽强的精神,和宠辱不惊得淡泊,即使是在极度的艰难困苦之中,依然持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典雅和高贵,并没有放弃这生命的坚持。这种超然的气度,与崇高的品格,太值得现在的我学习与借鉴了!荷,就让我以你为师为友吧!
此时,天边的晚霞,已褪去她艳丽的色彩,夜正张开它灰色的网,网住了整个城市。等待着我们的,将又是一个漫长的黑夜。看看身边的烟头,也横七竖八地扔了好几个,这萧瑟的秋风,更紧了――也该回去了。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感觉腿已有些麻木……
走在回家路上,面对渐渐浓重的夜色,和夜色后那无边得寂寞,我想到《葬花词》中的那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荷,你的心我懂,我的心,谁又能明了?今天我来探望你,可到了明天,又有谁会来探望我呢?
但不久就又想到普希金的诗:“不顺心的时候暂且克制/……/一切都将消逝/而那逝去的将变得美丽”。但愿如此吧!只是不知何时,这眼前的噩梦,才能变成一缕淡淡的回忆。
当我到了小路的尽头,已出了一身的虚汗,远远地却看到家中,正亮着温馨的灯光――爸爸,妈妈,一定准备好晚餐了,来时心中得凄清,一下子被赶走了许多。总有一天我的心,会有人走近来默默倾听,而此刻我至少还有荷,这样全新的老朋友。今后,我一定会常来探望你。
其实,生命是个漫长的过程,会有很多美丽的风景,等待我们克服眼前得艰险,去慢慢地靠近。那些美丽的天使在天上,是不会轻易降临到我们生命之中的,但是我们自己,却可以做自己的天使。咬紧牙关,以巨大的勇气,去穿越这生命的寒冬。即使在不幸之中,也要苦苦地坚持,也要让这残缺的灵魂,日渐趋向于完美,让生命在苦难中,升出灿然的光辉。这就是荷给我的启迪。
只是不知道:明天的太阳,跟今天的会有什么不同?我想:总会有些不同的吧?荷,长路漫漫,就让我们各自珍重!
写完之后,王梦远又看了好几遍,觉得这篇文章的水平很高,超过了他以往所有的文章,并为自己能写出这样的文章,而感到欣喜和快乐。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这篇文章对他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这既是对过去的总结,以这篇文章来告别那痛苦的过去,又是对未来的一种迎接。
因为这篇散文,让王梦远又看到了,自己所具有的那种潜质,使他相信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实力的,并让他重新找回了,那久违的自信。我并没有被命运的,那致命一击所击垮,终于又重新地站立了起来,并在长时间痛苦得沉寂中,默默地成长,不知不觉地壮大着。
过去的就让它永远地过去,我要重新张开我的怀抱,去拥抱那亘古长新的太阳,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是我却感到它,不再是那么黯淡无光,那曾消失的阳光,又重新回到了我的心里。世界依然是那么亲切和美好,我是多么的热爱,这个如此崭新的世界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二次握手
几天之后,王梦远的世界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他又找出一些书静静地看着,七天的假期,也很快地过去了,他又去上班了。不久单位里的同事们就发现,他变得比以前更为的开朗活泼了一些,再也不像原先那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王梦远现在常常同那些修理工,在一起谈谈说说,有时还会跟着他们开一些庸俗无聊的玩笑,有几次下班了也不回家,同张晓林、郭东侠、王晓飞,他们仨个一起打八十分,每次都打的很晚,总是要等到他父亲打电话来催,他才匆匆地赶回家去。
这时厂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俩个厂长们决定,云风这个品牌不做了。原来他们厂只是驰峰车的特约维修站,后来同旁边的云风汽车销售公司达成了协议,由他们向云风汽车厂申请了,云风汽车特约维修站的牌子,再委托他们厂来经营。这样他们厂就同时负责维修,驰峰和云风两个品牌的汽车。
现在他们俩个厂长说:修云风车不赚钱,这个车型刚出来,三包期又长达两年,大多数都是三包索赔,而厂家给的索赔工时费又低的要死。在日常修理中,配件的价格都上网公布的,又不允许多加价,还一时一个新规章,弄不好就扣钱,我们都给弄的焦头烂额。
这两天又为了一些小事,同旁边云风汽车销售公司又闹毛了,所以干脆就决定不干了。云风汽车销售公司将收回,交给我们特约服务的这个牌子,以后他们厂又重新只做驰峰这个品牌了,云风公司的人还要将钱小萍也一起带走。果然过了不久,钱小萍就同云风销售公司一起搬走了。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因为王梦远调到传达室,而后招来的那个大学生,又在别处找到了工作了,工资是一千六,所以他也不干了。这样一来接待室里就只剩下,张晓林一个人了,他立刻四处大喊:我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于是俩个厂长一研究,就决定将王梦远调回接待室,工资也重新调到八百元,传达室的工作由刘玉玲接任。对于刘玉玲来说到传达室工作,那也无所谓,但是一听说到那里,工资有要降为六百,她就再也沉不住气了,同俩个厂长狠狠地吵了几架,并一直拒绝到传达室去上班。
还放话说:我虽然只有三股,但大小也是个股东,我还怕他们会解雇我?要是他们真的敢解雇我,我就带着儿子、老娘和老爹,让这一大家子人轮流到他们家吃饭去!我男人就是为了这个厂,而工伤死的,男人都没有了,反正我破罐子破摔,我还怕谁?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俩个厂长被她弄的没有办法,最终退让了,她的工资并没有像王梦远那样,降为六百元,还是保持八百元。这场人员调动的风波,就这样以刘玉英的胜利而告终了。别人都没太在意,只有王梦远心里始终有点愤愤不平,他又一次觉得自己太窝囊了。
要是两年多前,我也像刘玉英这样大闹一番,说不定我的工资也一直都是八百元。可是我并没有她的那种资本和魄力,而且往往还会顾及自己,这本不值一钱的身份和脸面,有许多事都是畏首畏尾的,放不开手脚。
更何况,我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有了怒火也只是压抑着,要是真正动了怒,一旦发火骂一个人,往往我会比那个被骂的人还要痛苦。既然没有这个精钢钻,就别去揽那个瓷器活,与人吵架对我来说,这是一种严重的内心损耗,这种消耗往往是我承受不起的,还是忍一忍算了。
可是刘玉玲只看了一个多月的大门,胡玉英就到处喊仓库人手太少了,要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