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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2 / 2)

“在中国只要有关系就行,那些规定是对那些没有路子的人定的,像你们是特约服务站,同厂家关系好的很呢,这些事抬抬手,不就过去了吗?”

王梦远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就没再说话了。那人在桌前坐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那我每次来修车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提醒我换刹车片?”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你来的次数很少,连正常的保养都没有按时来,叫我们怎么提醒你?

那人被王梦远说的一时无话可说,但停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说:“我在你们这儿修过刹车,不信你查嘛。要是查不到,那就别怪我了,只能说明你们管理不善。”

“你别以为没有发票,我们就查不出。来张晓林你在电脑里查查,看他来过几次,都修的是什么?”

不一会儿,张晓林就查出来了,说:“这个车总共来过六次,都是三包和保养,并没有报修过刹车。”

这下那人终于无话可说了,十分没趣地走了。这人一定是他们派来的,故意找我的碴,他们总是这样无是生非,兴风作浪,只是为了给我制造一些麻烦,考验考验我的耐心。在我疼痛难忍的伤口之上,再撒上一把盐。这下总算是结束了,我总算是挺了过来。

第六十一章 遭受重创(三)

他同那人讲了半天了,这种谈话让他觉得异常艰难,感到头昏脑胀,口干舌噪的。他愣了一会儿,刚想要不要点上,那人扔在桌上的烟。其实王梦远此时嘴里苦的很,生理上并不想抽,但他在心里上对香烟,却有一种强烈的依赖,就如同一个吸毒者一般。他想了一会儿,还是点了起来。

可就在这会儿,那人又回来了,说:“你去看看,我那边的那个刹车盘,也磨成了那样,它可是没铁磨铁,磨擦材料还有一厘米厚呢!你这下可要给我三包了。”

王梦远感到他简直都快要崩溃了,他坐在那儿没动,依然在抽他的烟。那人看他没反应,就又说:“来,你帮帮忙,来看下子。”

王梦远没办法,只得熄掉了烟,又一次跟他去看他的那个倒霉的刹车盘。到了跟前,他拿起来看了看说:“这个还是不能三包,这属于正常的磨损。”

“怎么还不能三包呢?我才二万九千多公里,都磨成这样了,怎么就不是它质量有问题呢?”

“你的车已经跑了三万公里了,磨成这样,只能说磨的略微严重一点,但还是属于正常范围之内。”

“那一个新车,才跑二万多公里,怎么就要换刹车盘了。”

“这个刹车盘还能用,也不是不能用的。如果真的不能用了,就是你不说,我们也会提醒你的。”

“都磨成这样了,还能用嘛?你要说能用,你写个条子给我,出了任何问题都由你负责。”

“我没有写这个条子的义务!今天你在我们这里修的前轮刹车,电脑里都有记录,在你付钱的时候,还有费用明细清单给你,要是出了问题,你可以拿着它来找我们。”

“那不行,出了问题倒霉的还不是我?”

“那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换,不过得付钱!”

“你们什么特约服务站?什么三包规定?我看全是骗人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也不是没给你三包过。你前几次来,只要是符合规定,不用你说,我们就给你办了,这次实在是不行。你看这样行吧?我们也做个让步,就是今天的工时费,我们就免了。修个前轮刹车,也好几十元,也相当于一个刹车盘的价格了,这下总算是可以了吧?”他被他给缠的实在是烦了,只想早点摆脱开。

但那个用户又说道:“能不能再优惠一点?我们都是老客户了,每次又不用开票,连收据都不要。”

王梦远心想:他只来过几次,大多都是三包的,他居然还好意思说他是老客户。但王梦远还是说:“我们的材料费是从不打折的,我的最大权限是工时费打八折,我还担心明天厂长要是查出来,我怎么向他解释呢!”

“你就把我们的实际情况,向你们厂长说明吗,我们还在三包期内,要是不行的话,你这就带我找你们厂长,我去向他说。”

“向你讲了多少遍了,你的这种情况,已经不在三包之内了,而只要是不在三包之内的,我们的材料费和工时费都是要收的。这件事我瞒到厂长还来不急呢,我劝你还是不找的好。”

“那今天不能再优惠了?”

“不能再优惠了,这已经超出我的底线了,我看你还是照我说的办吧,找谁都不可能再优惠了!”

“那就照你说的办吧,不这样又怎么办呢?你老哥疲气还真不错。”

王梦远听了这话,只疲惫的笑笑就回去了。这件事对平常人来说,可能并不算了什么,但对此时的王梦远本来就全身都不自在,感觉一颗心已困苦和憔悴不堪,又经那人这么一番折腾,实在是烦乱疲惫到了极点。那本来就是昏昏沉沉的脑袋,仿佛又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似的,回去后躺在沙发上,就再不想动了。

王梦远躺在沙发上,抽着烟想:这几天总有一些是是非非,在不停地纠缠着我,让人甩都甩不掉。这次还好,他们派来的只是个软磨的,而且最后还是按我意思办了,我还是胜利了。要是派来的是个硬吵的,吵了半天,再没吵赢,那不知我能不能顶得住呢?

此时的王梦远,觉得异常的疲惫,而又心烦意乱,简直就支撑不下去了。他真想念他的小屋,此时要是能躺在床上,再听听音乐该是多好呀?我只想没有人来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最好能到一个没有人的山林,就此隐姓埋名地隐居下去,彻底摆脱这纷纷扰扰的世事……想到这里,他闭上了眼睛。

可王梦远的眼睛刚闭上一会儿,张晓林就拿过一个单子,让他来算工时。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晓林,大声地说:“你以前不是干过的嘛,你给他算一下,不就行了?”

“我以前干的是接待,哪个修理厂接待,还要兼结算员的事?”

这时王梦远也为刚才那恶毒的眼神,而感到一丝歉意。是啊!他以前没干过结算的工作才来找我的,并不是他有意来烦我。张晓林来给我减轻多了,不然我哪还有机会,坐在这个沙发上?但王梦远还是说:“工时你不会算,也该学学了,工时定额本我抽屉里就有。”

不料张晓林却说道。“我才不学呢!”

王梦远看了他一眼,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慢慢地起身算好了账,就又回到了沙发上。此时王梦远只感到,他的脑袋发胀,四肢无力,两条腿就像灌满了铅似的――整个人被他那沉重的忧伤,压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

上午剩余的时光,王梦远都是在沙发上度过的,下午他还是继续这样,终于给赵厂长给碰上了,他一见立刻板着脸问:“王梦远,你的岗位在哪里?”

王梦远只得强忍着心中的愤恨,艰难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强打起精神一声不响地,回到他的接待台后坐好。

“今后你们谁也不许坐这个沙发,上班要有上班的样,往沙发上一躺,像上什么样子?!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一次就二十元!简直太不像话了,哪有一点上班的样子?”这时老赵又横眉立目地大声斥责道,那张圆圆的胖脸上的脸色,简直比死猪肝还要难看。

第六十二章 遭受重创(五)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王梦远则眉头紧锁,一声不吭地听着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单位还是这个单位,厂长也还是那样的厂长,但此时的王梦远却觉得再也无法忍受了。他心中本来就四处冒火,内心那无穷的烦恼,让他感到无比得烦闷和压抑,只是忍了又忍,压了又压。一颗心就如同被火烤着一般的难受,他用超乎寻常的自治力,竭力地忍着、支撑着。

他想道老赵这一定是,同林若云串通好的,在故意同他作对,存心找碴找向他挑衅,这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完全是他们整体计划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这样一想王梦远感到这件事,对他心理的破坏力,陡然地增加了两倍、三倍,甚至是四倍……内忧外患、新愁旧恨,此刻一起涌向了心头,就仿佛是一颗凝固汽油弹,在他的心中炸开了花,胸中充满了纷飞的血肉,和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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