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什么是电爱?(听起来好象会被电到很痛的样子。)电话做爱呀!还是妳有没有视讯,我们来视讯做爱。

我没有。那你电话给我,我打给你。(嘿嘿笑起来,原来我也是蛮奸诈的嘛。)好吧,妳一定要打喔,我快受不了了。

嗯。

站起来把房门锁了,拨通名针探科男的手机,接电话的人声音低低的还蛮好听,实在感觉不出来这么变态。

「小林吗?」(国语也颇标准)。

「嗯。」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别紧张。」他笑了,「妳现在先躺到床上去。」

我照他的话做,「躺好了。」我说。

「妳把衣服一件件脱掉,现在先脱上衣。」

我把电话放下,坐起来脱掉T恤,再把电话拿起来,「脱好了。」

「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衣?」

啊?不看还真想不起来。

我低头看。

「白色的。」

「啊……,真扫兴,下次要记得穿性感内衣知道吗,那种镂空的,半罩的,露出一半胸部的……。」他喘气粗起来,「好,现在脱掉内衣。」

只好再放下电话,伸手到背后把胸罩解开,然后跟他说:「好了。」

电爱一点也不好玩,好象在玩「老师说」的游戏,那么幼稚的游戏我小二之后就不屑玩了。

「快快!」科男气喘嘘嘘:「摸,摸妳自己……。」

电话才放下准备摸,房门被叩叩敲得很响:「梅梅!吴可梅!妳在睡觉吗?」

哇勒!是喜儿!我一紧张赶紧把电话按掉,嘴里喊:「等一下!我在换衣服!」一面手抖抖地把衣服穿回去。

开了门我故作开朗:「喜儿啊,怎么样?」

「来看新娘子准备得怎么样啦!」喜儿走进来,「妳刚在干嘛?」

「没呀,就乱穿衣服配配看。」

「怎么有股怪味?」喜儿耸着鼻子,小狗一样乱嗅。

糟了!发情会有味道吗?

我推着喜儿往外走,说:「来吃巧克力,我哥说很高级喔。」

「哇真的,Godiva的耶!」

奇怪了,怎么大家都跟Godiva很熟似的。

「不过就是巧克力嘛!吃了心情会好,然后胖了又心情不好,就是这样而已嘛。」

「可是他们家的巧克力真的很精致呢,而且Godiva这个女人也很浪漫呀。」

「什么意思?」

「Godiva这个名字是有典故的,好象是公元1000年左右吧,英格兰中部有一个盎格鲁撒克逊的领主太太就叫做Godiva,她喜欢骑马也热爱艺术,为了让贫穷的人也有能力有余钱欣赏艺术,她请求丈夫减税。她那个死老公就说,好!既然妳那么希望大家都能欣赏艺术,妳就把自己脱光

光骑在马上绕城一圈,让大家都欣赏妳这艺术品,如果妳敢,我就减税。」

喜儿挑了一颗白色心型的巧克力咬了一口。

「然后呢?」我问。我有预感,刚刚那位科男先生一定会喜欢这类的故事。

「然后她老婆就说谁怕谁呀,衣服一脱,光溜溜地跳到马背上,高高兴兴绕城一圈。后来大家都觉得她是妇女运动的先趋,女性不必羞耻于在光天化日下裸露身体,可以用光溜溜的身体来抗议父权社会。」

「哇呜!」

「怎么样,现在吃这个巧克力感觉更不同了吧。」

话是没错啦,可是我还是比较喜欢听穿上漂亮衣服的王子与公主的故事,这跟巧克力也比较合嘛。

妈妈居然还在讲电话,电视一直开着,新闻台的新闻每小时重复播出,内容完全一模一样,突然有则快报吸引了我的注意。

画面中有救护车喔咿喔咿,很多喊叫的声音,有人用力推开摄影记者,以致画面歪来歪去。主播旁白说:「内湖一栋公寓刚刚发现一桩严重的瓦斯漏气事件,造成廖性屋主一家四口不幸死亡。另外同层楼的另一户屋内发现两名昏迷的男子,被发现时两人全身赤裸躺在床上。据邻居表

示,这户人家姓江,去年移民到美国后,房子一直是给一个研究所的学生居住,警方不排除这可能是殉情事件。」

救护车停下来,医生和护士冲过来打开后车门,消防队员推出一张长长的床,白被单裹着一个模样很年轻的男生,画面仅仅一闪,只觉得长像十分清秀。

接着另一辆救护车也停下来,同样也推出一个人,不过没有看到长像,匆匆忙忙就被送进急诊室里了。

「男生为男生殉情喔。」我说。

「同性恋吧。」喜儿说。

「好奇怪,我很难想象为什么男生会喜欢男生,女生会喜欢女生说。」

「因为妳是异性恋者呀,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存在着一些喜欢同性的可能,只是有没有被诱发出来而已。」

我把头摇得像周星驰发疯:「我不会我不会,我只爱男生。」

「随便妳呀,就去爱吧。只是你谈恋爱的机会就会比双性恋者整整少掉一半喔。」

我正在用力思考喜儿这句话时,快报又出现了。

刚刚我们为您做的现场联机报导中所提到的内湖瓦斯外泄事件,目前警方的调查已经有了最新结果,认为这场意外应该是廖姓人家的瓦斯管破裂所致,除了昏迷送医的两名男子外,这栋公寓中也出现了其它身体不适的居民,警方现在已全面疏散所有居民。」

有点像在逃难,扶老携幼大包小包地跑出大楼,电视台居然开始配起音乐,搞得我想哭又想笑,全身像有蚂蚁在爬。电视还打出死亡名单,受伤名单,和各送往哪个医院。

我这人有个毛病,真的很爱跟人家装熟。每次电视上一打出什么空难罹难者名单、高速公路连环大车祸死伤名单、水灾失踪名单甚至中奖名单,我都会很认真地忍住眼睛酸痛,一眨也不眨地逐字看,希望里面有我认识的人的名字,不过还真是从来没找到过。

这会我又在找熟人了。

天吶,居然真的看到……一个!

我看看喜儿,喜儿也看我,妈还在讲电话。

喜儿说:「这种名字很普遍……。」

我张大嘴,很久很久才哭叫出声,我喊:「妈……!」

妈吓一大跳话筒摔在茶几上,吴可松也冲出来。他们都看到了,电视上的受伤名单:林小明,男,24岁,送往某某医院。

吴可松车还没停稳,我已掀开车门把手,脚跨出去被车势带得一扑,摔个狗吃屎。

爬起来挣脱喜儿的手,撞进急诊室。

「小明!」我拉开一张绿色帘幕,朝里面大喊,看见一个黑壮的中年男人光着屁股趴着让医生看射进里面的子弹,他和医生护士都惊恐地看着我。

「小明!」我又对着一个老得极为干缩的老头及一个车祸伤到脚的女孩大喊,好象小明吸进瓦斯后会变成一个我完全认不出来的人似的。

「小明!」我在急诊室的长廊尖声大叫,声音锐利地划破空气往前方及四面冲去,两侧病床上的人不约而同都震了一下。

还待再叫一声,两名男护士和一个警卫迅速架住我的双臂往后拖,直到把我面朝下押在一张空床上,爸妈在旁边喊梅梅!梅梅妳镇定一点!我拚命扭动挣扎,听见喜儿在哭,还耳朵特别敏锐地听到角落一个小男孩跟他妈妈说话的声音。

「妈,」他说,「那个胖姐姐怎么了?」

他妈妈说:「嘘。」

「小明!」我继续哭喊着,「林小明你在哪里?!」

「好了!」喜儿过来喝斥我,并拉开押着我的人。

「梅梅。」她紧紧抱住我的肩膀,声音很低很稳,要我镇定下来,「小明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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