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有话要说: 想要发个章节真的好难,乱码的痛在我眼前纠缠。。。站在更与不更的两端,一样的为难,为何当初,我选择要当作者……
☆、十七章
我叫朱厚照,现在正在批奏折。
我的左边是我朝春风阁大学士不懂,我的右边是我心爱的媳妇。
这两人也和我一样,在批奏折。
三天前我的媳妇已经答应了我了,后续明明就应该是拉个小手亲个小嘴度个蜜月!但事实上,我们居然连续批了三、天、奏、折!
不!高!兴!
六月盛夏,天幕骄阳疯狂炙烤地面,京都全面进入火笼时代。
好在作为天子福利还不错,整日有从别处运来冰块降温,朱厚照总算没有热晕过去。
但不懂快疯了。
他已经批了三天奏折了!成堆成堆的奏折成堆成堆的国家大事摆在面前,他现在只要一打开奏折,一看到那些文官写着的藩王、叛党、俸禄几个字,头都大了。
他甩甩脑袋丢开奏折,抬首之际便见得朱厚照一手支着下颚,一边翻看奏折一边傻笑的模样。
……批奏折都能批的这么开心,这货不是疯了吧?
许是不懂的眼神太过露骨了,朱厚照许久后终于发现了。他敛去面上表情,眼中笑意依旧:“老师累了?要不先歇一会罢。”
“皇上你批奏折都能批的这么开心呐?”不懂指着他揶揄道,“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最近有什么好事。”
朱厚照一手支着下颚对不懂笑了笑:“嘿嘿~”
不懂秒懂:“看你这模样,眼角含春春意盎然春风满面的,受不了受不了,浑身都是鸡皮疙瘩了!怎么,你媳妇终于被你感动,不打你了?”
一旁宁王“一不小心”折断了一支笔。
不懂看了宁王一眼,脑中忽然叮一声想到一个绝佳的点子,便翻身而起勾着朱厚照脖子,“你媳妇都不打你了,多么值得庆祝的事情!走,我们去庆祝你摆脱单身吧!”
……等一下,庆祝摆脱单身什么的好熟悉!哦漏,难道是下整晚上飞行棋吗!
朱厚照顿感头大——就算是下飞行棋,也想和媳妇下啊,和不懂完全木有激情好不好。
宁王感觉自己额头上浮现出一个深刻的“#”字。
见朱厚照只稍微挣扎了一下就要被不懂拉走了,“砰”一声怒将手中批到了一半奏折拍到朱厚照桌前:“奏折尚未批完,皇上居然还有心思出去?”
当初本王要走说什么“只有皇叔才镇得住窝”说得辣么好听结果居然是叫本王给你批了整整三天的奏折?
这他喵的还能忍?!
见宁王几乎用喷火的仇恨眼神瞪着自己,朱厚照当下赔笑着扯了扯宁王的衣摆:“皇叔~消消气嘛,谁说我要去玩了?”转头,又换上了一威严脸对不懂道,“老师,快批奏折罢。”
不懂抱胸微眯了眼:“啧,宁王好大的火气啊。我看呢,你一定是批得太辛苦,所以这么上火。来来来喝杯水消消火,一起去吧,反正你批或者不批奏折就在那里不会少,而且难得皇上请客耶~哈哈哈快走!”
语罢一手揽着朱厚照,一手拉着宁王得瑟出门。
宁王死死皱眉。
他大力甩开不懂的手,整了整衣物,冷声道:“不用你拉,本王自己会走。”率先负手迈步出门。
什么狗屁奏折国家大事,反正朱厚照也不在意,统统给本王见鬼去吧!
朱厚照摸了摸鼻子。
虽然他也觉得整日呆在殿里批阅奏折对身体不好,不过媳妇好像生气了……一会输给他十局飞行棋的话,他会变开心吗?
先不论这个年代有木有飞行棋这种东西,不懂是当然不会领一国之君和王爷玩一夜三人飞行棋这种弱爆了的游戏。事实上,不出半个时辰,他就将两人带到了一个十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地方。
——妓院!
朱厚照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他拉着宁王的手,弱弱祈求道:“皇叔,窝不要去妓院,窝萌回去批奏折好不好……”
窝错了,窝再也不复议不懂的话了。窝单知道他靠不住,没想到他辣么靠不住,居然把一个基佬和另一个好不容易才被掰弯的直男带到了妓院!
媳妇要是和别的女人跑了肿么办QAQ!
宁王本是怒极,下一瞬必要发难怒斥不懂。但瞧见朱厚照这般表情,心中莫名就愉快了。他好整以暇负手,微抬首睨视这间妓院,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朱厚照尔康手。
不懂勾着他的肩膀啧啧称奇:“啊,想不到宁王外表正义凛然居然这么急色呀,我们也快点进去,不然漂亮姑娘就得被宁王叫走了。”
三人进了包厢,不懂叫来了六位姑娘,自己左拥右抱,再分了四个给宁王与朱厚照。可惜朱厚照只知坐在宁王身边,一边给宁王倒酒,一边不动声色挤开巴拉着他和宁王的姑娘们。
不懂看不下去了:“我说朱正,你到底是来干嘛的啊?你是来喝花酒的,不是来抢姑娘们生意的!”
宁王笑了笑,就这姑娘玉手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好酒。这美人的酒,和男人递的,就是不一样。”
朱厚照顿时淡定不能了!
陪媳妇逛妓院什么的……这世上还有更操蛋的事情吗!
答案自然是有的——更操蛋的莫过于陪媳妇逛妓院,媳妇还玩得开心不鸟自己便是了。
宁王轻松简单地做到了。
他虽不似不懂那样能开放到左拥右抱,但姑娘们总能规规矩矩坐在他身边,说些趣事给他听逗他露出笑容。像宁王这样俊朗挺拔的男人,获得女子芳心是最容易不过的了。尤其是他面色从容安宁,尽管眼神疏离,却也没有分毫轻薄或者鄙夷。
这样的男人,若是能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或者把她们赎出去,就是一辈子为奴为婢也愿意呀。
是以姑娘们对他分外殷勤,叫朱厚照咬牙切齿红了眼圈。
宁王闲暇时还要对朱厚照挑衅一笑,仿佛在说:叫你丫的不批奏折,现在开心了吧!
朱厚照开心地哭瞎在厕所。
是夜,月明星稀。
三人闹了一个时辰,终于遣散了姑娘们,齐齐蹲在百花楼窗前走道上,一起赏花赏月赏美人。
这一夜可真奇妙。天底下最尊贵的大明天子,手握兵权侠义无双的王爷,文官之首内阁首辅,这三人不在皇宫里商议大事,居然一起蹲在妓院里喝花酒。
许是月光太美好,不懂在喝下一大口女儿红后,忽然惆怅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以后再也没有这种一起喝酒一起开心机会了。”
他的预感很准的,可惜这显然是个不详的预兆,说出来徒增伤感而已。
宁王嗤笑一声。
不懂闻之也懒得反驳什么,只是仰头赏月慵懒道:“宁王,我知道你平日里是最看不惯我的。但是像今天这种难得的日子,你就不能放下成见,好好和我对饮一次吗。”
却不想宁王居然慢条斯理道:“我虽然讨厌你,但另一方面,我也不得不佩服你。”
不懂愣愣眨眼。他喃喃:“你佩服我?”
“对。”宁王并不看他,只是仰头畅饮一口美酒,继续说,“这么短时间里,你就收服了巫大勇与洛亦两派,还有你对付韩吴二王的计策,我也听说了。至少这样的办法,我想不出来。”
不懂嗤嗤笑了起来。“这世上人都说宁王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若是站在我的位置上,你肯定也能想到好办法收拾他们的。”
宁王笑了笑,不置可否。
朱厚照坐在两人中间。撇头看看不懂,再看看宁王,也笑了起来。
这种兄弟和媳妇和平共处的感觉,真心不要太赞呀!倘若以后一直能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若不懂与宁王无法平静相处亦无太多关系,毕竟还有他在中间调节呢。
三人再说了会话,又对饮了三坛酒,终于有醉意上涌了。不懂滩在窗子前一动不动,似是喝醉睡着了;另一边的宁王也仿佛入睡了,靠着栏杆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