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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2 / 2)

“你这是?”索尼埃狐疑地凝视着他。

“大计划,为了我和族人们早点得到幸福。”戈牙图踌躇满志地答道。

日间轻易解决掉那些蛮牙军官后,撒迦就背负起雷鬼,赶往山谷深处。罗芙从来就是个意志坚强的女孩,即使是独自面对那些袭来的?鹰,她那双新月也似的娥眉也不曾蹩过半分。

这骄傲的白袍法师,似乎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炫)畏(书)惧(网)”。

当激射的元素球终于散尽光芒,染血的鹰羽仍在空中飞舞,撒迦的身影赫然自那开满合欢花的谷口现出,立时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整个身心。

两人相拥时,罗芙痛哭失声。或许就只有在撒迦的面前,她才会剥落所有坚硬冰冷的面具,回归那个温驯依人的女孩儿。

“我会做很多事情,为你洗衣,为你做饭,为你杀人。下次不要再丢下我了,我永远也不会成为你的累赘。。。。。。”黑夜总是会令人感到孤寂,但撒迦回想起罗芙的那番低诉,心中却有暖流涌过。

那幢小屋所在的高地,转瞬即至。半掩的木门中透射着烛光,在掠进室内的瞬间,他便已经觉察异样。

不知从何而来的朦胧暗雾弥漫着每寸空间,罗芙半倚在床头,双手捂住心口,失神的娇喘不停。那如玉般白皙的脸颊上,绯红延伸直至粉颈,艳染出一片迷魅的诱惑。见到撒迦闯进,女法师低低惊呼了一声,睫毛低垂,半眼也不敢望向对方。

“你没事罢?”撒迦举步行向床前,心中微觉疑惑。

罗芙丰盈的酥胸起伏愈显急促,直到撒迦走到身边站定,才悄然抬起媚得快要出水的眼眸:“我有没有事,你真的会在乎吗?”

撒迦鼻端嗅到的尽是女孩身上的处子幽香,没来由的心中一荡:“自然是在乎的。”

烛火跃耀间,罗芙难耐地展开双臂,咬唇腻声道:“我好热,你抱一抱我,好不好?”

暗雾无声流转,渐渐又浓上了几分。撒迦神智依旧清明,明知是大大的不妥,目光触及那张千娇百媚的俏颜,却难以说出半个“不”字。正迟疑间,女法师柔若无骨的身躯已是投入怀中,贝齿合处,竟在他的颈边轻咬了一口。

小腹中腾起的一股火热,瞬间席卷了全身。撒迦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两只僵直垂在身侧的手掌也本能地抬起,搂住了罗芙盈盈一握的腰身。

“永远都在一起,好吗?”罗芙仰起脸蛋,迷朦地望着他。

“永远都在一起,我保证。”撒迦怜爱地回答,轻轻吻上那柔弱颤抖的唇瓣。

突兀卷起的流风,将房门悄然合拢。摇曳的烛火齐齐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这间回荡着细微呢喃的小小斗室。

“哇哈哈哈哈,喝!喝死为止!”山谷的某处角落里,戈牙图志得意满地灌下大口烈酒,随即爆出一阵猥琐的狂笑。

雷鬼满腹不解地打量着侏儒:“什么事情让你这样高兴?是关于蒙达吗?”

“比方说,一个从来没喝过酒的人,某天突然察觉到那滋味实在是要比水美妙的多。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认为他还会阻止身边的人去找酒喝么?”戈牙图的舌头已经有点打结。

雷鬼的反应能力显然要比侏儒想象中低:“我劝你最好别整天醉醺醺的,蒙达会生气。”

“怎么可能!嘿嘿,我可算帮了那小子的大忙,他谢老子还来不及呢!”戈牙图直着眼吹嘘了几句,忽问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裁决的那几个家伙,也该从烈火岛回来了罢?”

雷鬼诧道:“我想也快了,你问这个干嘛?阿鲁巴在的时候,你挨的揍可不算少。”

“关那头驴子什么事!我只在乎。。。。。。我的宝贝儿什么时候能来。”戈牙图打了个酒嗝,下体逐渐支起帐篷,“通婚这种艰巨的事情,还是由我来一手包办的比较好。”

“通婚?”雷鬼愕然接口,欲要问个清楚时,却发现侏儒已在打鼾。

过最好的日子,操最漂亮的女人,这就是地行之王的全部理想。很多年以来,他也正是为此而努力着,像每个小人物一样,从未放弃过追寻的权利。

第五十三章 迁徙

经过长达数日的远途跋涉,斯坦穆中部的希斯坦布尔行省逐渐在地平线上现出了轮廓。

斯坦穆不比其他大陆诸国,行省之间的交界处往往存在着极为辽阔的平原草地,渺无人烟。惯于迁徙的游牧民族自然不会认为距离是个问题,但是相对于沦为难民的他们而言,双腿已经成了最后还能依靠的东西。

所有从北部逃出的难民当中,很少还有人能留下马匹或是别的什么牲畜。从财产到勇气,这场战争几乎耗尽了斯坦穆人的一切。

战火就在后方十余里的城池内熊熊燃烧,随着风势自北而来,逃亡中的人们仿佛再次嗅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算太长的日子里,从边境直到国家中部,一个又一个行省被相继攻破。愈卷愈是庞然的难民浪潮由最初的数千不到逐渐扩展为十万有余,行动迟缓的同胞都变成了蛮牙人腹中的美食,于是幸存者们也就更加惶恐失措,宛如一群盲目奔逃中的牛羊。

巴帝主力军队的反攻,使得蛮牙锋线的推进速度开始转缓。几番鏖战之后,希斯坦布尔便成了分隔斯坦穆南北端的最后屏障。一边是尸骸遍野的死地,一边则是处在惊惧气氛中的战栗家园,没有人能预料希斯坦布尔什么时候也会变成一堆焦桓废墟,但绝大多数北方难民赶往的首选避难所,赫然便是这座孤独屹立在战线前沿的行省。

突兀回拢的地势与草原上盘旋斜戈的运河,注定了希斯坦布尔成为去向国家南部的必经之地。很多身处不同行省的远亲在逃亡途中相遇,在感叹命运反覆无常的同时,其中部分豪绅家族便结成规模较大的队伍同行。即使是到了如此凄凉窘迫的境地,他们依旧还竭力保持着贵族做派,那些已不多见的马匹和满盛着金银皮裘的行囊,也从另一个方面令他们的自视更高。

已经极少有人能剩下些什么了,穷鬼们甚至连每顿饭的着落都难以寻获。在延绵无尽的难民人流中,像这样处在社会最底层的逃亡者占了八成以上比例。他们携家带口,茫然随着身边人群迈动脚步,逆来顺受的本性让各种负面情绪都保持在理智的水平线下。同为难民,穷人唯一还在乎的就是能不能活下去,仅此而已。

苏萨克的残党和地行族人,也悉数混在浩浩荡荡的逃亡大军里,向着希斯坦布尔的边关城门进发。早在离开驻地的时候,索尼埃就已经下令舍弃了所有马匹。无论从什么角度考虑,他都不觉得再次拒绝撒迦的建议是个明智举措。

事实上那名并不善于言辞的年轻人偶尔提出的观点往往直接而有效,正因为如此,索尼埃才会直到今天还处在深深的悔恨之中??如果在早些时候不那么刚愎自用,或许现在那些粗豪部下都还活得好端端的,就像以前那样。

解下武装与红巾的苏萨克,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明显的不同。三五成群混迹于人流里的地行侏儒虽然稀稀拉拉延伸了将近数里的范围,但他们才是撒迦心中真正担忧的症结所在。

由于种种必须去考虑的安全因素,希斯坦布尔的城关只开了一道偏门。狭窄的出入空间配备着极之森严的警戒盘查,明晃晃的刀枪环侍下,每次得以通过城门的难民数量,不超过两人。

十个,一百个,甚至是一千个地行侏儒从城关守军眼前经过,或许都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但撒迦需要考虑到的人数,却是整整六万以上。这些草原上并不多见的矮小生灵无法再依靠掘洞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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