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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能帮你做什么?”颢王问。
“我们季家人不相信我,但谁敢不相信您呀!”季潇牧谄媚地说。
“不行!”颢王显然明白季潇牧要他干什么了,他断然否决,“为了几个臭钱,要我去骗国公,不可能!”说完,颢王起身欲离开。
季潇牧急了,伸手拦住颢王:“你就带一两个女人去给祖父瞧瞧嘛……祖父大寿,就当哄他开心。” 秦驭雨总算听懂了:这季潇牧,是打算让颢王亲自把那些冒充的女人领进季府大门去!秦驭雨刚想发脾气,突然灵光闪现:这……是个好主意呀!
“求求你啦,颢王!”季潇牧低声下气地哀求着。
颢王忽地一转身,紧盯着季潇牧的眼睛问:“说实话吧,你又偷偷在琢磨什么好玩意了吧?”
“正是正是!”季潇牧迫不及待接过话头说,“颢王要是愿意资助,我就不用骗祖父了!”
“去!本王不往无底洞里扔钱!”颢王笑笑,“不过,你要真琢磨出什么好玩意,可记得第一时间拿来给我瞧瞧哟!”
季潇牧愣了愣,突然醒悟过来,颢王是答应自己了,立刻欢呼雀跃,准备替颢王开门。可就当他的手触碰到门闩时,突然就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喂,怎么了?”颢王大惊,正准备大叫“来人”时,忽然看到秋霜姑娘拿着指头大小的银盒子对着自己的眼睛,并低声警告他:“别叫,叫了,眼睛就瞎了!”
“可是,不叫,命就没了!”颢王作势要大叫,秦驭雨刚准备给他点厉害,忽然,颢王笑了起来:“本王还没傻到连命都不要!”
“算你识相!”秦驭雨舒了一口气。劫持人,这还是头一遭。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秦驭雨根本没有注意到,屏风后,本来有个黑衣人要袭击她,被颢王的神秘手势给制止了。
“你不是秋霜!你到底是什么人?”颢王处惊不变。
“不用问,我也不会答!你只要同意,带我和另一个人进入季府,我就放了你!”秦驭雨声色俱厉地说。
“小姐……缺钱是吧?放下这东西,我们好好商量!”颢王指指秦驭雨手中的银盒子,胆战心惊地说。
秦驭雨把银盒子直接贴在颢王脸上:“不答应,马上就弄瞎你!”
“答应!当然答应!我本来就要带人进季府,不在乎多两个!”颢王迅速回答。
秦驭雨很满意,但是,她没有马上松手。她需要找个凭证带走,否则,她不放心。把颢王上下打量一番后,秦驭雨忽然发现,颢王的袖口,是绣了“颢”字的。于是,她抿嘴一笑,计上心头。
“把衣服脱了!”秦驭雨命令道。
“姑娘,小王已经答应你了,你就放过小王的身子吧!”颢王双手紧紧护住胸口,又好气又好笑地说。
正文 第四章 入府
“呸!本姑娘对你这破身子没什么兴趣!我只要你把贴身衣物留给本姑娘当凭证!如果你胆敢出古怪,姑娘我就把你这绣有‘颢’字的褂子挂在妓院门口,昭告天下!”秦驭雨瞪着颢王,“马上,脱!”
颢王犹豫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本王从来不自己宽衣,不如姑娘你……”
秦驭雨没等颢王说完,再次举起银盒子瞄准他的眼睛。
“好好好!我马上就脱!”颢王说到做到,三下五除二,剥下自己的内衣,就剩了个大裤衩。“这个也要脱吗?”颢王佯装要脱裤子。
“你要敢脱,姑娘我就敢要!”秦驭雨冷笑,“绣了‘颢’字的裤衩挂在妓院门口,怕是更威风!”
颢王大笑起来:“既然姑娘存心不要小王丢光老底,小王又怎么敢不从呢?哈哈哈……”颢王停止了除裤的动作,拎起脱下的内衣,递给秦驭雨。
“用那个包上!”秦驭雨指着床单,命令道。她可不愿用手去碰污秽男人的内衣。
颢王马上照办,把自己的内衣放在床单里,系成个包袱。
秦驭雨背起包袱,拉开门,出门前,她没有忘记把颢王的外衣扔出窗外。没有了外衣,颢王想追,怕也不敢追。“寿宴开始前一个时辰,我拿着这个包袱在季府大门等你!”秦驭雨很快就消失了。
秦驭雨不知道,事实上,颢王根本没打算追她。因为,他心里打定主意:要在季府,来个瓮中捉鳖!
“你去跟着她!”颢王收住笑脸,低沉地说。他的身后,黑衣人瞬间跃出窗外……
天刚擦黑,秦驭雨变回自己本身的女儿模样,带着母亲,坐在先前来过的那个茶楼。虽然手握颢王的内衣,但秦驭雨还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那个颢王,会不会玩什么花招呢?
没多久,秦驭雨看到季潇牧鬼鬼祟祟地领了四五个女人走到巷子口。然后,颢王出现了。他是从季府走出来的。
看到颢王,季潇牧赶紧上去嘀嘀咕咕,过了一会儿,他回身招手,那四五个女人就小跑着过去了。然后,季潇牧自己先进了季府的大门。显然是想避嫌。
颢王没有马上带那几个女人进去,而在在门口东张西望。秦驭雨知道,他是在等她。于是,她左手抱着包袱,右手牵着母亲,朝季府大门走去。
直到秦驭雨站在颢王的跟前,颢王才反应过来:“你……就是……”
“是的!”秦驭雨拍了拍包袱,她知道,颢王不会忘记这个。“现在就进去吧!”秦驭雨眼神中带着威胁。
颢王有点不敢相信:一个女劫匪,女骗子,竟然生得如此标致!他忽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把瓮中捉鳖的地址,改在自己的别院?
“还不走?要等着妓院挂锦旗吗?”秦驭雨低声要挟道。
“走!马上就走!”颢王边说,边领着女人们走向季府大门。不是的,他会扭头看看秦驭雨。
季府的守卫一看是跟着颢王的,根本没有盘查秦驭雨她们,直接就放她们进入了季府。
太容易就进入季府,秦驭雨反而有些紧张。她握住母亲的手,不由得加了把力。万一出什么状况,她第一要保护的,就是母亲。
忽然,季潇牧从大门后闪了出来。一看女人量变成了七个,季潇牧很是吃惊:“这两个,是哪里来的?”季潇牧指着秦驭雨母女问。
“是我找来的!”颢王笑着说。
“这个还勉强混得过去!”季潇牧指指季月影,又再指指秦驭雨,“那个就太年轻了!冒充我姑母被掳走前还差不多!”季潇牧很为颢王的没眼力而担心。
“走吧,寿宴要开席了!”颢王没有解释,抬脚就走。
到了正堂外,季潇牧先跑进去禀报。随后,他喜滋滋地出来:“祖父一听说是颢王带来的人,答应马上就见!”一回头,他问颢王:“那两个女人的赏钱,是……”
“你拿着就是!”颢王自然明白季潇牧的意思,爽快地说。随后,季潇牧带着颢王进入了正门。没多久,季潇牧又跑出来,领着几个女人,等在正堂的侧门外。
“一个一个进去!”季潇牧低声吩咐女人们,“每个都按照我教的好好哭,赏赐少不了你们的!”然后,他自己就跨进门里去了。
秦驭雨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必须用力撑住母亲,否则,母亲就要晕倒了。
前面五个女人兴高采烈地走出来后,秦驭雨扶着母亲走了进去。令她意外的是,几乎全部的季家人,都在!
季老太爷和季老夫人坐在大堂正中,三个舅舅站在季老太爷身后,而那些舅母姨娘们,则站在季老夫人的身后。帘子后面,?的,不时有小姑娘的脑袋探出来,显然,里面都是季家的小姐们。
可能看了五个了,大家都倦怠了,个个的表情都十分冷漠。除了季潇牧和颢王。季潇牧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显然很满意今天的“收成”,而颢王,则面露神秘的微笑,似乎在等着什么好戏上演。
秦驭雨扶着母亲,一步一步走向正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