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但是又有点熟悉。
牧衡察觉到了，但又没法直觉式的说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羽书吃饭安静了一些，在要求和他一起睡觉被拒绝之后，似乎人也冷淡了不少。
实话实说，路羽书小时候对他也不热情，但至少基本的礼貌还是会有的。
牧衡拒绝一起睡只是单纯考虑到路羽书的身体特殊，怕他不方便，毕竟牧衡是寄人篱下的那一个，再占了主人的床有贪便宜的嫌疑。
但路羽书明显不这么认为。
“麻烦你帮我搞头发，今天要出去开会。”
镜子还是被贴起来的，路羽书也不怎么去图书馆自习室了，大部分时间都是实验室和宿舍两点一线。
这种要求牧衡自然没法拒绝，刚吹干的头发随意堆在路羽书发顶，他其实想观察一下牧衡的表情，但没有镜子，牧衡又在自己后方。
其实他有点怕牧衡会讨厌他。
牧衡今天做了土豆炖排骨，配上一盘解腻的酸辣凉拌菜，他吃的时候没怎么说话，这是他不如另一个路羽书的地方，他有些不近人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谢谢倒是能说出来，除此以外的话就有点困难了。
开会结束后有人组织了一场饭局，晚上路羽书喝了点酒，是被学弟送回宿舍的。
牧衡提前关了灯，他提防着给路羽书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嗯，谢谢你，明天再说吧，今天累了。”
路羽书的语气很生硬，甚至有一些不善。
牧衡没听过他这样说话，这对他来说又是一个新的，不一样的路羽书。
路羽书关上门，因为有些发晕半倚靠在门上，等到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后才用有些冷淡的语气和牧衡说话：“怎么不开灯？”
“怕……没什么，刚刚准备休息了。”
路羽书没说什么，走了两步靠近他，在牧衡反应过来之前抱住了他的肩膀。
这实在是个很微妙的时机，因为路羽书喝酒站不稳的一点点依赖，让牧衡也没有任何能推开他的理由。他只能僵在原地不做出回应，感受着路羽书打在他肩膀附近的呼吸，小小的气流让他整个身体跟着酥酥痒痒。
“想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这句话说得太轻了，牧衡没听清，他还有些僵硬的适应着路羽书的怀抱。
看到他没反应，路羽书叹了口气放开他，晃了晃脑袋撑着去浴室：“陪我洗澡。”
“什么?”
牧衡立刻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开始异常发烫起来。
“我有点晕，怕摔倒，麻烦你照看一下。”
酒味很淡的飘过来，混在路羽书最近才开始喷的那种香水的味道里面，搞得牧衡都有些发晕。
背对着他的身体细节隔着水雾愈发明显，冲到肩膀上的热水顺着肩胛骨流到腰下。腰下很白很圆润的两团肉隔着浴室的玻璃门若隐若现，那里应该藏着什么自己没看过但也不该看的东西，和他对于路羽书本人的猜测一样晦涩不明。
他只能尽量低头，听着水声断断续续直到停止，冒着水汽的路羽书走得稳了些，他穿着很薄的T恤和宽松的短裤，叠着腿躺在床上。
牧衡一般都比路羽书先睡着，地铺睡习惯了之后也挺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缺少困意，辗转反侧的想了不少事。路羽书看他一直翻身，干脆趁着不是很困的时候找他聊天：“接下来有西班牙的比赛，那么重要的赛事你不准备去看看吗？”
“你知道，双重人格吗？”
两个问句，很久没人再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耽美书库<a href="http://www.danmeisk.com" target="_blank">www.danmeisk.com</a>】牧衡已经彻底睡不着了，但路羽书还有点酒劲，反而迷迷糊糊想睡。
“知道。”
说完这句话路羽书就睡了，他没精力再去张嘴说什么，复杂的事情太多，他暂时只想睡觉。
牧衡清醒到半夜，他想去把镜子边缘的胶带撕开，或者做些自己猜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