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的,他觉得自己就要死了,死在男人的戏弄之下。男人突然又温柔起来,舌尖轻轻地描摹,湿湿的,热热的,有时候舔,有时咬,有时候只是画圈,冬奴只会抖,不知所措地捂住了脸。
男生女命的人,果然有着世上最敏感妖娆的身体。石坚即便是很想要,也不敢再进一步下去,他知道冬奴这样的身体,第一次根本受不了太过强烈的刺激。他探手摸了摸冬奴的臀缝,已经潮乎乎的一片。冬奴捂着脸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情欲与他而言那么陌生,雪白秀美修长的身体蜷缩起来,捂着胸前已经红肿的两点,脸颊粉红的一片,他不知道他的姐夫为什么要这样欺负他,让他受这样难耐地煎熬。石坚喘着气抱紧他,轻声安慰说:“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姐夫不碰你了。”
“我要让我爹杀了你,让我姐姐改嫁!”冬奴咬着牙瞪过来:“我爹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
“西朝近年屡屡进犯,两国交界的连州都靠我的‘石字军’守着,别说你爹了,连皇上也不敢轻易动我。”石坚亲了亲少年的嘴角:“乖,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你不愿意,姐夫不会欺负你。”
冬奴却不觉得男人今天晚上会放了他,他心里又羞又怕,拼尽了力气用力一推,扭捏着身子就跳下了床,可是脚刚挨到地面,双腿就一软,一下子倒在男人从后头伸过来的胳膊上。他还要跑,却被男人扣住了腰,身上的衣衫随着他的挣扎滑落下来,那从未有人碰触过的身体光滑柔软,挺翘圆润的臀瓣形状更是惹人喘息。男人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冬奴“哎哟”一声,被男人扯的有些疼,再也不敢动弹,衣衫滑落到地上,他光着身子趴在男人横亘在他胸前的胳膊上,像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第七十八章 雨夜迷情
“别闹了,再闹下去姐夫可就真忍不住了。”石坚把少年拦腰抱起来,低喃道:“听话,病刚好一点,就开始光着身子乱跑?”
光着身子……冬奴脸一红,低头看着自己不着一缕的身体,咬着牙说:“我乐意光着身子,我还想光着身子跳舞呢。”
男人呵呵一笑,胸腔的震动震的他有些发麻:“想给姐夫跳裸舞,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算了。”
他扭捏着被男人抱回到床上去,红着脸说“我生病了没有力气,要不我早就跑出去了。”
外头还在下着雨,凤凰台古树参天,一下雨整个天地都是哗哗啦啦的响声。他往床上一躺,静静地听外头的雨,心想外头那么多灯笼,现在被这风雨一打,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可能字儿也花了,颜色也散了,只剩个灯笼架子。下了这么大的雨,他又不争气地生了病,老夫人的寿宴恐怕也会因此耽搁了。身边躺着一个人,热气敷着他的后背,他弓起身子用圆圆的臀一个劲地把男人往外头拱,石坚笑了出来,伸手抓住那两瓣臀,轻轻一揉,冬奴就老实了,吓得他立即挺直了身体,伸手挡在了后面。
男人握住他的双手,说:“要不是你病的这么厉害,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着急。”
冬奴“哼”了一声,说:“你这么折腾我,欺负我,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
他翻过身,一脸的严肃骄傲:“你是喜欢我么?”
石坚点点头,搂住了少年的肩膀。
“那你完蛋了,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我姐姐,我姐姐生性矜持,而且不舍得伤害你,我可不一样。不是我自夸,我可是很好的,只要我动动心思,将来就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我会搞得你倾家荡产臭名昭著,最后再一脚把你踹了!”冬奴越说越解恨,眼睛都要发亮了:“我还会招蜂引蝶,男的女的都往我床上拉,给你戴足绿帽子,气死你!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把你打发到大街上去要饭!”
他说完得意地抬起头来,却见男人噙着笑看着他,突然亲了亲他的额头,说:“那我也甘之若饴。”
冬奴有些惊讶,往上窜了窜:“这你也不怕?”
“因为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本事,我也不至于这么无能。”
冬奴气得张牙舞爪地乱拱,男人笑着抱住他,说:“你病刚好,要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
“你在这我怎么好好休息,我看见你心里就来气,睡不着!”冬奴郁闷地不行,拱来拱去终于脱离了男人的怀抱。他把衣裳捋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你看我气得肚子都鼓了。你走我就好好睡觉,实在不走也行,可是你不能碰我。”
石坚有些无奈,往外头挪了挪说:“这样行了吧,守着你我放心些。”
能斗争到这个地步,冬奴也算满意了。他穿好衣衫转身向里,留了一个后脑勺给他姐夫。可是这样也睡不着,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是吃亏了,而且是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吃过的大亏,堂堂燕大少爷,被人要挟恐吓了还不算,竟然还要想方设法地保全自己后头那地方,想想都觉得憋屈。他想了想,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的明大哥想想办法,丢人就丢人了,那也比被男人辣手摧花的好。而且明大哥人那么好,只会替他抱不平,一定不会嘲笑他。可他心里又觉得有些不安心,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上次他姐夫之所以会那样子欺负他,好像就是跟他的明大哥有关,因为他说了男人跟他明大哥是一样的。
想到这个,他又生气起来,是啊,他就说了个两个人在他心目中是一样的,男人就那样欺负他,太霸道太无耻了,仗着自己有力气,仗着他要面子,爱护他的姐姐,就这样威胁他欺负他,真卑鄙!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外头突然隆隆地响了起来,他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不会是要打雷了吧?
说起来很难为情,他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从小就怕打雷,小的时候他跟着乳母睡,每到了雷电交加的雨夜都会抱着他安慰他,后来他渐渐大了,乳母也搬到了外头去住,就由桃良她们陪着他。等他再大一些的时候,燕怀德觉得这么大的男孩子还要跟丫头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名声不好,就再也没有人陪着他了,可是他实在害怕,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每次打雷下雨,他都要把桃良嘉平她们都叫起来,陪他说说话玩一玩,有时候能撑一整夜。
可是现在,有他姐夫在,就算是打再大的雷,桃良也不会过来了吧?
他只好钻到被窝里头,乞求这雷声能小一些,或者只是一两声,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外头依然“隆隆”地响,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漆黑的夜,帐子外头朦胧的红光照进来,竟然有些鬼魅的色彩。雷声越来越大,仿佛从西边渐渐逼了过来,有时候甚至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他都怕一个雷劈下来,会把这屋子劈成两瓣。眼前“咔嚓”闪了一下,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吓得他“呀”一声叫了出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叫了出来的时候他羞红了脸,果不其然,身后那人低声问:“你怕打雷?”
“我才不怕。”冬奴觉得自己被人小瞧了,恶声恶气地说:“难道你怕?”
他姐夫人高马大,显然是不怕的。他抓着被子,想把两只耳朵捂起来,可是男人就睡在他背后,说不定现在正盯着他看呢,他才不能丢这个人。外头“轰隆轰隆”地响,他觉得自己忍不了多长时间了,背后男人的体温敷上来,他要耗费好大的定力,才能忍住不靠过去。老天爷仿佛诚心要让他难堪,外头的电闪雷鸣,一声比一声响,一阵比一阵亮,他再也忍不住了,倏地翻过身来,气呼呼地问眼前正注视着他的男人:“喂,你到底怕不怕呀?!”他脸色一红,终于没能遮住自己色厉内荏的心虚:“你……你要是怕的话,我就借给你抱一抱。”
他低着头,不敢看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像是在笑他,他恼得厉害,觉得自己太丢人了,气冲冲地就要背过身去,男人却在这时候一把捞住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说:“怕。”
他眼睛一潮,钻到了男人怀里面,心想再大的雷也不怕了,有他姐夫陪着他,谁还敢欺负他,雷神电母也不敢。
可是心里再缠绵,嘴上依旧不饶人,没好气地说:“一个大男人,长的人高马大的,居然还怕打雷,切。”
“怀里有个人总是好一些。”男人亲了亲他的头发,说:“人都有自己所畏惧的东西。”
冬奴有些窃喜,又有些惊讶,赶忙抬起头来问:“姐夫你也有畏惧的东西?那你畏惧的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