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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幸鱼(1 / 2)

“何秋山。”男人脸上灰扑扑的,肤色黝黑,亮白着一板牙齿走到了何秋山面前,掏出一沓零零散散的钱递给了他。

“今天只有零钱了,300块,一分不少,你数数。”

何秋山刚摘下安全帽,他抹了把汗,两手在工作服上擦了擦,接过,“谢了陈哥。”说着把钱揣进了裤兜。

陈卫平是新包这片工地的工头,何秋山刚来这,他照顾了不少。见他数也没数就收起来了,陈卫平笑了笑,他点了根烟,打开烟盒示意何秋山。

何秋山摇头,“不抽了哥,我回家了。”话音刚落就接到一通电话。

“小鱼,怎么了?我马上回家了。”

声音温和,陈卫平猜测,肯定又是他那个小男朋友打来的。

何秋山的脸色忽然变得焦急起来,“我马上过来,小鱼别怕。”

他挂断电话,连招呼都没和陈卫平打就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走了。

吕幸鱼手腕被捆得结实,套在了台球桌边角处,他被迫蹲在地上,手腕被绳索已经磨得破了皮,挂完何秋山的电话后,泪水接二连三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江承慢悠悠地在这张桌子上打台球,抽空瞟了一眼他,“想好没有啊?要不要跟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吕幸鱼不说话,他又蹲下来,看似怜爱地摸他被泪水打湿的脸,嗓音轻慢:“跟了我,这钱我就不要你还了。”

“谁让你这么爱赌,还穷,你以为你的手是圣手啊,回回都能赢。”

江承手指轻挑地挑起他的下巴:“啧啧,别哭了,都快给我哭硬了。”

吕幸鱼爱哭,脾气还大,偏过头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嘶。”江承看着手指被沾上的唾液,他笑了下,十分变态的伸出舌头舔了。

“更硬了。”

吕幸鱼打起干呕。

江承的脸一黑,随即又哼笑起来:“怎么,那个穷小子没碰过你吗?”

“装什么清高。”

正说着,台球厅的大门被人大力推开,何秋山走得很快,走近拎起江承的衣领,拳头对准他的脸,凶狠地砸了下去。

江承被打得一下趴在了台球桌上,他缓过神,很快还了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秋山的脸看起来像是不会打架的,黑眸黑发,眼角微钝,五官看起来十分柔和。

平时对着吕幸鱼时也总是温温柔柔的,很少说过重话。

吕幸鱼害怕地缩进台球桌下,他第一次见何秋山这么凶。

他眼看着江承被打得趴在了地上,被打得嘴角青肿,脸上不知道沾了谁的血,就这么映在了他惊恐的眼中。

江承像是感觉不到疼,他牵起嘴角,还对着吕幸鱼诡异地笑了下。

何秋山把江承踹到一边,蹲下来把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又扶着他站起来。

敛起刚刚狠戾的眉眼,他看到吕幸鱼手腕上被磨破皮的地方,急忙拿出兜里干净的手帕替他缠上。

“没事吧小鱼,疼不疼?”何秋山侧脸被划破了很长一道口子,还在往外冒着血珠。

吕幸鱼委屈巴巴地拱进他灰扑扑的胸膛里,“好痛。”

“没事,哥带你回家。”他心疼地摸了摸恋人的后脑勺。

何秋山扔下一张卡在江承旁边,“卡里有钱,足够还清小鱼的赌债,你再敢纠缠他,我不会放过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承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翻身坐起,嗤笑了一声。

还清了又怎样,帮一个赌徒还钱,真是傻得可以。

两人骑着摩托到家时,楼下的路灯已然熄了一半,寂静的夜里,车子的轰鸣声格外大。

吕幸鱼扶着他的肩膀从后座上下来,何秋山把车扶进单元门里的楼梯间里,还专门上了一道锁链,套在楼梯间的栏杆处。

之前以为不会被偷,毕竟没钥匙也开不了,结果没想到还是被偷了,这车还是最近买的,何秋山找的陈卫平在车行里买的一辆二手。

楼道里黑黢黢的,吕幸鱼打开手机电筒照明,抱怨了几句,“楼梯里的灯泡你前两天不是刚换过吗?怎么又坏了。”

何秋山锁好车,手掌在身上拍了拍,过来揽着他肩往上面走去,“没事,我明天早点起来修一下,可能是电路的问题,所以灯泡换了也老是不亮。”

吕幸鱼怕黑,脊背紧紧地贴着何秋山的胸膛。

两人住的是港城北区的廉租房,没办法,北区租房子价格太高,连廉租房都是靠抢来的。

何秋山当时运气不好,抢到了地理位置最偏,户型最差的地方,还是老式联排的楼,住在这的大多都是些孤寡老人与社会游民,街口的屋檐下还零零散散地挤着一些乞讨者。

港城人戏称这是有名的贫民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室一厅的户型,大概只有五十平方左右,刚搬来时就是一个样板房,吕幸鱼娇气,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何秋山掏出大半的存款才把房子布置成了现在这幅温馨的模样。

“秋山哥哥,你脸上的伤不擦药吗?”

“看着好疼。”吕幸鱼看着他,弯弯的眉毛挤在一团。

何秋山脸上那道口子倒没在往外冒血,只是周围的血珠都凝结了。

他浑然不在意,“没事,不疼,你先去洗澡。”

“饿了吗?哥给你煮面去。”

吕幸鱼身上黏黏腻腻的,十分难受,他便先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沙发前的垫子上,等待着何秋山做的晚饭。

何秋山煮了两碗,两人肩碰肩地吃了起来。

他是真的好饿,把汤都喝完了,他起身,“我先去刷牙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鱼。”何秋山坐在地上,叫他。

“怎么啦?”吕幸鱼又坐了回去,歪着头,水润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何秋山叹了口气,用纸巾帮他擦擦嘴角,宽大的手掌毫不费力就能把他的后颈握住。

“小鱼,以后别去江承那赌钱了好吗?”

“这个习惯不好,你知道吗?”何秋山话语轻盈,苦口婆心地劝慰他。

吕幸鱼垂下眼睫,有些心虚,“哦。”

“他肯定会欺负你的,你这么瘦弱,万一我没及时赶到,你怎么办?”

“别再去赌钱了,好吗?”

“哥哥挣钱是给小鱼花的,不想白白送给别人。”

吕幸鱼低着头,半天才干巴巴地应了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秋山笑了笑,捏捏他后颈上的软肉:“嗯,你乖。”

何秋山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他的小鱼乖乖地盘腿坐在床上,像是在等他。

他脖子上搭着块毛巾,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怎么了小鱼。”

吕幸鱼举起药膏和棉签,“我想帮你擦药。”

何秋山脸上的伤在洗澡后变得红肿了些,倒是没在流血,刀口不深,只是怕会留疤了。

吕幸鱼直起上半身跪在他旁边,一边帮他擦药一边吹气。看得何秋山连连勾唇,“小鱼,哥哥不疼,不用一直吹。”

“哼,不识好歹。”吕幸鱼嘟了嘟嘴巴。

他上好药,撅起嘴在他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啵”的一声,格外响亮。何秋山愣了愣,笑着把他搂怀里,两只手臂紧紧箍着他,去亲他的嘴巴。

“何秋山!你好烦啊,药膏沾我脸上了!”吕幸鱼在他怀里直躲,被亲得满脸通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刚亮起,何秋山就起来提着工具箱去楼下看电路。修好回来洗了个澡。出来时,吕幸鱼趴在被窝里睡得正香,脸蛋泛着薄晕,嘴巴微张,发出一些零散的气音。

何秋山凑近,捏了捏他的鼻尖,嗓音低沉:“小猪。”

吕幸鱼烦躁地翻过身去,咕哝着不知道说了什么。何秋山,附在他上方,贴近他耳边轻声道:“我在桌子上留了钱,早餐和中午就在外面吃吧。”

“或者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帮你点外卖。”

“今天晚上我早点回来做饭。”

何秋山帮他盖好被子,轻合上门走了。

吕幸鱼是被铃声吵醒的,他隔了很久才接起,声线慵懒还带有事后的甜哑:“喂?”

“出来玩儿不?我发现个新地方。”是曲遥,吕幸鱼的赌友之一。

昨晚何秋山弄他弄到了很晚才睡,他现在浑身酸软,翻身坐起,靠在床边回道:“不要。”

“我今天不想出来。”

“吕幸鱼你咋回事啊?你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北区最大的销金窟,我听我朋友说他就去了一次,连本带利赚了一双手。”曲遥说道,语气里的艳羡与激动像是要压制不住了。

素白的手指握紧手机,他反问道:“真的?”

“哥们儿我还能骗你是怎么?”

“真不真你出来我带你去看看。”曲遥说。

“我还没吃早饭,要不你先等等我。”吕幸鱼有些纠结,他昨天刚答应何秋山不再去的,这么快食言,何秋山肯定会生气的。

“哎哟祖宗,还吃什么早饭,出来哥请你。”

“好吧。”他打算先去看看,他昨天输了很多,短时间内他还是不敢再赌,怕碰上头铁的真要剁他一双手怎么办。

好在是冬天,他还能系围巾遮一下脖子上的吻痕,一边系一遍骂何秋山,每次在床上都跟狗圈地盘一样,非要在他身上留几个印子。

今年冬天格外冷,十一月份就开始飘雪了,他带了把伞下楼,刚关上门,楼梯间的声控灯就亮了起来,是光线很足的白织灯,以前都是橙黄色的老式灯泡,每次上下楼他都很害怕,他觉得很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他又在心里夸夸何秋山。

曲遥就住在附近,闲着没事就过来等他,隔老远,白茫茫一片雪里都能看见吕幸鱼顶着把黑伞走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跑过去钻进他的伞下,搓搓通红的手,“好冷啊,一晚上居然就积了这么厚的雪。”

吕幸鱼用手肘给了他一下,“离我远点,你身上全是雪花,冷到我了。”

他穿得严实,帽子围巾手套全都伺候上了。

“嘿,就你娇贵。”他伸手去揪他裸露在外面的半张小脸,出来这么一会儿就冻得通红的了。

吕幸鱼嫌弃地躲开他,把伞递给他,“你要遮就你来打,比我高还想让我来打伞。”

曲遥懒得和他计较,接过伞,“老子带你见世面去,小土包子。”

北区贫民窟和港城中心可以说是两个城市,城中心九条车道以内,全是纸醉金迷的销金地带,与贫民窟随处可见的乞讨者同样多。

两人走在街道屋檐下,曲遥收起伞,“你第一次过来港城中心这边吗?”

吕幸鱼看着对面那栋连门面都装修得金碧辉煌的会所,愣住了,曲遥寻着他目光看过去,说:“那就是冬来春了。”

“冬来春?”

“是啊,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港城最大的赌场,听说门口装修那墙都是拿金粉敷上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难听的名字。”吕幸鱼撇嘴。他又想,不过真的是拿金粉敷上去的吗?他从来不知道金子还能磨成粉敷墙上,他好奇地打量了下大门,门口还有几根金柱子支起楼檐,真像一座宫殿。

曲遥翻了个白眼,和这小土包子说个毛啊。

两人走过去,刚想进去就被门口穿着制服的侍应生拦下:“先生,请出示门卡。”

吕幸鱼无措地抬头看曲遥,晃了晃他手臂,低声道:“你有吗?”他都想打退堂鼓回去了。来往出入的人群谁不是衣香鬓影,就他俩穿得像是贫民窟出来的。

不过还真的是。

曲遥在他诧异地目光下掏出一张纯黑烫金的卡递给侍应生,“这儿呢。”

对方双手接过,查看一番便交还给他,“欢迎光临,祝两位玩的愉快。”

曲遥大摇大摆地带着他走了进去。

吕幸鱼低声道:“你还真有啊?哪儿来的?”他可不信曲遥真能拿到这个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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