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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再跟他们谈判一次。”
马沙失望极了,大声问:“你就这么怕他们?!”
“我不是怕他们,只是老三在他们手上。”
“不管了,直接杀过去,我们不能任他们宰割!”
国王脸露怒容,“如果被抓的是你,是不是我也不管你了?”
马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国王脸色忧郁,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看起来好像突然老了许多。
……
这一天又到午时。国王邀请阿寂举行第二次谈判,地点是在街道上。国王的要的是多明,阿寂则提出要卡雷西来交换,他本以为国王不会拿卡雷来交换,但出乎意料的是,国王竟然答应了下来。
现在两边人马已经来到街道中间,遥遥对视着。国王这边的人在人数上要占优,但阿寂这边的人几乎都是精英。双方都是久经战场,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一旦火拼起来,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就算是最后取胜的,也必然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街上无风,空气很闷,紧张的气氛令人几乎要窒息!
国王脸上堆起笑容,说:“我敬重各位都是英雄好汉,为何不加入我,我们一起打天下?”
黑乌鸦大笑,“这地方鸟不拉屎的,你还想打出个什么鸟天下来?”
黑寡妇也笑了,“我只想快点回去抱老婆,对你这鸟天下不感兴趣。”
金牛一边擦汗一边骂:“他妈的,快热死了,还谈论个鸟!”
阿寂看着国王,说:“交易吧。”
国王说:“交易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以后你们不要再跟我作对,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干涉。”
“好,我答应你。”
“把卡雷西带上来。”国王一声令下,两个枪手便将卡雷西从后面押送过来。卡雷西反梆着双手,一边走一边大骂:“国王,你真是个小人,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一直当你是兄弟,想不到你竟拿我来交易!”
“兄弟?”国王冷笑,“我的兄弟都为我出生入死,你为我做了什么?”
卡雷西咬牙恨声说:“我不是给了你很多钱?!”
国王笑了笑:“对,你给钱,我保护你,我们本来就是交易而以。现在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
卡雷西惨笑:“好,好,兔死狗烹,我总算明白了。”
“他妈的!走快点!”皮衣一脚踹在卡雷西屁股上,卡雷西向前一个趔趄,几乎倒地。
卡雷西回头对皮衣怒目而视,皮衣骂道:“瞪什么瞪,快走!”他一鞭子抽在卡雷西身上,卡雷西感到一阵剧痛,只有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去。
黑寡妇押着多明,向对面走去。多明垂着头,有气没力地移动着脚步。四人在中间会合的时候,黑寡妇放开多明,一手抓住卡雷西的胳膊,将他拉了回来。
两边人马各自大步离开,街道上空扬起黄色的尘土,尘土落尽后,空无一人的街道又变得寂静无声。
这次交锋,以杀手联盟全胜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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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扬镖
洒吧里,刀疤对阿寂问:“你是不是不打算对付国王了?”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你认为我不答应他,他会把卡雷西交出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国王?”
“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刀疤逼问。
“等卡雷西这件事情完了之后。”
刀疤开始显得不耐烦,“什么时候才算完?你要我如何相信你的话?”
阿寂显得无奈:“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刀疤变得十分焦躁不安,站起来,又坐下,然后又站起,走到阿寂面前,低声说:“你以为国王真的会放过你们吗?这只不过是他的缓兵之计。”
阿寂淡淡说:“我知道。”
刀疤又说:“陆大爷说过你是沙镇的希望,难道你要食言,心安理得地看着沙镇笼罩在国王的魔爪之下?”
阿寂依然淡淡地说:“我说过需要时间。”
阿寂平静淡漠的样子,令刀疤很难接受,他还想再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来。
刀疤退了回去,转身问金牛:“你会不会帮我对付国王?”
金牛说:“我是来发财的,不是来玩命。”
刀疤问黑乌鸦。黑乌鸦冷笑:“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是我老子么?”
刀疤转向黑寡妇,问:“你呢?”
黑寡妇笑了笑:“我老婆还在等着我呢,我不想让她变成寡妇。”
刀疤感到了极度的失望,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大声说:“你们说过帮我的!”
黑寡妇说:“我们可没答应,是你自己找上我们的。”
“好,很好,总算看清了你们。”刀疤显得很愤怒,“都是一帮过河拆桥的无耻之徒!”
黑寡妇似笑非笑地说:“过河拆桥总比死了好。”
“小北,小伟,我们走!”刀疤愤愤地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黑寡妇笑着说:“到这种要命的地方来抓人,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傻帽的警察。”
现在所有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卡雷西身上,黑乌鸦问:“谷先生的女儿在哪?”
这个问题正是每个人都关心的,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来到沙镇,最主要的就是为了寻找谷先生的女儿,杀卡雷西还在其次。但他们来到沙镇已经好几天,却从未见过谷先生女儿,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卡雷西态度十分傲慢。
黑寡妇将绳子解开后,卡雷西动了动胳膊,伸了伸腰,一副很舒服的样子。然后他又说:“给我倒杯酒。”
黑寡妇不动声色地给他倒了杯酒。他慢慢地品尝着,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其他人都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他却不急不慢。
黑乌鸦不耐烦地说:“可以说了吗?”
卡雷西向前探了半个身子,故作神秘地说:“她在…。。”
每个人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卡雷西却说:“不知道。”
黑乌鸦大怒:“他妈的,耍我们?!”
卡雷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伸手去抓酒瓶。黑寡妇眼疾手快,抢在卡雷西之前将酒瓶拿走,笑着说:“又想白吃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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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痛快
卡雷西慢悠悠地说:“你们给我吃好喝好睡好了,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们了。”
黑乌鸦一拍桌子,说:“狗屁!你说还是不说?!”
卡雷西大声说:“你们当我傻瓜吗,我说了还有命在?”
黑乌鸦冷笑:“你说了是死,不说我让你生不如死!”
卡雷西嘿嘿笑了:“我倒想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黑乌鸦怒火中烧,一手抓住卡雷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然后用力将他甩了出去。
卡雷西重重落下,摔烂了一张椅子,倒到地上,痛得满地打滚,依然哈哈大笑说:“舒服!真他妈舒服!”
“把他吊起来!”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