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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阿寂,一字一句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
阿寂吃了一惊,立刻又恢复了常态,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忍不住叹息一声,然后说:〃炫+………書……………网…3ǔωω。cōm〃“你不要崇拜我。”
“为什么?”黑寡妇惊奇地问。
“以前也有个人说崇拜我,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她死了。”
他背对着黑寡妇,黑寡妇看不到他的此时的表情,却从他的背影中看到了一种无奈的落寞。
黑寡妇笑了笑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已认定了你是我的偶像,你休想再跑掉。”
阿寂沉默了一下,告诉他:“听声辨位并不是枪法的最高境界。”
“不是?”
“绝不是。”
“我知道了。”黑寡妇想了想,说:“枪法的最高境界就是人枪合一,随心所欲,控制自如,指哪打哪。”
“还不是。”阿寂摇摇头。
黑寡妇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很小心地问:“那枪法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阿寂说了两个字:“感觉。”
“感觉?”黑寡妇不解。
“不用看,不用听,只凭感觉。”阿寂说得很慢,很认真。
“你说的是第六感?”黑寡妇惊讶地问。
“第六感?”
“即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五个基本感觉外的第六种感觉,比如意念力或精神感应,又称为超感觉力。”
“也许吧,我不知道,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描述的感觉。”阿寂对第六感的概念很模糊。
“你的枪法是否达到了这种境界?”
阿寂转过身走了回去,没有回答。
“喂,偶像,你的枪法有没有练到了最高境界?”黑寡妇继续追问。
阿寂没有回答,已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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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看着阿寂远去的背影,黑寡妇已明白阿寂带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他的枪法。可是,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大战即将来临?
黑寡妇独自站在月光下,顿感无聊,捡起一颗小石向身后抛了出来,然后仔细倾听……
他练得很投入,甚至忘记了时间。突然他发现旁边有个人在看着他,吓了一跳,定眼一看才发现是香香。香香正微笑地看着他,看得很认真。
“香香,这么晚了,你到这来干什么?”
“我睡不着,四处走走,想不到在这碰到你。”香香把她编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你爷爷不管你吗?”
“我已经是个大人了,爷爷管不了我了。”她挺起胸膛,努力做出一副大人的样子。
“一个女孩不应该在晚上到处乱跑的。”
“我不怕。”她很勇敢地说。
黑寡妇看了看她,说:“已经很晚了,回去吧。”
香香显然不想回去那么快,但黑寡妇既然走了,她也只有跟着他走了回去。一路上黑寡妇没有说话,他早已看出来这小姑娘喜欢他,但他又不好直接拒绝她,所以只好慢慢冷落她。
到了沙镇的时候,香香终于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跟我说话?”话中透着伤感。
“不是,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陪我说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黑寡妇不忍心看到她难过。
“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香香用手扯着衣角,声音低得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谁要是觉得你不漂亮,那个人不是瞎了眼就是个傻瓜。”
“你就是个大傻瓜。”香香抿着嘴,格格地笑起来,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们走到了酒吧前面。黑寡妇说:“我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香香一脸的失望,咬了咬嘴唇,说:“你……你可以送我回去吗?”
在这孤寂地深夜,一个女孩子要你送她回家,这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不明白,那你一定是个傻瓜,大傻瓜。
黑寡妇却好像不明白,说:“你自己不能回去吗?”
“可是我怕黑。”香香随便找了理由说。
黑寡妇看了看天,说:“月光这么亮,可以看得见路的。”
“可是,可是我怕有坏人。”香香又找了个理由。
“这里晚上也有坏人?”黑寡妇问道。
“当然有,而且还是很坏很坏的人。”香香脸上显出一副惊恐的样子。
“好吧,我送你回去。”看到香香的表情,黑寡妇心里实在很想笑。
明月清空,月光如水。
黑寡妇和香香走在月光下,整条街道陪伴他们的只有淡淡的影子。
从酒吧到她的家并不远,可是她却希望走得越慢越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谁不希望走得越慢越好?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香香问。
“叫我黑寡妇吧。”黑寡妇说。
“一个大男人干嘛要叫黑寡妇啊?”香香好奇地问。
“因为我喜欢。”
“那以后我叫你什么好呢?”香香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说出了一大串:“黑猫、黑狗、黑鸭子、黑老鼠、黑西瓜、黑土豆、黑豆芽、黑锅底、黑锅盖……”说着她就笑了,笑得好看极了。
黑寡妇跟着说了一句:“黑不溜啾。”
两人都肆无忌惮地开心笑起来,愉快的笑声在空旷的夜里回荡。
香香在一家店铺前停下,说:“到了。”
“那我就回去了。”黑寡妇说道。
“等一下。”香香叫住他。
黑寡妇回过头,看着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事。
香香低着头,说:“我想告诉你,今晚我很开心,这是我十几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顺着黑寡妇不注意,她快速而慌张地偷偷在他脸上吻了一下,然后逃也似的跑进了她自己的家。
她身上的气味是香香的,她的吻也是香香,香香的吻。虽然这只是一瞬间,可是这一瞬间却会让人一生回味。
黑寡妇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站了好{炫&书&网}久,他本来想冷落她的,可总是做不到,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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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
清晨,阿寂跟黑寡妇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方姨居然从阿寂的房间里出来,昨晚她居然真的在里面睡了一个晚上。
看到阿寂,方姨理都没理,可是看到黑寡妇,她却甜甜地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黑寡妇也甜甜地回应着。
方姨故作神秘地对黑寡妇说:“有个男人,明明有美女陪着他,可他却跑去跟男人睡,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
她这句话是说给阿寂听的,阿寂只好装作没听见。
黑寡妇笑着说:“这要看她是怎么样的女人,有些女人我宁愿去跟牛睡,也不愿要她陪我。”
方姨瞪着他,恨恨地说:“原来你也不是个男人。”
吃早餐的时候,方姨特别殷勤,亲自为黑寡妇送早点。一不小心,一杯热豆桨倒在黑寡妇手上,溅了他一身。她忙用手去擦,擦得很慢,动作也很轻柔。
“真对不起。”她脸上充满歉意,心里却在偷偷地笑。
她的手本来是拿着手巾在擦黑寡妇手上的水,慢慢地,竟变成了她在抚摸黑寡妇的手。
“你在帮我按摩吗?”黑寡妇斜着眼看着她。
“你认为是就是咯。”方姨娇滴滴的回答着。
“你好像还想按摩其他地方?”黑寡妇继续斜着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