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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
看着这两个冤家,活泼可爱的进藤,英俊文静的塔矢,这两个人走在一起,真是合适。
“塔矢还是没变,不知道他棋力如何,有机会真想与他对局。”
佐为露出期盼的眼光,“随时都可以啊!”我笑望着佐为,佐为欣喜地点头。
“我是不是阻碍你们了?”自从小亮出现,两人一直都嘴,我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余的。
听到我的话,两人默契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愤围绕在周围,我暗吐了吐舌头,打破令人郁闷的气氛,“对了,小亮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藤原梦。”
小亮点点头,“你好,藤原。我叫塔矢亮。”
我依旧微笑着,毫不客气吃着刚递上来的拉面,“小光,那件事麻烦你了,具体时间,我迟点再回复你吧。”
进藤郑重地点头,我不禁觉得有点好笑,也许今天他还穿着西装的缘故吧,每个人,都正以不同的方式成长着。那么,我呢?
于是一顿晚饭便在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结束,在回家的路上,我独自走在寂寞的街道,路灯的昏暗将我的影子拉得长长,在这漆黑的夜里,我仰望天空,竟然一片深蓝。
“梦。”
我应了一声,随佐为的视线望去,我的门口此时正站着一个孤寂的身影,深蓝的披肩直发与黑夜似乎将要融为一体。我挂上习惯性的微笑,向他安静的走去。正当我离他几步之外,忍足抬头望向我,由于没有戴眼镜的关系,蓝色眼瞳显得格外邪气妖媚。他向我绽开笑容,庸懒地说:“小梦梦,我以为今天又等不到你。”
又?我依旧微笑,直到和翔相遇后,每天我都会到他家吃饭,然后大概10左右回来,望向手表,今天才将要9点。
“是吗?进来坐坐吧。”我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倒了一杯清水给忍足,“家里只有清水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觉得有愧于我们吗?”
我顿了一顿,这个答案无可否认,于是摊开双手,向他吐吐舌头。
“这几天,我到亲戚家了。你也知道,在这里,我只有独自一人。”我淡然说道,环视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房子,每到晚上的时候,总是异常的静谧。
“是么?”
“你不相信也没有办法。”我斜视忍足一眼,一副欲言欲止的表情,“想说什么吗?”忍足明显一愣,然后淡然地说:“有空来冰帝吧,岳人他们很想念你。”
我点点头也从沙发站起来,送忍足到门口。
“藤原。”
我顿时一愣,“有什么事?”
“短发蛮适合你的。”
望着忍足没有戏谑的表情,我绽开一个真心的笑容,“谢谢你,忍足。还有,你还是叫我小梦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名字。”
忍足倚靠在沙发上,手抚着额头,似乎很疲倦的样子,“你离开的第一天,我们都以为你感冒还没有好,但后来几天你都没有回来上课,然后神教练告诉我们,你作为交换生转到青学了。真是惊讶的结果啊。”忍足依旧笑着,眼神却意外的冰冷,我低下头坐在他对面,保持沉默。
“这几天我和岳人他们都在你家门口等你,可你却迟迟没有出现,为了避免晨练不精神,所以我们都走了。原以为今天也等不到。”
番外
我又见到小梦,那个两年来我一直挥之不去的容颜。
自从小梦移民外国后,我们并没有太多联系,而且每次通话都是寥寥数语,她总爱在挂电话前轻柔地说:“周助,我想念你。”那时,我眼前又会浮现那个娇小的身影,总爱甜甜的笑,跟着我后面不断亲切的喊着“周助。”
那天在学校见到她完全是意料之外,自从三个月前的一次通电话后,我和小梦再也没有联系。而当她来到青学,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这一切都是错觉。当她踏进网球场,我简直快要跑到她面前,想向她绽开真心的笑靥时,她却走到越前的背后,然后拍着他的肩膀。
那一刻,困惑顿时充满我的心头。我轻轻皱眉,依旧微笑着,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身上。桃城、菊丸他们兴奋地向她跑去,吹嘘着是越前的女朋友,我依旧淡淡地看着,看着脸上瞬息万化的她。我记忆中的小梦,是一个温柔婉约害羞的小女生,她总是低着头,散开着长发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脸。
后来手冢一声命令,我们全体跑圈,跑圈的时候桃城和菊丸依旧激烈地讨厌,而我的视线依旧落在那个纤瘦的身影上。现在的她,站在手冢旁边,两人一句一句的聊着,她的目光直直落在手冢身上。
后来,跑圈结束,看着乾向河村他们捧上一杯杯粘稠的蔬菜汁时,我一如既往地微笑,却第一次笑得这么辛苦。
这时菊丸青着脸,喘气问:“不二,既然你不怕乾的饮料,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跑?”
“因为他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看到别人痛苦的样子。”
我和小梦竟然不约而同地说出答案,我错愕地望向她,只见她一脸笑容,是我所熟悉的容颜,
我一如既往地微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回答?”
“因为我喜欢不二啊。”
因为她这句话,我心中荡起丝丝涟漪,吹嘘声再次响起。由于邻居关系,从小小梦、我和裕太青梅竹马,小梦特别喜欢粘着我。随着时间流逝,我们渐渐长大,我也清晰感受着小梦对我的依赖。连裕太也告诉我,“哥,小梦喜欢你,你该不会这么迟钝吧。”那时我只报以微笑,那年的我们还太小了,恋爱并不适合我们,况且小梦要随她母亲移民外国,我们即将分离。
在离开那天,飞机场大厅上,小梦哭着拽着我的衣角,我温和地抚摩她的头,依旧微笑。
“周助,我喜欢你。”
当小梦终于向我说出这句话时,我感受到心跳的不规律,我没有立刻答应她,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如果你回来后仍喜欢我,那么我们交往吧。”终于,我看见她破涕而笑。
而现在,她如两年前般微笑着说:“因为我喜欢不二啊。”我的心里只有微微的刺痛,我清楚地看见她眼里顽皮的笑意,一切都只是玩笑。我保持沉默,只有无声的微笑,疑惑充满我的心。
晚上回家后,我立刻打通小梦母亲的电话,然后我知道一个消息,小梦她车祸失忆了。我只有无奈苦涩的微笑,望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多少年来,微笑已经成为我的标志。无论悲伤、痛苦、愤怒、快乐,我所拥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微笑。
再次见到小梦时,是在街上的偶遇,那时她身旁还有手冢,再后来我才得知小梦和手冢是邻居,那一刻,我竟然有点羡慕手冢。小梦买了两个抱枕,分别送给我和手冢。当我看到手冢的冰棒抱枕时,不由自主地笑了。只是我奇怪我的抱枕竟然是一个黑女巫。
“我为什么是邪恶的女巫?”我拿着手中的抱枕,好奇地问。
“有一句成语,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