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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心口涌上来的一种灼热催发着哈利的眼泪。再也不能爬上他的胸口,再也不能让他的手指揉额头和背脊,再也不能抱着他,再也不能吻他……
汤姆没想到这样做起了反效果,哈利猫嘴一咧,哭得更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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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格里莫广场12号之前的这半个月哈利过得很不好。
他停留在禁林里,斯内普如果要幻影移形离开哈利就变成黑猫扒着他的衣角,如果斯内普坐下来摆出一副“我可以和你谈谈”地架势,哈利就变回人好好地坐在他前面。
“教授……”哈利有些心虚。“对不起,我并不是想……”
斯内普抱着手臂看着远方,并不听任何解释,大有一种“说完了么?说完了就让我走”的意思。这让哈利束手无策,就快哭了。
赫尔加站在不远处,完全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来主人和告白的对象之间还是很和谐的关系,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萨拉查用蛇尾摸了摸赫尔加的尖角,让他先回去陪着戈德里克,这里有萨拉查一个就够了。
“forgive me……”哈利看着斯内普,他眼前有些模糊,这让他看不清斯内普的表情和眼神,他抱着膝盖坐着,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
斯内普并没有看向他,“闭嘴,波特,如果你只有这一句话可以说,那就请你让我走,不要像个白痴一样抓着我的衣服不放,如果你还没忘记,我还很忙。”
“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哈利抬起头,使劲眨了眨眼睛。
斯内普冷笑,“谢谢,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哈利拿出魔杖,斯内普几乎是同时就抽出他的,毫不留情的指着哈利的胸口。萨拉查冲过来盘在哈利身前,“嘶嘶”地冲着斯内普吐舌信,剑拔弩张的气氛几乎让哈利再次掉眼泪,“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成这样不可挽回了吗?”
“不”斯内普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教授与学生,这一点我不否认,但除此之外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以附加的。”
哈利抖了抖魔杖,“呼神护卫。”
银色的盔甲出现在斯内普身前,然后瞬间消失,他理解错了,哈里并没有想要冲他发恶咒的意思。
守护神飘在哈利旁边,长得他的阿尼玛格斯一模一样,斯内普承认他的心脏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哈利看着他,祖母绿的眼睛里闪着的是他不敢承接的目光,而守护神却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属于守护神特有的轻柔感觉穿过他的心脏。
“你不要我了吗?”
斯内普后退一步,银色在空中破碎消失,他的声音有些涩,“你从来不属于我”
“曾经是,以后也可以是”哈利倔强的说,“不要丢下我,求你了……”
斯内普不接话。哈利前进一步,他后退一步。还不到13岁的哈利还是一副小孩的模样,消瘦的脸颊和单薄的身体,哭着对他说原谅,教授心里并不是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意思,如果他现在说出“一笔勾销”,他会同时得到一个满脸笑容的小孩和一个可爱活泼的宠物。
但是斯内普有属于他的骄傲,而哈利却打破了他不能触及的底线。
“如果你缺爱,波特。”斯内普下了最后通牒,“滚去蠢狗的怀里撒娇,你的教父并不是我。”
“不能再谈谈么?”
“不。”
哈利后退一步,目光离开斯内普的脸颊,留下一句“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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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他并没有告诉他的教父更细节的东西,如果哈利照实说,“我喜欢的人是斯内普而他现在把我甩了”的话,保不准小天狼星不会把眼睛掉出来。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小天狼星他几乎是从禁林直接走到格里莫广场的,他得脚上全是水泡,小腿抽搐,萨拉查想要跟过来提醒主人跳过前面的坑或者是记得越过台阶,但是哈利拒绝了。
资深恋爱达人汤姆全程知道安慰某人受伤的心灵,但效果不大,成果仅仅是哈利不会再听见“斯内普”“教授”“西弗勒斯”这几个词时眼泪汪汪了。
他用海德薇写信邀请朋友来参加他的13岁生日party——海德薇自然是在他和斯内普分开的第二天就飞到他面前,斯内普在羊皮纸背面写着“停止你无聊的游戏”
庆幸的是他的朋友们并没有拒绝他的邀请,哈利甚至已经开始期待这个热闹的生日会,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还拥有教父和一大群朋友。
七月底一天天临近,哈利看着外面的天空,他当然写了信给斯内普,海德薇带回来的却还是那一张中规中矩的邀请信,斯内普甚至懒得回复一个“不”。
哈利趴在窗前叹了一口气。
然后生日会热热闹闹的如期举行了,朋友们一个个来到格里莫广场,礼物在他的房间里堆成小山,巨大的蛋糕有一半都被涂在了哈利脸上。
小天狼星送给他一面双面镜,卢平送给他一只会唱歌跳舞的小丑,赫敏送了一大盒无糖糖果,纳威送了他魁地奇明星的卡片……
一大群人闹到很晚,邓布利多几乎是在所有人都走光了后才到的。
“校长嗷嗷呜呜呜……”哈利扑进邓布利多紫色的睡衣里,长长的白胡子扎着他的脸颊。邓布利多被让进屋,刚刚那么一撞差点让他的老腰断了。
当他们俩坐在哈利房间时,几乎是瞬间,邓布利多就猜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利……你隐瞒了西弗勒斯一些事情?”
哈利点头,挑挑拣拣地告诉老校长他们之间纠结的关系。
邓布利多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我以为你对西弗勒斯只是单纯的少者对长者的依赖……你告诉我这是真的……爱情?”
哈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懂,这种混杂着感激和愧疚的感觉到底算不算是爱情,当他第一次在翻倒巷看见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哈利简直就要哭出来。
“我想补偿他。”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你们之间的事情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如果你肯告诉我全部……”哈利打断他,“不能,对不起阿不思,我是说,现在还不能……”
“后年,或许大后年,这并不是单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包括我隐瞒的部分。”哈利恳求。
“好吧,至少我知道你并没有恶意。”邓布利多不再纠缠,他明白哈利的意思是消灭伏地魔以后,哈利就会告诉他全部。“那么现在你想怎么办,我的孩子?”
哈利苦笑,“我想放弃了……阿不思,我太累了……所有我以后能做的只是保护大家的生命,不让任何一个人死。”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我妄图补偿他一些什么,补偿他曾经为我做的一切,补偿他对我妈妈的爱,可是我发现我做错了。”
“西弗勒斯不接受,甚至是完全拒绝,我没有机会了,我欺骗了他,这是不可挽回的对吗?”
邓布利多摸了摸哈利的脑袋,“并不是你的错,这正表明了一个合格的救世主所应该具备的素质,还记得我说过的么?这代表你对这世界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