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饭菜已经备好了,先用饭吧。”
官月阳起身道。
官帛放开官凉儿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以后可不许离开爹爹这么久了。”
官凉儿笑着给官帛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女儿日后都不离开爹爹了。”
官帛点了点官凉儿的鼻尖,笑骂道。
“傻丫头,以后还要嫁人呢,怎么能不离开爹爹呢?”
官凉儿拉着官帛的胳膊撒着娇。
“那女儿就陪着爹爹一辈子,不嫁人了。”
官帛急吼吼的道。
“那怎么行,女大当嫁,必须得嫁。”
官凉儿噗嗤一笑。
“好好好,嫁嫁嫁,女儿都听爹爹的。”
官帛哼了一声,也不会知道将来是那个臭小子有这个福气。
一家人打打闹闹的用着晚饭,其乐融融,很是温馨,有官凉儿与官月阳的眷顾,杨絮儿倒也不显得那么孤单,再说大将军本已将她当做了自己儿媳,自然也不会冷落了她。
而对面的房顶之上,立着一人远远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却又有些落幕,也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融进去呢,察觉到对面看过来的一道目光,白锦轻轻笑了笑,不错啊,武功长进了。
官月阳眼神暗了暗,看着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放了碗筷。
“妹妹刚刚回来,多休息下,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官凉儿点点头,此时的她正沉浸在与爹爹重逢的欢乐里,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官月阳变了的脸色。
倒是杨絮儿奇怪呃朝着外面看了看,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将军府的后山上,白锦静静的立着,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果然,不过一会儿,便等到了。
白锦轻轻一侧身,接住了一片稳稳而来的树叶,轻笑道。
“师弟武功倒是精进了些,不过这树叶倒还是少了些凌厉,内里还得再练练。”
官月阳也不说话,只管朝着白锦身上招呼。
“师弟也在药谷呆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学会尊师重道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兄,一上来就下狠手,未免太不讲情面了。”
官月阳冷冷的盯着白锦道。
“师兄追着师傅打的时候,师弟跟着师兄学的。”
白锦随手将树叶扔了过去,官月阳抬手便接,却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
随后便稳稳站着,没再动手。
“师兄这些日子将凉儿带去了哪里?”
“凉儿不懂人情世故,师兄难道也不懂么?女子的名声何其重要。”
“师兄竟然带着凉儿许久不归,这是何道理?”
白锦瞧了一眼官月阳紧握的右手,捋了捋头发道。
“你大可放心,虽然凉儿注定是我的人,但是成婚之前我不会动她分毫。”
“你还是去包扎一下吧,免得凉儿知道了与我生气。”
说完还不待官月阳反应便离开了。
只剩下官月阳在原地气的握紧了双手。
这人如今竟连遮掩也不用了,如此直白的当着他的面说要凉儿,莫不是对此事已经胸有成竹了。
第029章
官月阳一脸阴沉的朝着院子里走去; 紧握的右手一滴滴血红落在了地面,格外的刺眼。
杨絮儿早就察觉官月阳有些不对劲; 是以赶紧跟了过来; 因着地形不熟悉,找了良久; 才在后花园里看见了官月阳朝着后院去的背影。
杨絮儿跟了上去; 便看见了地面上鲜红的血,心下一个咯噔; 他受伤了。
官月阳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门房小厮见着他阴沉的脸和鲜红的右手; 吓了一跳。
“公子受伤了?”
阿城闻言飞快的上前扶着官月阳; 进了里屋; 便找来了药箱。
官月阳一声不吭的任由着阿城打开他的手,给他清洗上药。
阿城看着极细却又快深可见骨的伤口,心惊肉跳。
“公子这是在哪里伤的?莫不是府上进了刺客。”
“这伤口怎么这么深; 像是被什么割了一般。”
官月阳淡淡瞧了一眼,暗自心惊。
师兄的功力果真深不可测; 只单单一片树叶,便可伤人如此。
估计他这辈子都赶不上了。
”杨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正思忖间; 外面传来了门房小厮谄媚的声音。
“你家公子可在?”
杨絮儿语气有些着急的道。
小厮点点头道。
“公子刚刚回来,在里面。”
“不过,好像受了些伤。”
阿城看着自己公子准备将手藏起来时,连忙一把按住; 声音略微有些大的道。
“杨小姐,公子在这里呢。”
官月阳瞪了阿城一眼,倒也没有强行将手抽开。
杨絮儿一进门看见的便是满盆子的红色,和他手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也顾不得许多,连忙上前抚着官月阳的手。
“怎么伤的这般重?这是什么伤的?伤口如此细微却隐隐可见白骨。”
杨絮儿那双漂亮的凤眼此时盛满了雾气,语气里掩饰不住浓浓的担忧。
阿城看着公子呆愣的模样,偷偷笑了,而后一拍脑袋,故作懊恼。
“哎呀,我忘记给公子抓些药了,杨小姐劳烦您帮公子巴扎一下。”
杨絮儿不疑有他连连点头。
官月阳嘴角轻抽,他受的是外伤,需要抓什么药。。。。。。。
随后看向一脸担忧的杨絮儿正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巴扎伤口时,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疼吗?”
杨絮儿眼里只有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根本没有想到她此时的表现有些过于紧张。
“无碍。”
看着杨絮儿担忧的模样,官月阳终是不忍心道。
“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来府上的这些日子,一只都是自己去知絮阁找她,从未见她踏过自己院子半步,今日怎会在这般巧合。
杨絮儿看了一眼官月阳边包扎伤口边道。
“刚刚用饭时察觉你有些不对劲,随后便跟了出来,只是对院子不熟悉,找了许久才在后花园看到你,然后便见着了地上的血迹,想着你应是受伤了。”
官月阳眉头皱了皱,眼里意味不明的看着杨絮儿。
爹爹与妹妹都没有注意到的她竟然注意到了,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一直在关注他。
杨絮儿察觉到官月阳的视线,也意识到什么,正好手中也包扎完了,连忙放开了官月阳的手,俏脸微红。
“我。。。。我只是刚好注意到,没。。。没有特意。。。。看你。”
官月阳心情莫名的好了些,他温润的一笑,用极具有磁性的声音道。
“我可有说过你特意看我?”特意两个字被他故意加重了些,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杨絮儿抬头看着官月阳,见他眼里的戏谑,便知他是故意的,颇有些恼怒的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却没想,走到院门还听到那人爽朗的笑声,心下微怒,还笑她!笑的这般中气十足,看来这伤也不是那么重。
杨絮儿走出院子了,还回头瞪了挂在头上的清风阁三个字,这名字一点也不适合他!日后再也不来了。
杨絮儿像是身后有人追赶一般急匆匆的跑了,碰上正回来的阿城叫她也没有理人。
阿城一进门便看见自己公子正盯着被白布裹成了一。。。一团的手发呆。
“公子,这是杨小姐包扎的?”
见官月阳没有说话,阿城了然的道。
“原来如此,难不怪杨小姐气冲冲的走了。”
“公子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一个姑娘家,哪里会包扎这些东西?这包的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你怎么能就因为这个让杨小姐生气了呢?”
阿城边说着边要上前,想要重新包扎一下。
官月阳拿开了手,放到了自己面前,定定的看着阿城。
“东西?”
“你说的。。。什么东西?”
阿城身体一抖,才反应自己刚刚似乎把公子的手说成了这些东西。
“那。。。那什么,公子啊,我突然想起,还有点药忘记拿了,公子等下啊。”
阿城说完不待官月阳反应赶紧一溜烟儿的跑了。
官月阳嘴角轻勾,又拿着自己那包的像猪蹄的手看了半晌,良久后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真丑。”
杨絮儿一路气冲冲的回了知絮院,砚儿墨儿一脸茫然。
这是怎么了?
砚儿上前扶着杨絮儿道。
“小姐脚伤刚还,还不宜走的太快。”
杨絮儿这才惊觉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暗自懊恼太沉不住气了,一知道他受伤就顾不上别的了,结果人家竟还故意逗她。
“小姐这是去哪里了?”
砚儿看着杨絮儿来的方向,有些疑惑,那边不是公子住的地方吗?小姐难道是从公子那里回来的?
“我随意逛了逛,迷了路。”
杨絮儿暗暗镇定了下来,若无其事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