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面色严肃地看着从车内下来的黑衣面具人。 一辆车内二十五个。 十辆车。 二百五十个多。 每个人都是重型武器。 上等的装备。 并且,这些人个个能以一抵十。 即便不开车窗,他们也能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死亡气息。 “五十个。” 鹤的声音冷寒如冰。 他虽然之前受过伤。 但顾梓楠的药太好,他的伤养得也差不多了的。 “够了。” 景年看着围过来的黑衣面具人。 眸底的寒意层层加重。 手机里,薄四的声音急切地传来,“景小姐,你在哪儿?” “我先挂了。” 景年没告诉薄四。 直接挂断了电话。 眼前这种情况,薄四的人赶过来也黄花菜都凉了。 “他们之中万一有同类呢。” 鹤转头问景年。 眼底掠过担心,瞬间又冰寒坚定。 景年抿着唇瓣。 手捏着手机。 “有也跑不掉了。” 她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出口,就见司机突然转过身来,“小姐……你去死吧……” 那司机的脸色蓦地狰狞,那声小姐出口,他手里的武器对着景年,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 另一边。 薄四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景年挂了他的电话,他连自己找的时间都没有。 直接拨通薄谦沉的电话。 “大少爷,景小姐遇到危险了。” 薄谦沉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薄四的声音急切地传来。 他眸色一变,沉声问,“位置。” “不知道,我刚和景小姐通话,她不在庄园,我听见了声音,她被围住了。” “马上查。” 薄谦沉冷声道,“她今晚和年铮有约,应该是在去找年铮的路上,你先延着那个方向去。” “是,大少爷。” 薄四听见薄谦沉的吩咐,顿时冷静下来。 薄谦沉挂了电话,透过车窗看向前面的风家老宅。 f洲。 司机的速度很快。 几乎是不给人回神的时间。 然而。 鹤的速度也不慢。 他脱口一声粗话“靠。” 下一秒,便一掌拍向司机。 而此时,离景年额头不过半厘米的子弹突然落在地垫上。 “别杀他。” 伴随着景年的阻止声响在封闭的车厢里。 鹤那一掌拍在司机的胸口。 他一口鲜血吐出,手中的武器脱手掉在副驾驶座上。 他人跟着晕了过去。 下一秒,景年和鹤所坐的车直接离地。 “靠,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鹤怒道。 “年年,我们出去不?” “出去当筛子吗?” 景年说完,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意卷着一股强大的不知名气场席卷而来。 她眯眼,意念起。 眼看已经上升了一米的车子在景年的意念下,以缓慢的速度返回地面。 不只是她们这辆车,后面那辆车也是一样。 “年年,我要出去,是白孜秋。” 鹤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 “白孜秋?” “是他,刚才就是他的手笔。” 鹤指的是刚才附身在司机身上的…… 被他一掌拍走了。 景年看不见那些脏东西。 她感觉到的,是来自同类的超能力。 和鹤一样,感觉到了熟悉感。 如果没记错,那是去年那次交手过的。 “先不用出去。” 外面的二百多个雇佣兵之所以没动。 就是等着他们出去送死。 看来,风瞿任还藏得真是深。 年铮在f洲三年多,不仅没有掌控风家的势力,最核心的他根本都没接触到。 “那你坚持得住吗?” 这车内暂时是安全的。 唯一能被控制的司机已经晕了过去。 景年有超能力,鹤又有通灵术。 车子回到地面。 景年感觉到了隐隐的疲惫。 而此时。 对方似乎也知道差不多时候了。 那两百多个手持重型武器的雇佣兵靠拢过来。 将车子团团围住。 “年年,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 鹤心凉的说。 “死不了。” 景年转头看他一眼,沉声说,“我数到三,你冲出去。” “好。” 鹤眸底掠过愕然,旋即点头。 景年正与同类对抗。 突然收了三分意念,把目标转向外面的两百多个雇佣兵。 嘴里念着,“一,二,三。” 她三字出口,鹤迅速打开车门直扑夜色里的某一处。 而那两百多个雇佣兵像是眼瞎了一般的,任由他从面前过,都无人阻止。 车内。 景年紧抿着唇。 眸底结着冰霜。 体内的能源在她分心的情况下,比刚才弱了许多。 而她,明显感觉到她一弱敌就强。 她眨了眨眼。 视线落在那两百多个雇佣兵身上。 咬牙。 在枪声响起前,一不作二不休。 催动意念,让两百多名雇佣兵自相残杀。 …… 薄四和薄谦沉通完电话,就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薄谦沉吩咐的方向赶。 和他一样的,还有年铮。 年铮接到薄谦沉的电话。 得知景年遇到了危险。 便立即带着几个心腹赶来。 当听见枪声时。 年铮心头狠狠一沉。 他和薄四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的。 景年无视同类的攻击。 她咬着牙。 以命去博的狠劲,目标对准那两百多个雇佣兵。 枪声响,血腥味弥漫。 不过是两分钟的时间。 原本安静的夜色,遭遇了血的洗礼。 五十,四十,三十…… 景年唇边扬着笑。 眸底噙着冰霜。 她默数着时间。 还能坚持一分钟。 希望鹤能够对付得了白孜秋。 当她默数到一的时候。 车门突然被人一股强劲的风刮开。 钻入鼻翼的不是空气,而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景年没动。 甚至连眼眸都没抬一下。 一个黑色的身影钻进车里。 与此同时。 暗夜再次被车灯照亮。 景年看了眼倒地一片的黑衣人。 才缓缓转头。 看着坐在旁边的黑衣人。 “我现在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知道吗?” 对方的声音很难听。 景年皱了皱眉。 讨厌他的声音,讨厌他那阴森的气息,还讨厌他带进来的血腥味。 她头有些晕。 身子没有什么力气。 看着眼前的人,她平静地问,“风瞿任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着他作孽这么多年?” “你还记得我?” 对方怔了一下。 面具下只露着一双阴森的眼睛。 景年扬唇冷笑,“当然记得,九年前,是你,三年前,是你,一年前,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