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没有再给景年打电话。 原本要去f洲的他,因为临时的变化留在四九城,接下来一个小时,他都没有离开书桌前。 风家,笼罩着暴风雨来临前的阴云密布。 风瞿任听完汇报,将手中的白玉杯狠狠砸在大中间的男人身上。 “一群饭桶。” 血从对方额头流下,他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其余几人更是低着头,生怕下一个被砸的是自己。 “你不是说你的黑客技术天下无敌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风瞿任凌厉的质问被砸出血的男人。 这个骗子。 他巨额聘请来的,原本是想他带着他的团队,对付年铮。 可现在,他居然不知道黑了他们系统的人是何方妖怪。 一群饭桶,都干不过对方一个人。 “……” 技不如人。 被骂的男人一声不敢吭。 “现在怎么办?” “我,我们正在想办法补救……” “对方是不是年铮?” 风瞿任冷冷地问。 这些年,他聘来两年多了。 这两年多,一直让他们在暗处。 “不,不像年铮的手法。” 说话的男人结巴着。 狠狠地低着头,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风瞿任。 今晚的高手,有点像十年前黑客界的一名牛人。 但他又不敢说。 当初他信誓旦旦地说过过,除了跟年铮有点差距,但短期也能赶上,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回去弥补,他们要是一个小时还接收不到信号,你就可以永远的滚了。” “是,我马上去弥补。” 出了客厅,中年男人才掏出纸巾擦额头的血迹。 身旁有人问,“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 “收拾东西走人,还留在这里等死吗?” 中年男人眼底划过怒意。 刚才他不敢拒绝,是怕被风瞿任当场灭了。 现在出来了。 他怎么会还继续留下来。 “老大,你真聪明,我们现在走,风瞿任也找不到我们。” “老大,要不我们去一趟总统府吧,把风瞿任的那些秘密都报告上去,这样我们也算是有了一把保护伞。” “你小子还有点脑子,好,我们先去总统府。” 两个小时后。 风瞿任再次暴怒。 不只是他请来的黑客跑了。 他派出去的人还遭到了袭击。 全都落到了祁执手里。 …… “大少爷,人已经交给二殿下了。” 薄谦沉站在落地窗前吸烟的时候,薄二看着他的背影回答。 黑暗中,他没有开灯。 只有外面走廊上的灯泡照射进来,薄二看着他冷毅的背影,恭敬的等着他吩咐下一步。 半晌。 薄谦沉才转过身来。 “弟兄们受伤没有?” 薄二很自豪的说,“大少爷,我们除了一个兄弟受了轻伤外,其余都好好的,现在我们还要做什么?总统这下有了风瞿任所有的证据,是不是风家该结束了。” 最重要的是。 风瞿任身边的妖魔鬼怪最近损失一个又一个。 “没那么容易结束。” 薄谦沉眸底一片冰寒。 风瞿任还会不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招,他也不知道。 今晚对风家的致命一击。 也并渄他自己一个人做到的,是他和年铮的配合之下,才能做到。 手机铃声响。 他低头看到来电显示,对薄二丢下一句,“你先出去吧。” 便按下接听键。 一个“喂”字出口。 年铮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结束了没有?” “结束了。” 薄谦沉看了眼退出房间的薄二。 走到沙发前坐下。 听着年铮在电话那头问,“后面的事还需要我配合吗?” “不用,你保护好年年就行了。” 薄谦沉这话出口,他自己首先皱起了眉头。 “黑风令你比我了解得多,接下来要面临的敌人比以往都强大。当年风瞿任拿下你,都没使用黑风令,我已经跟薄四打了电话……” “我还真不知道行不行。” 年铮沉默了好一会儿。 才冷冷地回答。 他若只是没有记忆那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他一看见景年,就会充满了仇恨。 想要控制仇恨,就会头痛欲裂。 薄谦沉听着年铮的话,脸色直接沉了下来。 “我不管你有没有记忆,你记着,她是你唯一的亲人。” “知道了,你一直在说这句话。” 年铮有些烦燥。 他心里清楚,他对景年的那种莫名其妙的仇恨比对薄谦沉来得深。 是因为血缘关系。 尽管风瞿任当初让人换了他的血。 还是抹灭不了灵魂里的亲情。 “四九城这边你不用cao心,这么多年了,也该让风家结束了。” “你有把握吗?连祁文朗都不敢动他的。” “有没有,你到时就知道了,世上的事,从来没有绝对的。” 有电话进来。 薄谦沉没有再跟年铮说下去。 挂了他的电话,接起打进来的电话。 “那些人我已经收押了,也告诉了我爸,是你的功劳……” 手机里传来的祁执的声音,冷而傲。 薄谦沉无视他的态度,“不必,那些人是送给你的。” “薄谦沉,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祁执突然转移话题。 薄谦沉眉目凉薄,“什么事?” “我爸一直很看重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祁执的话传来。 薄谦沉冷漠地说,“你该去问他。” “我问过了,我爸没告诉我原因,说是时候不到,我就不明白了,你是何方神圣,还要时候到了才能说。” “我就是我。” “年年知道吗?你和当职总统的关系这么好?他甚至还为你安排婚事,把四九城最优秀的名媛方菲留给你,连祁宸想要,他都不答应。” 薄谦沉听出祁执话里的嘲讽。 他冷笑了一声。 “你要是觉得好,你大可以自己要,我对她没兴趣。” “薄谦沉,你真会睁眼说瞎话。你要是对方菲没兴趣,会为她做那么多事,甚至为她跟景年分手吗?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刚才我年年通过电话,并且,我向她求过婚了。” “是吗?” 薄谦沉的声音听不出太多的变化。 只是比刚才低了一分。 祁执刚想是,就听见薄谦沉又问,“她可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