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 上官易盯着礼物看了一会儿。 将其放进抽屉里,他才打开微博,看热搜。 从方菲上热搜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方家居然没有公关,没有撤热搜,反而越演越烈。 他对方菲的丑闻没兴趣,只是大致的浏览了一遍,更加肯定是薄谦沉的手笔。 手机铃声响。 上官易退出微博,接听打进来的电话,“喂。” “上官律师,我是方丞育,新年好,你这会儿有时间吗?” 方丞育素来慢吞吞的。 可这次打电话,却说话很急。 上官易知道他打电话的用意,他平静地回了句,“没时间。” “上官律师,我家菲菲……” “那些都是事实,你找我也没用。” 上官易说完,就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 凌家。 凌厚正坐在客厅里的上方,正乐呵呵地受着一众晚辈的拜年。 和长辈在一起,大家都很自觉地没有刷手机。 旁边的座机响起时,凌厚正发红包。 离座机最近的凌博顺手接起电话,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 他眸子微眯,俊脸上神色微变。 朝坐在上方的凌厚看去,凌厚正好也朝他看来,便问,“谁的电话?” “方家打来的。” 凌博的语气很平静。 …… “大少爷,有人想黑微博。” 薄谦沉接到薄四发来的消息时,正在喝水。 目光从手机移到电脑上,他放下水杯,修长的双手飞快地跳跃在键盘上。 一排排的代码从他指间跃出。 他没理会微博的事。 而是在继续他要做的事。 虽然这些年他一直不曾碰过。 还是最近才偶尔碰一下。 但并不影响。 从坐在这儿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他把之前薄四他们都查不出来的线索查了出来,再顺着往下继续查。 屏幕上的消息越来越多。 他眉目间的神色就越来越暗。 又过了一个小时,薄谦沉终于查出了大概。 他仔细地看完查到的档案,点燃一根烟,一口一口的将其吸完。 景年的流产,不仅仅是因为上官易。 难怪方菲知道。 那趟飞机上的人,都知道。 包括风奇。 薄谦沉电脑的屏幕上停留的,不是文字,而是一张照片。 那是景年脸色苍白的照片。 他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当进的凶险,但从这几张照片上也能看出来。 拿起手机拨出薄二的电话。 片刻后,手机里传来薄二的声音,“大少爷。” “傅远山呢?” 可能是薄谦沉的声音太过寒凉凌厉,薄二被他问得怔了一下。 反应过来后回答,“大少爷,你放心,他没逃走,还没醒过来。” “把他交给梓楠。” 挂了电话,薄谦沉又拨出顾梓楠的电话。 “谦沉,方菲的事,是你的手笔吗?” “先别管她的事情,那个傅远山,也就是当年给年铮下降头的妖怪,他这会儿被你的药弄晕了,我让薄二带去交给你。” “你要我做什么?” 顾梓楠心里很多疑问,但没有问。 “让他把该说的说出来,不要让他跑了,他会瞬移,妖术比白孜秋更厉害。” “好,知道了。” “实验室那边怎么样?” 薄谦沉顿了一下问。 顾梓楠笑了一声。 笑意未达眼底,带着淡淡地嘲讽,“就如你说的那样,方菲想让我死在实验室。” “谁查的?” “我姐夫亲自查的。” 顾梓楠很骄傲地说。 “去年,年年流产,有傅远山的功劳。” “什么?” 薄谦沉的话出口,顾梓楠的声音陡然拔高。 “谦沉,你说那个叫傅远山的,不仅当初给年铮下降头,还是害年年流产的罪魁祸首?” “是他。” “你说详细点,怎么回事?” “你知道去年10.10事件吗?” “10.10事件,是什么鬼?我不知道。” “是一次飞机差点失事……” 薄谦沉简短地解释了两句。 顾梓楠听完,沉默了几秒,声音才传来,“你说的这个我半点没听说过,我一会儿问问我姐夫,看他知不知道。” “应该是不知道。” “……” “他们定居g市后,对四九城的事插手得就不多了,去年10.10事件是凌博清尾的。消息封锁得很严,当事人都没一个敢说出去的。” “这样啊,那你怎么查到的?” “我有我的办法。” “好吧,我先见见你说的傅远山是怎样一个人,那个黎情呢,还没被弄死吧?” “应该没有,他在景年手里。” “行,那我晚些时候再给你打电话,方家那里,你是打算直接解决吗?” “剩下的是他们自己的家务事,我没兴趣。” “行吧,你会在四九城留多久?” “我下午就走。” “回北城吗?” 顾梓楠对薄谦沉的行踪挺感兴趣的,“你不收拾傅远山了吗?” “我去一趟f洲,傅远山和方菲同时出事,这会儿风瞿任肯定也坐不住。” “你是担心年年?” 顾梓楠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即便方菲没对他下手之前,他也觉得薄谦沉和景年更配的。 薄谦沉没有正面回答顾梓楠的话。 “傅远山那里,你小心点,最好是让他除了说话,没有其他的能力。” “这个放心,我有的是对付他的办法。” 顾梓楠的声音充满了冷意,他正好拿傅远山来好好研究研究。 f洲。 景年半夜睡不着,就直接把手机关了机。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已经中午了。 她打了个呵欠。 虽然睡得时间不短,但头有些蒙。 拿过手机开机,就一连串的信息响个不停。 除了远在国内的朋友给她发信息,打电话之外。 还有同住在这个庄园的鹤也给她发了信息,【年姐,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起床?】 景年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回。 洗漱好下楼。 客厅沙发上,原本正刷手机的鹤听见声音立即抬头看来,对上景年的眼神,他下一秒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年姐,你再不下来吃午饭,我就准备上楼叫你去了。” 景年慢吞吞地来到沙发前。 问又坐回沙发上的鹤,“你之前说你师傅是怎么死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