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楠见她这表情,正色道,“是的,那些蛇被人喂了药物,减了毒性。” “为什么?” 景年不解。 风瞿任那个老不死的,怎么那么变态。 抓最毒的蛇,不是为了让人一命呜呼的吗? 又为什么要喂药物。 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蠢了,不然怎么会中了风瞿任的圈套。 “真相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揭开。” 顾梓楠沉思着说,“我在想,风瞿任这几天会不会派人抢鹤。” “他想抢就来好了。” 景年眸底掠过一抹狠意,风瞿任确实干得出来这种事。 “你就别cao心这些事了,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一会儿我打电话给谦沉,让他看好鹤就行了。” 顾梓楠说着,已经伸出手。 景年没动,神色微变了下,淡淡地说,“不用告诉他,鹤是我的朋友,我来安排。” “……” 顾梓楠满脸疑惑。 景年伸出手,扬唇浅笑,“我现在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昨天被那些恶心的东西吓晕的。” 上官易的手机响,他走开去接电话。 走廊上。 顾梓楠给景年把完脉,温声道,“没什么问题,之前给你的药先不用吃了,我这次给你再带点。” “行,那谢了。” 景年笑着道谢。 眉眼灿烂潋滟,看不出失恋的难过。 顾梓楠又跟她说了一些鹤的情况后离开,景年推门进病房去看鹤。 病床上,鹤安静的睡着。 中毒的迹象已经没有了,只是昏迷着而已。 “没想到你一个大男人,比我都怕蛇,你赶紧醒过来,我带你去报仇。” 在病房待了几分钟,手机响。 景年看了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没接。 从病房出来,上官易刚接完电话回来,温和地说,“人过几分钟就到,二十四小时守着,应该是没问题的。” “你安排好了?” “嗯。” 上官易点头,嘴角勾着温润地弧度,“你那些人先留着,别忘了还有个白孜秋不知躲在哪里。” 说到这里,他敛了笑,英俊的眉眼变得严肃,“昨天的事过后,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些,风瞿任老jian巨滑的,不要轻敌。” “知道了。” 景年像个乖巧的孩子。 上官易看她这副样子,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两人又等了十来分钟,上官易的人赶到。 景年看着原本守在这里的薄二的人,上前跟他们说,让他们回去休息。 哪知对方不愿意走,说谦沉公子下了命令,要他们保护鹤的安全。 景年脸色变了变。 掏出手机给薄谦沉打电话,想起自己已经把他删了,她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拨出薄二的电话。 薄二接得很快,一声“景小姐”从手机里传来,听在景年耳里,捏着手机的手一紧。 “薄二,我现在医院,你打电话让他们先回去,我安排了人……” “景小姐,这个我作不了主啊,要不你打电话跟大少爷说吧。”薄二哪里敢作主。 一听景年的意思,就是不让他的人再去医院了,明显要和薄谦沉划分界线。 “那你问他。” 景年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 薄二可怜兮兮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心里很委屈。 神仙吵架。 他们这些人要跟着遭殃。 “要不,让凌博跟他说。” 上官易把景年的情绪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提议。 景年摇头,“不用。” 她不喜欢逃避,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顿了下,又说,“我们走吧,一会儿他们就会离开的。” “行。” 上官易看看那两人,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乘电梯到一楼,在医院大门口碰见赶来的祁执。 他一身绒装,高大挺拔。 指节分明的大手还抓着厚厚地挡风棉,看见景年忘了松手。 上官易也看见了祁执。 偏头,对身旁的景年说,“二殿下昨天去看过你,那时你昏迷着不知道。” “哦。” 景年没什么表情的点头。 祁执高大的身影来到面前,目光灼灼地打量景年,“没事了?” “没事了。” 景年点头。 祁执和上官易打了声招呼,又问她,“鹤的情况怎么样?” “昏迷不醒。” “猎场那里没有发现证据,都被抹掉了,但我听顾梓楠说,那些毒蛇是被喂了药物的。风瞿任肯定也知道鹤还活着,薄谦沉那几个人我担心……” “谢谢二殿下,不必了,我已经安排好了。” 景年打断祁执的好意。 祁执的脸色顿时就黑了。 目光沉沉地盯着景年精致的眉眼,“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倔,你可知道风家的势力不是薄谦沉能抗衡的,我安排的人,他好歹要掂量掂量。” 景年挑起的眉眼恣意冷漠,“你太高看自己了,依我看,风瞿任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所以,你还是别浪费人力物力,留着做你自己的事吧。”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祁执气得咬牙。 景年不以为然地道,“我一直不知好歹,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看你这身装扮,应该是很忙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对了,在揪出上一次的凶手之前,顾好你自己的小命。” 一旁,上官易嘴角微微抽了下。 但先赞同景年的话,“二殿下,你忙去吧,我和年年也还有事。你要是真想帮忙,就找到风瞿任的罪证,其余的事年年不领情,你就别cao心了。” “……” 祁执狠狠地瞪了景年一眼。 面无表情地对上官易交代,“我要年后才会回四九城,这段时间,你看好她。风瞿任的秘密再多总会有曝光的一天,我会查清楚的。” “嗯。” 上官易看着景年,应下祁执的话。 祁执又深深地看了景年一眼,转身大步出了医院。 上官易收回视线,刚要对景年说什么,就见门口的档风棉又被大力掀开。 祁执去而复返,带着一股寒意再次来到景年面前。 景年疑惑地看着他,“还有什么事?” 祁执抿唇,五官坚毅,线条冷硬,盯着她看了两秒。 他生硬地说,“我刚从总统府出来的时候,碰到薄谦沉进去,好像是那个方菲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