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2)

>  几千里之外,兰楼城中央集团军大营,另有一人以同样的角度瞭望着蓝天飞鸟,他伟岸的身躯看上去是那么地骁勇善战,那么地坚定执着!他就是西北军一个普通的将领——濑叔汾。

稍晚一些时候,濑叔汾将装着两只鸣叫得十分好听的美丽夜莺的鸟笼子交给信使,道:“告诉我爹和道士伯伯,我再有一个月便会随军班师回京,毋念;这个鸟是给我妹妹慕白的。”

34、番外——经典爱情故事是怎样的?1 。。。

古道,西风,叶孤城

叶孤城,不是一个人。

叶孤城,是座城池。

叶孤城,是座死的城池,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里水源枯竭,人民离散,传说,他已荒废千年。叶孤城,如他的名字那般——一叶孤城绝世独立。

从叶孤城上路,跟随驼队悠闲无虞的步伐向东走三天三夜便出了这大漠,再往东三百里便是帝国西北第一大城兰楼,而从此地向西南二百里则是当年西北屯兵的重镇叶碎。叶孤城在这些巍巍大城之外的某地无言地枯萎着,正如这沙漠中的胡杨林,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叶孤城沙色的残垣断壁中海残存着昔日繁华富庶的记忆。

然而若说叶孤城完全地灭绝人迹并不正确,事实上这里仍旧有一口咸水井,虽不足以为人喝,然,横跨大陆商队必备之沙漠地图上仍旧标注此处为饮牲畜之地,偶尔,清扬的驼铃声也会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年复一年,岁月安好,如此千年。

连绵广袤的沙海里出现一队淄衣人马,一行五人,在沙漠中以不同寻常的速度纵马奔跑着。

在这样的沙海中,骑马并狂奔的就只有两种人——官兵铁骑或者魔教铁骑。(其实还有别的可能性,比如孔雀城的悍匪啥的,此处乃为了装酷B而采用的修辞手法,同例“南三北狗”。)

此时已是入冬,即便是沙漠也只有紫外线比较强烈而已,这一行人的黑衣之外更是套了毛皮马甲毛领毛帽子啥的,都是黑色,且身形魁伟,在马背上跑起来大风烈烈,毛团都昂扬着,看着很DIAO啥的。

这一行人马不停蹄,在翻上沙丘又翻下沙丘,上下翻飞地直至叶孤城才勒紧缰绳,只听怒马嘶鸣,傲娇着停下了。

五个人训练有素,只见他们极干练地将马带到饮牲口点,放心大胆地让这些畜生们补充失去的水分,而趁这个空荡他们也摘下各自系在腰间的羊皮水袋,小口小口地滋润起自己拿干涸的喉咙。

略微喘息之后,其中一个年轻人用低沉的声音道:“弟兄们加把劲,天黑之前我们务必要到达五十里外的孔雀城,接下来的路必定不好走。”

他既说的一口流利的中原话,甚至还带点京城腔调,看来这几人多半是帝国西北铁骑了,而这说话之人就是个头目。

果真,另一人附和道:“校尉大人,弟兄们能跟着你干活心里都敞亮着呢,没说的,你让干啥就干啥!”

那青年校尉沉声道:“此次我们从叶碎去兰楼联络撤兵事宜,关系重大,不可大意。”

一行人纷纷抱拳遵命啥的。

突然,那青年浓眉一皱,耳朵微微动了动,制止住自己的弟兄,低声道:“有人来了,不知道什么来头,弟兄们,就地掩护!”

这些人跟着校尉一些日子后对他过人的胆识和超凡的武艺都十分信赖,俗话说:跟着校尉走,顿顿有啤酒啥的。

于是,剩下四人不敢大意,牵起自己的马匹躲进叶孤城的残垣之内,离饮马处一段距离居高临下地伏击观察。

一炷香时间之后,东方的沙丘之上果真来了几匹骆驼,以不满的速度小腹奔跑着,(不知道是人有意为之,还是骆驼渴了找水喝。)

然,这还不算完,几乎同一时间,西边的地平线上也出现了一小队人马,十来个人,七八杆枪,也都穿了些毛皮披挂,毛团也纷纷昂扬着。

校尉的副手用眼神咨询着领导,在这千古洪荒之地,这两队人有备而来,看来事情不简单,是走私?是火并?还是狙击?

一切都透着蹊跷。

青年校尉十分沉着,示意手下静观其变。

那驼队先到了饮水井,好整以暇地等着另一方的到来。

只见马上之人俱彪悍,有的头巾遮面只露出眼睛;有的露着一脑袋的刺青,上面没有头发;有的留个阴阳头;有的光着半个膀子,也不管天寒地冻的,不知道他火力到底有多壮。

这帮人的来路十分不明,校尉他们在西域也呆了一段时间,各族人民都有了个大致的印象,然,对这一群奇装异服的汉子却一无所知,只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们并非中原人士,乃是少数民族中的少数。

事情更加耐人寻味,校尉伏低身体,眼睛里透着热光。

当对方终于在十米之外停下之时,两方的领队互相上前,又密谋了些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以至于校尉他们听不清。

之后便见驼队首领一挥手,他的人从骆驼背上的小笼屉里拖出一个人形来,仔细一看,果真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那女子百般挣扎,被硬揪着丢到马队首领脚下。

马队首领摸下巴歪着脑袋打量一番,然后又蹲下去摸女子的脸蛋啊头发啊,态度很玩味地在验货,最后索性拔出塞住女子嘴巴的布团,一声惊慌的女高音飘荡在沙漠上空——“救命啊~~~”

两队人马都纷纷笑了,仿佛很欣赏女人惊恐挣扎的状态。

然,那驼队的首领却低骂一声,一抬手,他那一方的人立刻静下来,对方也随即意识到不对。

首领侧耳听了听,脑袋渐渐向可疑的方向歪过去,正是青年校尉他们藏身的断垣。

而校尉他们正设法安抚那被刚刚的尖叫惊吓了的马匹,马儿不安地踢踏着,不时打着喷嚏。

而驼队和马队都发现了这里可能有人的事实,纷纷抽刀提枪就要杀上来。

然,在此之前,藏身之人竟主动献身了。

事后很多年,当场的许多人仍旧记得青年校尉那挺身而出的英姿。

他是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上的,想必是用了某种功夫,或者仅仅是野生的本能,总之他一跃跳上墙头,用低沉而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声音朗声道:“吾乃中央帝国西北集团军铁骑营,奉上峰命令往叶碎执行军令,低调行军不为扰民,尔等且自退散。”

大风将他的声音无限地吹散扩大开去,那庄严神圣不可侵犯的宣告仿佛撒满天地洪荒,不明武装分子被震惊了。

他们握着武器不敢上前。

最先说话的反而是那被贩卖的女子,她大声叫道:“救我!我是兰楼城主的女儿,救我我爹必有……”话未说完便被重又塞上布帕。

那驼队的成员仿佛对校尉他们十分憎恨,BIAJIBIAJI地用奇怪的语言对首领说着啥,即便不知道具体内容,从他们的眼神和神态上看,大概是“头儿,别跟他们废话,干死他们灭口吧!”

然,那首领深深地看着校尉,又抬手制止了手下的激愤。

而马队的首领则神情严肃地用带有地方口音的官话喊道:“吾等乃大孔雀城城主帐下人,此次乃是奉少主之命接着女子回去,和中央军井水不犯河水。各位轻便。”他并不因为校尉他们官兵的身份而恭敬起来,实在是因为天高皇帝远,帝国为了用最少的代价稳定西北边陲就要用孔雀城这样的城邦国,故,孔雀城人民并不以属国自居。

而校尉他们撞破了一桩不甚光明的人口买卖,本来凭借着自己官方的身份可以执一下法啥的,然,在这化外之地,以五人血肉之躯对抗十数人凶恶的武装,并没有胜算,因此,对他们来说此刻最明智的策略是——一边装B一边装傻,撤!

校尉他们的人从残垣中现身,他们表情严肃,各自牵着自己的马匹,走下缓坡,从手都放在武器上的马队和驼队成员附近路过,打算按照本来的预定继续赶路了。

那姑娘就被押着跪在地上,口不能言,呜呜噎噎,对每一个人投以求助的目光,又眼见着这几个和她操同一种语言的国人木然而去,她眼里的希望变成了绝望,凝成泪一颗颗落下。

在她那模糊的视野里,一个伟岸的身影定格了,那校尉走了数丈之地,却停下脚步,他的下属对他低声道:“大人,不可意气用事!我们此行是有重要使命的,要以大局为重……”

校尉道:“对不起。”将缰绳交给属下,决然转身,又走了回去。

驼队和马队本来略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紧张地注视着这个外来人口。

校尉边走边把手按在刀把上,沉声道:“你们,放开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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