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托她的福,我们现在被洛杉矶警方严密的监视着。”维尔看了看病房楼下若无其事的散步的人,职业直觉告诉他,那是派来监视他们的。
“反正约翰森也没说什么,就当是陪我养伤好了。”奥格斯特示意维尔扶他去出去走走。
上一次来拜访这个变态老头是什么时候?是苏小南刚刚在医大毕业,被这个变态老头看中,拉进了他的研究室。
也是在这里,又一次碰上安塞尔。
那是在他们于酒吧暧昧上床之后,苏小南恨自己的聪明,他在安塞尔眼里看到了一个字“玩”。换种说法就是你情我愿,概不负责。当然苏小南优雅而冷艳的下了他的床,也潇洒的没有再联系。
安塞尔很怀念这个床伴。真的很怀念,很少有人的身体能让他如此着迷。
他本来是去老朋友海德那里那点合适的麻醉剂,又随手翻了翻他新招的助理简历,就翻到了这个苏小南。
“这个男人?”安塞尔指了指照片。
“他?”海德得意的吹撇了自己的胡子,“这个黄种人就是个天才。”
“哦?”安塞尔眯着他的双色瞳,等着下文。
“我可不会让你给。”海德像是护着宝贝一样抽走了那份简历。
“实习期间是个外科医师。”安塞尔若无其事的提醒。
“那又怎么样,他会是最出色的麻醉师!”海德强调道。
安塞尔没有说什么,起身走了,至于药剂么,下次再来拿也一样。
下次再见到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苏小南还没有立志要做麻醉师。他不情愿的去海德老头那报道,更不情愿的碰到了一夜情的对象。
安塞尔对他行了个大礼,就像是舞会上邀请公主的王子。
苏小南把脸别向旁边的药剂瓶,装作没看见。
“闹脾气了?”安塞尔低沉的笑了笑,手伸过苏小南微长的头发。苏小南可以感觉到这双手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温柔,心里很柔软。
“我跟你熟么?”苏小南板着脸,冷着面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安塞尔凑了过来,鼻息温热。苏小南听到他笑了两声,咬着自己的耳朵说:“果然是闹脾气了”
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再也没有了冰冷下去的原因。
因为他懂他。
苏小南终于明白他愿意跟这个男人上床的原因。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这个男人就看穿了他。
安塞尔清楚的知道对方需要什么。或许他并不知道自己经历过的过去,他却比任何人都懂的这颗寂寞的心。
苏小南输了,输的心甘情愿。
当两人情不自禁缠绵在一起的时候,海德清了清嗓子,随手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或许这还是个不错的导师,苏小南还仅存的理智这样判断着,下一刻就是裂骨的疼痛以及无以复加的快感……
“哥,你在想什么?”苏小妹看着愣神的苏小南。
“想能不能避开见这个老头。”苏小南点了根烟,下了车。
“哥……”苏小妹刚想说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说了。
见过了又老了几岁的海德,苏小南只是冷着脸笑了笑,扔下苏小妹就要走,念在他们兄妹情深,苏小妹把他送到了门口。
“刚刚你想说什么?”苏小南看着她像是憋了一天没上厕所的样子,干脆还是让她问了比较好。
苏小妹立刻喜上眉梢,拉住苏小南的胳膊,说:“哥,我早就想问了,你知道海德姓什么吗?”
苏小南皱了皱眉,外国人的名字长的跟一趟火车似的,谁知道他是个什么。
“西蒙!”苏小妹很开心的拉着他转了两圈,“你不觉得他会跟我们的娘亲认识么?”
苏小南嘴角抽了抽,说:“孩子,名字里面带西蒙的跟中国姓李一样,普通的很。”
苏小妹不乐意的松开了他,嘟嘟囔囔的说:“是C姐让我提醒你来着,说你不能忘恩负义,忘了导师……”
苏小南的心底一沉,确定收到了C想要说的事情。没想到是以这么拐弯抹角的方式通知他的,若不是真的有危险,谁又会想到重要的消息是通过苏小妹的一句碎语传出的呢。
他若无其事的揉了揉苏小妹的头,开车走人。
音量开到最大,他有很多事情要理清楚。他需要去安塞尔的小诊所一趟。
那里的门依旧是上次他弄坏的样子,根本不用钥匙。过了这么久没人,地上和桌子上都蒙了一层细灰。角落已经有了可观的蜘蛛网。
苏小南拉过转椅,两腿架在办公桌上,脱下西服,蒙头睡觉。
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适应了几秒钟,确定外面跟踪监视他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样子,他才缓缓的站起身,拍掉后背上的灰尘,向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苏小南记得有一次睡在安塞尔身边,睁开眼的时候那半边床空空的,黑蒙蒙一片,只有外面的一丝月光,苏小南刚要开灯,却被一直温暖的大手按住,不禁要叫出声,又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那个人就这样把他抱在怀里,附在他的耳边说:“今晚的月色很好,不是么?”
他可以感觉到下面不断被安塞尔挑逗的欲望,想要喊出声却被压抑着。一切都被这个人所压抑着,快要在身体里爆炸,无比的想要宣泄。他听到安塞尔在他耳边的笑意,连那样低沉的笑都挑逗着他的神经,冲击着他的底线,安赛尔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刚要呻吟,堵住他的,是那纠缠不清的舌……
那一夜,安塞尔教会他一件事情,是夜晚,就永远不要开灯。
苏小南闭上眼,抚摸着墙壁上的纹路,他要确定,没有人强行打开过这里。冰冷的石灰墙壁把他从那些□缠绵的回忆里唤醒,他依然记得,那夜抵死缠绵之后,第二天清晨在门口发现的两具血肉模糊的人形。安塞尔只是笑了笑没有口头上的解释,而是带他到了这个地下室。
此刻,苏小南推开了地下室的门。
他扯了扯领带,整个地下室就亮了起来。
苏小南从来不会觉得这个领带里面装有四个微型手电筒是多么高超的创意,只是安塞尔却说,虽然这看上去很痴呆很搞笑,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它其实很有用处。
他从来没有抱怨过这条变态领带到底有多贵。
如果是苏小南,一定会对那个三千九百九十九美元的价位问候一下商家祖宗十八代。
不得不说,安塞尔很有先见之明,确实很好用,整的自己跟车灯似的。
放眼望去,地下室里全是珍藏的葡萄酒。看来安塞尔离开的时候,已经对这里做过处理了。苏小南走到第四排架子上,拿起一瓶七三年的干红,手术刀熟练的平切了瓶口,他拿起那个带着木塞的部分,看着那排数字。
这是唯有他才能解开的密码。
好在FBI那群家伙没有开红酒庆祝的习惯,这排密码一旦使用开瓶器,估计也就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
安塞尔到最后,还是相信自己的。
苏小南笑了。
还在洛杉矶待命的奥格斯特和维尔已经闲到发慌,坐在宾馆开始看录影带。希望能从里面找出逮捕安塞尔的证据,以及C的活动习惯。
现在已经是他们第一百零九遍翻看在中国拍摄的影像了。他们就是在那里抓到的安塞尔。
画面依旧是医院病房,那个时候奥格斯特为了苏小南手背吃了一颗子弹,手术做完之后,安塞尔突然造访
14、chapter 14 。。。
。这段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被针孔微型摄像机传给了广大的警探同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