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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2 / 2)

不说正骨的时候文知秋嚎的有多大声儿,光看于获手臂上被他抓出的印子就知道有多惨烈。

等到把人推回病房,同来的裘医生抹抹额头上的汗,看着文知秋,一脸的心服口服,“小同志啊,裘大爷我行医二十八年,第一次正骨下来觉得耳朵疼,你是高人,真的高人!”

于获也耳朵疼,但不及心里疼。生生的要把错位的骨头给掰上去接上,最受罪的还是文知秋。但见着他能把疼喊出来,于获觉得还好受些。这会儿文小兔脸上挂着不断线的泪珠子把于获抱的死紧,嘴里还呜呜的哭。

“小同志,听裘大爷一句话,现在把眼泪水省省,咱们起码还要疼三四天,你今儿把眼泪水哭干了,过几天哭什么?”裘大爷半蹲着和文小兔视线相对,这个病患有意思呢,招人逗啊!

“还要、还要痛……你不是说接上就不痛了嘛?你刚才扯我腿的时候说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文小兔边说话边侧头,顺便把眼泪鼻涕擦在于获的衣服上了。

裘大爷一听乐了,“我说话算数,你不能乱动,你不乱动就不痛。”

“我不乱动……”文知秋赶紧点头。

把人逗完了,裘大爷正色的吩咐于获,说有外伤不好上石膏固定,一定不能让他动那腿,一不小心移了位,那可要比现在疼上十倍。等他外伤伤口开始收,才好上石膏固定,那时候就轻松了。

恰好这时候徐言谦领着于一来了。于一手里拎着煲好的骨头汤,见他小爹跟膏药似的贴在他爸爸身上,嘴角边一抹笑,文知秋瞧见了非常不好意思,赶紧松手。

于一也不说笑他,把保温桶拧开,拿碗盛汤,“小爹,本来想做骨头汤给你喝,徐叔叔说你刚受伤最好清淡点,所以炖的鱼汤,看,白白的,很香喔!”

文知秋见了,横着病号服的袖子把眼泪擦干净,捧着鱼汤喝,喝一口不忘给于一拍马屁,“小一熬的汤好喝。”

边上徐言谦噗嗤笑,伸手指指自己,笑说:“我做的。”

“……”文小兔就懵了,排错马屁该怎么办显然没有谁教过他。

“小爹,他是爸爸的朋友……”于一看不过去徐言谦调戏自家小爹,“是他做的,我昨天一直都和他在他哥家里,这些都是借的。”

“谢谢你。你手艺很好,汤很好喝。”文知秋看着徐言谦说,“但是,我觉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既然不是小一做的,有什么就说什么。

“里面有几味中药……”徐言谦笑着补充,看来给人家留的印象不太好。

“他是医生。”于一拉过文知秋手里的碗闻一闻,笑眯眯的将碗送到文知秋嘴边,“不难喝的,小爹,趁热吧!”

文知秋当然很听于一的话,咕嘟咕嘟一碗鱼汤喝干净。把空碗递给于一,又看着徐言谦,这一回是笑着说的谢谢。

徐言谦一看文知秋那没城府的样子,就觉得于大爷找了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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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边,裘医生给于获交底。骨折好办,膝盖髌骨裂开不好办,这几日不好上石膏,是千万不能让他动一点儿的。那种地方就算愈合了,将来也要看造化的,要于获做好心理准备,什么结果都别埋怨。于获早在徐言谦哪里便听过这些话了,这听了也没什么不能承受。说起骨科,裘大爷是省城响当当的一块牌,就凭着这手艺硬是把前省柔道队队花儿医成了自家老婆。于获便不作他想,裘医生怎么说就怎么办好了。

送走裘医生回病房,看见文知秋、于一和徐言谦三个人说着话挺热闹的。凑近去听,原是徐言谦在讲登宽老摇铃行医的妙趣事儿。于获看文知秋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想:文家到这一代果然不知道杏文堂的事儿了。徐言谦嘴里的登宽老,就是他们文家创立了杏文堂的老祖宗——文登宽。心里把当时徐言谦说的话又过了一遍,思来想去,杏文堂在秋秋手里还真不是那么的门当户对啊……

于获打断他们,说自己回家换身衣服,都被文小兔给糟蹋啦,晚些过来,要于一照顾好小爹,要徐言谦照顾好他一家子。三人听了都嫌他啰嗦,一起挥手把他轰走了。于获晃荡着出了市医院,太阳已经有些下山了。

车开出不到一公里,于获的电话响。于获心里不踏实,靠边停下来接电话,电话那边陆云明说人找到了,事情果然不简单,还是您亲自来吧!

于获觉得这就对了,调转车头,往金门港会所去。途中打电话给乐悠行,吩咐他找一家稳妥的理财顾问公司,他要给秋秋挑一个理财顾问团来。昨天徐神医铁口直断了老爷子日子不长,如若老爷子去了遗嘱生效,于获粗略的算了算,文知秋身家立马过亿,没有理财顾问,文小兔只有傻了。

第四十三回

许久才现身一次的于大爷今儿风尘仆仆,泊车小弟没敢废话,把于大爷的小破车停到地下车场去。

陆云明接着于获便同他一起往楼上去,在电梯里把这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

“……在去外省的卧铺大巴里把人揪出来的,一看就知道是混饭吃的,半天不说一句话,动手之后问出一星半点儿。怕你着急,没弄清楚完就给你打电话了。”

出电梯时候有装修工人进来下去,于获见着人家手里的钉枪不转眼神儿,伸手要来,捏着一摇三晃的出了电梯。陆云明善完后跟上去,看着他师傅一言不发的样子,说:“要不你到楼底下等等,待会儿我来给你回话。”

“我要自己问。”于获扯扯自家衬衣,叫唤陆云明给他弄身干净的来,在医院一晚上又被文知秋糟蹋,这身味儿可重,快穿不住了。

陆云明只好答应,实在没忍住的啰嗦,“你别下手太重。”

于获没好气儿,“他下手也他妈的不轻啊,秋秋正骨的时候你是没瞧见。”

说着到了顶头的房间,里面的人早知道他们上来,开了门等着。于大爷凶相毕露,一边挽袖子,一边从旁人手里捏了烟,叼上,晃荡进去。

这套房的浴室里,那男人被反绑在浴缸中,面上血口子好几道,脸早让血水给涂花了。这会儿半死不活的靠着浴缸,忽然听见有人进来,惊觉的抬起头来。

“松开。”于获叫人把男人拖出来,刚刚出浴缸沾地面没站稳,于获一脚踹过去,端端的踢在心窝处,那男人蜷成一团躺在地上,半天没能哼出一声儿来。

“从昨天知道人被你撞了之后,我到现在一分钟都没睡,脾气不好,您包涵。”于获深吸一口烟,把烟头往浴缸里扔去,火星遇到水,嗤嗤一声儿灭了。单手拎起那男人的领口,把脸凑近了,于大爷问:“你是谁我不管,你想活着出这门,就得跟我说谁雇得你?数到三你就要说话,你不说话我就不客气!”指指地上放着的钉枪,于大爷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一、二、三。”于大爷一口气儿把三个数数完,一秒钟都没有空,抓起钉枪照着男人的脚背就是一下。

噗嗤一声儿,听得门口的陆云明脸抽抽了一下,心里想师傅这是在泄私愤。

“啊!”男人惨叫,于获咧嘴笑一下,道:“我慌了,对不起,我重数……”

“文知礼、文知礼雇的我。”男人抱着脚高喊出声儿。

“嗯,这就对了。抢答的人我最喜欢。”于获举着钉枪,眯缝着眼睛凑近人家,“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男人摇头,于获举钉枪,男人赶紧喊:“不止文知礼,还有……”

“别急嘛,咱们出去坐着好好说啊!”于获拍拍男人的头,而后招手,让手下人把男人扶到外间来。扔下钉枪,自己先出去。到别间屋子换了衣裳,转出来,坐到男人对面,又才请人家说话。

“……文知礼只是要我绑文知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另外一家知道这件事儿,不是我不说名字,这家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中间有个叫虎狗的掮客,一直是他跟我联系……”

“虎狗,我要见到这个人。”于获回头说话,有人立刻出了房门。回过头来于获看一眼男人,示意他继续说。

“……虎狗跟我说这家的意思是顺手把文知秋做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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