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了一会,田娘有意看了看我的左眼,笑意盈盈的道:“你做我徒弟我就出马帮你搞定!”
“不要!”我马上回绝,谁知道做古墓派的徒弟会有什么优厚待遇哪!
“那就无可奉告!”田娘无所谓的道。
“不要吧!”我几乎是哀求的道:“你不说的话不会是想让我连你的徒弟都没有作成之前就挂了吧?”
“你作我徒弟就保证死不了!”田娘还是一副畜生无害的笑容。
“我要考虑啊,在这之前你总不想让我向阎王爷报道吧!”我决定采取拖延战术。
田娘大有深意的看了一会,好久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问我:“你知不知道一个盗墓世家?”
我立刻大摇其头。
“他们都姓安!”田娘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姓安的盗墓世家?虽然安冉也姓安,但是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一定是盗墓世家的人哪?这个世界上姓安的不会少。”我立刻道。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了,我可爱的小徒弟。”田娘把身体倾向了我,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香气顿时飘进了我的鼻子,我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那这个盗墓世家和这两起案子有什么联系?”我不放弃的追问。
“我不知道。”田娘干脆的回答。
直视了田娘的眼睛,我看得出虽然她有所保留但是应该和这两起命案没有很大的关系。虽然说只问到了一个姓安的盗墓世家,但是也是很不错了,至少有了追查下去的线索。可惜阿宝的电脑还没有修好,要不然查起来就会更快了。
腾的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我道:“那谢谢了,我要走了。”
“真无情啊,利用完我就想开溜了吗?”田娘一副弃妇的表情。
“我有这么坏吗?”我笑着道。
田娘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从身后的酒柜里拿出了一坛酒,酒封一开,熟悉的香味再次弥漫整个居室。
又是幻梦唯心!
田娘走到灯的开光之前啪的一声把灯关上,整个房间立刻跌入了一片黑暗里。而在一片迷雾般的黑暗,只有一道七彩的光芒眩目的绚烂在眼前。
黑暗我听到田娘走进的脚步声,七彩的光晕开在她绝美的脸上,有种虚幻的不真实感,熟悉又陌生的酒香让我眼前一闪一闪的,总有个模糊的身影近在眼前,又远在天涯。
“请你喝的。”田娘微笑着把酒杯递给了我,象是被催眠一般,我毫不犹豫的接过一饮而尽,酒缓缓的流过食管,仿佛是触到了内心最深处的记忆,我轻轻闭上眼睛,一个曼妙的女子身影浮现在脑海里,好熟悉,可却又不是我认识的女子的一个,连印雪也不是!心,却没来由的一痛。。。。。
这个身影到底是谁的?为什么我连想一想都会心痛,这不是一般的心痛,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疼痛,痛心痛骨。
虽然已经从黑森林酒吧里出来,可是那种伤心的感觉却让我依然震撼,究竟我的生命里,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曾经印下了一个女子如此深的烙印?
思索,我已经到了家,推开门,老姐意外的正在为我等门,害得我差点以为天要下红雨了,或者是明天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
“你怎么这么晚啊?”老姐问。
“我有工作啊!”我马上回答。
“撒谎!”老姐严厉的道:“是不是去酒吧鬼混了啊?”
“你看到了啊?”看来是被抓到小辫子了,我立刻心虚的问。
“以后那种地方少去!”感觉上老姐象是在三娘教子。
“少去?为什么?那个酒吧你不是也去过?”我不服气的道。
“反正不去为妙。”老姐的口气坚定。
为什么?我狐疑的看了看老姐,难道她也知道古墓派或者是田娘吗?可是不可能啊,她只不过是个恐怖小说家而已。
可是等一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有点心惊的看着眼前的老姐,突然感到好陌生。她总是说自己是恐怖小说家,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作品发表过,那么,她又是以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哪?想到这里,我才突然发现,迟钝的自己竟然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好了,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我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学坏啊!”可能是看出了我眼的惊疑,她马上又恢复了以前和我打打闹闹的样子,还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
无意的往左瞥了瞥老姐的脸,左眼却又开始一阵抽痛,太阳穴周围的神经又吊了起来,红sè的血雾在左眼前弥漫开来。
红晕,老姐的脸苍白的可怕,一道鲜红的血泪挂在她的左眼下,异常刺目。
“你是谁?”我后退了一步大声问。
眼前的“老姐”凄然的对我一笑,慢慢的低下了头,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赫然已经变成了印雪的脸,依然苍白,血泪恐怖的醒目。
“印。。。印雪?”我抽了口气,左眼好痛,右手再次抽搐,瞬间已经伸到了自己的左眼前。
“轮到你了哦!”印雪幽幽的冲我道,原本苍白但还算正常的脸突然迅速变的干瘪,转眼间已经成了一具干枯的木乃伊状尸体,是深深的褐sè。
心一阵狂跳,右手已经不听使唤的伸向了左眼,手指触到左眼眼球惹来一阵疼痛。
“你干什么啊?”老姐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被抓在了老姐的手里。
没有干尸,没有印雪,老姐此时正再正常不过的站在我面前,一脸害怕又担忧的看着我。
“我。。。我怎么了?”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问。
“我还想问你哪?刚问你这么去哪了你就呆在那里不动,最后还要挖自己的左眼睛!”老姐几乎是颤抖的道。
那么?刚才的都是幻觉了?老姐有没有说让我不要去酒吧的话了哪?还是再说过以后自己才产生了幻觉?
为什么自己的右手会去挖自己的左眼?一个激灵,我想起了胡瑞的右手上满是鲜血和内膜组织的样子,那在口腔里和胃里的眼珠,难道他们真的是自己剜去了自己的眼珠然后又吞到了肚子里吗?一想到这里我的胃立刻抽筋般的疼痛,呕吐的感觉让我面sè发白冒出冷汗,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手铐暂时把它给铐起来。
“你没事吧?”老姐推了推我,关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无力的回答,我有点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打了个转,最后却突然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你干什么?”老姐追了进来,问。
“我想上会网。”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电脑,道。
“你确定自己没事?”老姐还问。
“你去睡吧,我没事的。”安慰了老姐,我坐定,打开了自己的邮箱,而老姐也知趣的走开了。
恶魔的左眼!一封未读邮件的名字,寄信人一栏依然空白一片。
点开,黑底红字:
不知道嘴里含着恶魔的眼珠是什么味道?你想试试吗?
几乎是摊到了椅子上,我通体冰冷,连脚指头都冷的发麻,全身一阵颤抖却没有让我停止继续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