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2)

>  不过顿了顿,她还是继续解释起来:“但是世子妃方才在西院被撞伤了,还磕了脑袋,好不容易才被奴婢救出来,期间醒过两次安排了事宜就又昏了过去……现在奴婢刚想给世子妃擦药呢。”

说着,担忧的目光重新落回琳琅后背上,恨不得先越过世子给琳琅上药。

看得出琳琅是刚沐浴过,却不是因为邵齐闻到她身上有和文玉一样的药汁味,而是她微微的侧趴在床上,发梢还在滴着水。

白净的后背没有被遮掩,却多了许多刺眼的青紫色,邵齐的嘴唇抖了抖,缓缓地走过去,伸手按在了青紫色上。

琳琅浑身一颤,眉头有些皱起,旋即却又松了开,仍旧闭着眼趴在他面前。

“世子,奴婢得先给世子妃上药了,您让一让好不好?”文玉提着胆子劝问。

“……噢,”回身呆呆的看了眼文玉,邵齐点点头,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外挪,又忍不住探头过去问,“琳琅会不会死啊?”

原本他不说还好,这一说,文玉的眼眶当即就湿了,忍着才没落下泪来。

她这才刚来两天啊!就目睹了姑娘这么被欺负的事!怎么世上的好人就都要遭受这么多不公呢!

“不……不会的吧,”勉强笑了笑,文玉重新拾起琳琅放在妆台前的化瘀药,打开瓶子,却发现里面只剩了个底子。

“世子妃她,吉人自有天相,况且只是……只是……”只是被那么沉的板子砸了一下……

一边劝着邵齐,一边也劝着自己,可文玉在只替琳琅抹了一块淤痕后,就彻底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豆子大的泪珠开始往下砸,转身就跪在了邵齐面前。

“世子!平阳大人,求求你们救救姑娘吧,她可是被砸破了脑袋啊!”

听见这句话,邵齐才是彻底震惊了。

平阳也是猛地一抬头,旋即转身就往外跑:“属下去请大夫来!”

邵齐知晓面前的丫鬟顶着一个“医术高超”的名头,实际却是在替琳琅隐瞒会医术的事情,自己在医术方面则只懂些皮毛。

可他也没想到,琳琅后脑被砸出了血,却只是被她拿棉布沾了金疮药垫着,刚好在他方才的视野盲区。

他不知道琳琅出了多少血。

可能还没有他砸李若溪时流出的多。

但是看着棉布上渗出的那点血红色,邵齐只觉得自己一时间口干舌燥不已,很难再维持他轻松演绎了多年的傻态。

只是伫立在那里,眼底呈出两个昏迷不醒的琳琅。

文玉一心系在琳琅身上,并没主意邵齐的古怪。随后平阳急急的赶了回来:“好在附近有医女!”

医女见到琳琅的模样,也是吓了一跳,还以为世子妃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被人打了。

但见周遭没人阻止,她才打开药箱子忙碌起来。有文玉在一旁帮衬,很快的倒是将琳琅的伤口包扎了上,随后又将活血化瘀的药膏顺着琳琅背上的伤痕一点点揉开,揉到最后都忍不住嘟哝:“所幸是个成人了。否则这么严重的模样,怕是都要伤了骨头!”

邵齐听罢,给平阳使了眼色,自己先??的出去了。

平阳则唤来文玉,把钱袋交给了她,才一并出去。

“主子。”

“……”

“您还生世子妃的气吗?”

“……”

“那现在怎么办?”

“……”

平阳看了看自家主子微缩的瞳孔,无声的叹了口气,最终闭上嘴没再问。

京洛与北洛,是两座相邻的城池。虽只一字之差,一脉之隔,北洛却远不如京洛繁盛。

毕竟京洛乃是主城。

而京洛与北洛相衔的路上,总是不大安稳。因为路途崎岖,多山贼,紧北又是一条宽阔的淯江,常有水贼出没,所以通常只要不走官道。就很容易出事。

但按理来说,千齐国将公主送来和亲,自己肯定是会带着人的,又必然一路都会走官道,所以原本邵煜白对护送这事也不是特别上心。

哪会想到还真就出了岔子?

一路赶去,几乎没有停歇。邵煜白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呼吸也越来越重,他也知道自己该理智一些,还不能轻易丧生在这里,可就是停不住的想要向前。

或者说,是想将身后的烦心事都甩得远远的。

“主子,按照信号,在这里就要往左转了。”入相在一处岔路的路口提醒。

邵煜白眯着眼看了看路标,指着另一头:“这才是官道。”

“属下知道。”入相道,“但是公主没有走官道。”

“……”

邵煜白的目光,缓缓越过官道,转向了小路。

本就浑身不适,这一路颠簸过来,思维更是已经僵了大半,可刹那间,脑海里竟然闪过了一个画面。

是几年前,在北暨随风高扬的军旗下,有人问他:“你当真不打算移去卢雨城?那里的状况可比这里好上许多,且邵家军在那边也有部署。你若是久不去看,怕是他们都不会认你做主子了。”

当时他回答的是:“他们不认,我自有办法应对。”

但他走了,却怕有人会以为他一直在这,届时回来却寻不到人。

若是走了小路……她会不会认为他是在官道上,到时候……

猛地一睁眼,邵煜白晃了晃脑袋,觉得不可思议的深吸了一口气,手握马鞭指向小路:“超这面走!”

入相并没有确切知道豆蔻公主遇难的地点,只能拿着地图,按照得来的线索和标记,一路打听着寻找。

越来越接近时,所有骑兵只能下马。邵煜白自己也双脚落在了地上,却得由出将扶着。

“主子,要不您殿后吧?”出将担忧的道,“您现在的状态不好上前,剩下的交给属下们就好!”

邵煜白深皱眉头,坚持往前:“不行,我不放心!”

此处的官道和小道,十几年前他来来回回走过数次,比他们其余任何人都要了解这的情况。既然该来的终究躲不掉,他不妨就去直面,见招拆招。

总不能将自己的责任全部交给属下去承担。

出将见状,却是在腹诽,主子不是说他不在意豆蔻公主吗……

但他又不能违背主令,只能撑着邵煜白继续往前。

一堆人就和搜尸似的,悄悄的潜伏进了深林。

不知走了多久,出将扛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壮实主子,已经扛得开始喘粗气,才听见林子里出现了吵闹的声音。

“你个笨蛋,白痴,软脚虾!”

“泼妇!再这么叫我小爷弄死你!”

“你……我是公主,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皇立马出兵来打千齐!”

“就你们那小地方,千齐送你们一座城你们的国土还不及我们一半呢,来打啊,怕你啊!”

“……”

尖锐的娃娃音,即刻就能被分辨出来。出将连忙停下步子,与邵煜白掩藏在树丛后:“主子,那边!”

“我听到了。”邵煜白暗暗运气压制下浑身的不适,低声命令。“告诉入相,备好弓箭,其余人,准备包抄。”

“那您呢?”出将探了探头,又缩回来,“您在这等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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