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是嫌弃,而是他不如一口酒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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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的尸首被司言吩咐了拖去乱葬岗了,大抵是要她死无全尸的意思。
一路而去,苏子衿一行人便径直奔向了右相府。
黄昏时候,天边有霞光晕染,显得极为美好。
司言正打算让人敲开右相府的大门,只是,下一刻,便见有人已是打开了右相府的门。
露脸的是右相府的管事,他一瞧见门头围了许多人,便下意识愣了愣:“你们是……”
“快让开!”这时候,身后传来男子焦急的声音,辗转之下,就见一个清秀的男子,执剑而出。
眼前的人,苏子衿倒是认得,花影……钟离的暗卫。先前钟离送若水前来的时候,便是花影在一旁紧紧盯着,显然是为了保护若水的安危。
花影才一出来,便见苏子衿和司言站在门头,不由诧异道:“长宁王世子!”
“嗯。”司言闻言,点了点头,淡淡道:“钟离在何处?”
司言这话,俨然便是在套花影的话了,毕竟孟瑶虽是死了,但若水有没有出事,还是一个未知数。
“长宁王世子找相爷有事?”花影闻言,不疑有他:“我们相爷恐怕暂时没空见世子。”
没空?苏子衿不禁凝眉,心中有翻腾的思绪涌起。
钟离对若水的在意,俨然十分明显,若是若水出了事情……
就在苏子衿沉思之际,司言那一头却是捏了捏她的手,随即清冷冷道:“钟离什么事情?本世子有要事寻他。”
“世子恕罪,”花影闻言,便立即拱手道:“方才若水姑娘忽然昏倒了,我们相爷心中焦急,请了府中大夫诊治也丝毫没有头绪,现下属下便正是要前往皇宫奏请陛下,遣了太医过来。”
虽说花影说是奏请陛下,但依着钟离急切的意思,大抵便是不会再拖拉时间,毕竟现下,钟离亦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
“若水昏倒了!”苏子衿闻言,不禁上前一步,神色很是惊慌。
花影虽对苏子衿不甚熟悉,但从来都是见她一副从容的模样,极少瞧见这样的慌张之色。
心下一顿,花影便点头道:“不错,若水姑娘昏倒了。”
说着,花影拱手,语气有些急迫道:“世子和世子妃若是无事,属下便先进宫了,若水姑娘的事情,拖不得。”
“去罢。”司言神色依旧,面无表情道:“咱们也去瞧一瞧,好歹你与那姑娘也算相识一场。”
这话,便是给苏子衿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探望若水了。
那一头,花影倒是没有说什么,很快便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而那管事见此,便也点了点头,将这群人引了进去。
……
……
☆、107司言护妻
苏子衿和司言踏入屋子的时候,钟离正坐在榻前,一动不动的握着若水的手。而彼时,若水双眸紧闭,静静的躺在榻上,无声无息。
“若水……”苏子衿张了张嘴,喉头一时间有颤抖之意涌出。
司言看了眼苏子衿,沉默着便伸出手臂,将她拥入怀中。
而那一头,似乎是察觉到苏子衿和司言的存在,钟离转过身,蹙眉道:“世子和世子妃寻本相,可是有何事?”
要说钟离与司言和苏子衿两夫妻,委实没有什么交情,便是唯独的一丁点,也不足以让他们上门寻他。
可方才管事进来前,便是与他说了,司言和苏子衿找他,的确说是有事情。
“倒没什么事情。”司言淡淡道:“只是听说若水姑娘出事了,子衿便想着来探望一二。”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显得很是正色,可落入钟离的眼中,便是有种难言的怪异。
只如今若水昏倒,钟离一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计较什么,于是,他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苏子衿见此,强压下心头的那抹情绪,便问道:“若水可是还好?怎的突然就昏倒了?”
“方才大夫来看过,说只是太过疲倦才昏倒了。”钟离垂下眸子,神色发冷:“只是,若水这两日并没有操劳什么,而且无论大夫用什么办法,若水也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因为如此,钟离才会格外小心。
“大约在何时……”苏子衿凝眸,深吸一口气道:“何时若水昏倒的?”
若是当真如孟瑶所说,她出事了,若水一样会出事……那么若水的昏倒,是不是在孟瑶自尽的那一刻?
“两个半时辰之前。”钟离攥紧了拳头,心中隐隐抽疼。
原本那时候他们是在用午膳,只不知为何,若水忽然便说困,钟离原本是让她午膳用后再去歇息,可话还未出口,若水便忽然闭上了眼睛,猝不及防的便倒了下去。
那时钟离是真的被吓坏了,他抱起若水,便直接唤来了大夫,只是,大夫给出的结论是,若水无甚大碍,只是太过疲惫。这话钟离自是不信,便命令着大夫让若水醒过来,毕竟如果真是疲惫,一定可以醒来。
可结果却是,若水醒不过来,便是大夫扎着针,若水也依旧无声无息,若非那鼻息处还有动静,钟离非要崩溃不可。
两个半时辰之前……苏子衿心中窒息,只觉浑身血液在那一瞬间,都凝固了起来。
那时候……正是孟瑶自尽之际!
一想起孟瑶动手前那诡异的笑,苏子衿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水会不会……
只是,苏子衿兀自陷入深思,却没有发现,这时榻上的若水忽然动了动食指,眼睑也微微睁开,露出迷茫的神色来。
“若水!”钟离瞳孔微微缩了缩,心中悬着的石头仍旧高高挂起:“你怎么样了,感觉哪里不适吗?”
随着钟离的一声‘若水’,苏子衿立即便回过了神,她不由自主的上前两步,神色亦是极为紧张的瞧着。
若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皱眉道:“我没有哪里不适呀,就是……就是睡了一觉。”
说着,若水立即便注意到了身后的苏子衿,一时间不由笑了起来,神色有些惊喜之意:“世子妃!我好久没见到你了!”
那几日过后,四国大会仍在继续,四国比试也渐渐开始,可无论若水怎么想方设法靠近,也没有见到苏子衿。
到底她对苏子衿,还是存着一丝莫名的欢喜的,尤其那日两人一起酿了酒,她对苏子衿便更是上心了几分。
一边说,若水一边便掀了被子,穿了鞋子,朝着苏子衿走去。
明亮的眼睛依旧满是璀璨之色,看的苏子衿心下一片柔软。
缓缓一笑,苏子衿凝眸,问道:“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她说的很是简短,可心中却还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觉,萦绕不休。
“我没有生病呀,”若水揉了揉鼻尖,有些孩子气的皱起,道:“我只是觉得困了,睡了一觉而已,醒过来就看见你们了……”
见若水一瞧见苏子衿,就心无旁人的模样,钟离心下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然,随即便见他上前,淡淡道:“不管如何,也得让太医来瞧一瞧。”
说着,钟离便凉凉的看了一眼苏子衿,仿若瞧着情敌一般的神色,让司言不由心下不悦。
心中如此想着,司言便立即冷冷道:“丞相这眼神,本世子很是不喜。”
寻常人大抵不会如此,可司言却是不同,他瞧着钟离这般看苏子衿,心下便想径直剜了钟离的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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