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人们运气打算逃离,却不想四周很快便涌现一群同样身着黑衣,却没有蒙面的暗卫。那些人个个内力高深,手中的长剑带着致命的戾气,团团将他们包围起来。
“你故意设计引我们前来?”为首的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怒火森森的看向马车内苏子衿的方向。
“哼,若是不设计,你们会有机会接近我们主子么?”青茗嗤笑一声,不屑道:“就重乐那种智商,自以为能够杀了我们主子,真是愚蠢至极!”
“上!”青书一声令下,暗卫们便犹如出鞘的宝剑,一个个杀伐决绝的动起手来。
相较于苏子衿的暗卫,显然重乐派来的人基本不是对手。原本受了击杀苏子衿的目的,如今不止挡不住那些暗卫,而且连苏子衿所在的马车都无法靠近。于是,那为首的黑衣人眸色一沉,便运气将手中的长剑用力朝着苏子衿的方向飞掷过去。
他的这一出手,几乎就是孤掷一注的举动了。毕竟有剑在手的时候,他还勉强可以抵挡的住,可失去了剑,说不定下一秒便会被他人杀了去。
那长剑疾驰而去,朝着苏子衿所在的方向直直的钉了过去,力道之大,几欲穿透一切。然而,就在长剑抵达马车之前,一道内力深厚的掌风自马车内袭来,不仅将车帘吹开,而且就连那剑也瞬时被掌风击落在地,‘砰''''''''的一声,发出绝望而骇人的断裂声。
随着车帘吹开,那车内的情景顿时便露在了外头。那女子生的貌美如花,朱唇玉肤,彼时她正手执青色茶杯,潋滟的桃花眸子氤氲着浅浅笑意,就这般温温柔柔的瞧着那厮杀血腥的场面。
她的身侧,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俊秀少年,那少年一手扬起,显然那道内力深厚的掌风便是由他发起。
“怎么可能!”那为首的黑衣人愣了愣,随即目光震惊的落到苏子衿的脸上。那张美艳惊人的脸容,怎么会是苏子衿?如果真的是苏子衿,那么重乐公主……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噗!”就在那黑衣人发愣的时候,车帘又重新掩盖了下去,与此同时,一把利剑穿透他的胸口,心脏的鲜血瞬间喷射四周。
“主子,要留活口么?”青烟一边动手,一边询问道。
“都杀了罢。”苏子衿淡淡一笑,精致的眉眼一如既往地从容平静,仿佛她说的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
今日来明镜湖,不过就是为了引出重乐派来暗杀她的人罢了。早在拿重乐开刀之前,她便知晓,重乐必定会派人暗杀她。所以,她刻意一连几日都留在战王府,让重乐以为,想要等到她出门几乎没有可能。毕竟在战王府中,有战王爷的兵马侍从保护着,重乐的暗卫根本没有下手的可能。从而,今日她一出府,重乐便会迫不及待的派人前来,生怕这个机会错过了,就再难暗杀。
既然知晓人都是重乐的,那么便不能留着。留下只是给自己埋下祸根罢了,她苏子衿素来是个杀伐果决之人,并不存在善心。
“是!”一群暗卫齐齐应道,而后下一秒钟,血腥的屠戮便展开了……
不过片刻,鲜血便染红了明镜湖湖水。若不是这个季节没有人会来明镜湖游玩,恐怕早已引起一阵惊慌。
“主子。”青烟几个人都停了手,一群人半跪在马车前,恭敬道:“全数击杀”
“回府罢。”抿了一口茶,苏子衿淡淡笑了笑,吩咐道:“青茗,你去挑一份大礼送给重乐公主,其余的都处理了。”
“是,主子。”青茗咧嘴一笑,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莫名的却透出几分诡异之色。
------题外话------
二更结束,咱们评论见哈哈,感谢一直支持凉凉的小仙女们~么么扎
☆、45夫妻
战王府,楚园
“哎……哎?楚楚,你怎么又悔棋啊!”战王爷一脸的无奈,瞧着坐在自己对面悔棋了却还一派从容的爱妻,桃花眸子满是宠溺。
今日沐休,一大早的,战王爷便被自己的爱妻拉着将女儿送出了王府。昨日苏子衿便早早同战王妃说了想出府独自逛一逛,于是,战王妃便急急的想让战王爷派些人手保护苏子衿,可苏子衿断然拒绝了,即便战王妃再怎么苦口婆心,苏子衿也只是笑吟吟的模样,温温软软的却显然了不容置疑。自从送走了苏子衿,战王妃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显得十分放心不下,毕竟前一次出门赴宫宴还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于是,战王爷花了几乎小半个时辰劝说战王妃,仔仔细细的同她分析了苏子衿如何身边高手如林,且并不亚于战王府的情况,又说起战王府的地位在那里放着,锦都中敢欺上苏子衿的人没有几个,才最终算是将战王妃那颗惴惴不安的心稳了些许,紧接着便拉着他下起了棋来。
“哪有?”战王妃一脸正气,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正经道:“我没有悔棋啊,哪里有悔棋了?奶娘可是瞧见我悔棋了?”
战王妃荆楚楚出身自威远将军府荆氏一族,因着在家中是最小的女儿的缘故,自小便分外受宠。战王妃一直都是天真烂漫,性子直爽,她是个极为和善的人,寻常时候不太端架子,故而对于自称从来都是随意。
说着,战王妃便看向一旁的荆嬷嬷,装模作样的询问。荆嬷嬷是战王妃的奶妈,她一直都伺候着战王妃,从战王妃未出阁前,一直到如今战王妃嫁入战王府,前前后后也有三十多年了。因着她是战王妃的奶妈的缘故,便被赐予荆姓,这天底下,自来随了主子的姓氏,就算是十分荣光了。
“老奴什么都没瞧见。”荆嬷嬷笑了笑,一张和蔼的脸容满是慈爱,显然对于包庇战王妃惯常的悔棋行为很是老练,于是久而久之也跟着厚了脸皮。
战王爷的棋艺算是锦都中的佼佼者了,但战王妃却素来是个臭气篓子,每每让战王爷让棋多子,却又多次悔棋。早些年的时候,她悔棋也曾面色羞红,但随着次数多了,她也就越发的明目张胆,从容淡定。只是,战王爷却尤为纵容,这十几二十年来,哪一次他不是无奈的说说,却从没有真正对此恼怒过。
“你看,奶娘都没看见,我哪儿悔棋了?”战王妃笑道无辜,看向战王爷便自然笑道:“大约是你看错了,我这般光明磊落之人,怎么会悔棋呢?”
战王爷摇了摇头,语气却一如既往的宠溺:“楚楚,不带你这般耍赖皮的。”
“苏彻,你没凭没据,不准冤枉我。”战王妃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得意的笑来:“我堂堂战王妃,名声可是要紧的很。”
“是是是,是我看花眼了,我的错,我的错。”战王爷败下阵来,瞧着自己妻子如此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心中微暖。
战王妃一脸孩子气的笑容,扬唇道:“这才像话……”
就在这时,余管事急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王……爷……王爷!”
“什么事情,这样慌慌张张?”战王爷站起身,皱了皱眉梢。心下有些奇怪,余管事怎么说,在王府也是当差了十几年,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见过不少,如今他这副惊慌不已的模样,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战王爷兀自这般想着,那余管事已然跑进了屋中,只见他脸色苍白,朝着战王爷行了礼,便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爷,门外郡主的人,将一匹马带到了咱们府外了。”
“一匹马?”战王妃有些诧异,她当然知道余管事口中的郡主便是子衿,故而不解道:“子衿让人带马回府,你自让他们牵入马厩便是,何故还来禀报?”
“不,不是的,王妃。”余管事道:“是一匹死马!被劈成了两半,鲜血淋漓的抬了回来,现在正在咱们府外,而且外边围了好多百姓。”
余管事一说完,战王妃手中捻着的黑棋骤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