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倾已然摘下覆面的面纱,脸上的黑纹便呈现在江北慕眼前,可他震惊的不是因为她脸上的黑纹,而是她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个本该死在近卫军副统领手下的陆澜夏,此时此刻,正完好无损地坐在他面前,他一直以为她藏身在暗处,却不想她就那般光明正大的以源山圣女的身份活在他们的眼皮底下。
“江公子,别来无恙。”云倾淡漠开口,语毕,玉手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一口。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冷淡漠的嗓音传来,让江北慕心中的那份震惊转为心安。
怪不得桑川非得让他寻个隐蔽的地方见面,说是源山圣女想见一见他,不曾想是她。
“陆姑娘别来无恙。”江北慕答应着,却想起江离离,于是朝云倾开口问道:“听闻阿离如今住在国师府,不知可还好?”
“自然。”云倾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望向江北慕微微一笑,然想起下落不明的陆阳笙,面色又转而沉重道:“只是阿笙如今下落不明,她担忧得不行,便整日往外跑。”
说起陆阳笙,云倾便有些愧疚,这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了,她还是未能寻到他。
一旁的桑川见她面露愧疚,便开口安慰她:“无妨,没有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
江北慕也连连宽慰她:“是啊!寻不到,说明他还未有什么性命之攸。”
云倾却是沉默不语,盯着茶盏里的茶水发愣,郑绪不久前醒来,说是当日有几个黑衣蒙面的高手入了北珣江家别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们的目的明确,就是朝着陆阳笙去的,交手时,郑绪与陆阳笙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很快就落了下风。
后来郑绪被人从后面打晕,便不醒人事,醒来后就是在那暗无天日的私狱里被秦奉言折磨,一直到云倾前去。
而且郑绪在知晓自己双手已废,无法再用武时,本就因护陆阳笙不力自责,这下更加愧疚难耐,几次都想着以死谢罪,都被风影拦了下来。
在云倾几次三番的劝说下,才总算是消除了以死谢罪的想法。
见她沉默,桑川与江北慕一时半会也不知该多说些什么安慰人的话,便也沉默着。
良久,云倾才缓缓抬眸,望向江北慕镇静道:“江家牵连贩卖私盐一事可有查到幕后主使?”
“寻到些蛛丝马迹,但我不能确定。”江北慕听到她问起这事,眸光暗了暗。
这事本来不应该牵扯到他们江家的,但莫名其妙的就像是幕后有人在与他们作对一般。
一开始他都已经摆平了,却不想又冒出几个认证来,后来陆陆续续出现了更多的证据。
他为了摆平那些人,又为了将此事按压下去,不被晋元帝知晓,暗中不知废了多少心思才总算在前几日里将关于此事的一连串证据毁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而这件事情背后的人他隐隐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却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一时无法确定。
“可需我的人帮忙查探?”一直沉默的桑川闻言,出言问道。
“不用。”江北慕却是立马拒绝了他,在他心中,这件事是他们江家的事,他不想也不愿别人插手。
云倾却觉得这事发生是因为他们江家在江淮一家独大,招引了一些不甘屈居人后的人,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让江家陷入僵局。
“既如此,那你此番前来所谓何事?”云倾问道。
“阿离母亲病重,父亲近来身子也每况愈下,我来,是为了接阿离回家陪陪他们。”江北慕说着,突然起身,负手而立,背对两人,望着远处的天际自顾叹道:“如今多事之秋,阿离能陪他们一日是一日。”
他说这话时,言语落寞,那袭暗紫色的修长背影显得孤单冷肃,负在身后的左手紧紧握着。
看着他的背影,云倾便知,如今江家大抵是无法从这个漩涡之中抽身离去,恐怕日后会越陷越深,难于自保亦有可能。
“可有寻到沽清?”桑川坐着,侧身而望,脱口而出。
却让云倾想起江离离当初的话,她寻沽清从京临寻到北珣,又从北珣回到京临,却连沽清的一片衣角都没见过,云倾便有些疑惑,这沽清究竟去了何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连她送去的信也没回了一字半句回来。
“未曾。沽清先生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无论我派人如何寻也寻不到。”江北慕沉下声来回答道。
“他从未这般不辞而别,想来是有什么事要做?”
“他孤身一人能有什么事?”桑川对云倾的话却不认可。
沽清自幼丧父丧母,幸得一隐世的老医仙收留,教他行医之术,可那老医仙早已辞世多年,如今他孤身一人,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他不辞而别呢?
“罢了,寻不到沽清先生,是家父福薄,如今我也不指望能寻到沽清先生,只望阿离回去能多陪他们几日就行。”江北慕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坐着的两人,言语时虽平静不期,但云倾却也能听出他话里的无可奈何。
已经寻了那么久都寻不到,他便也不指望能在这一朝一夕间让沽清现身。
“既如此,明日我便让阿离随你回去。”云倾也不知该说什么,沽清无故离去,踪迹全消,她也无法寻到,只能让江离离早日回去陪伴亦无他法。
“多谢。”江北慕朝着云倾道谢,这一声谢她自北珣以来护江离离周全,也谢她对自己的家事的理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三人撇去江家的事,又说了些关于陆阳笙以及幕后主使的事,云倾和桑川才坐上马车离开。
在阑珊阁临街处,桑川下了马车,不消片刻又上了马车,与云倾和风影一路往另外一条路驶去,出了城门。
到了一处风景极致的地方方才缓缓停下,远处,风动起涟漪的湖面上倒映着浩瀚无垠的天空,白云缓缓飘动,湖边是已经枯黄的草地,一方小亭立在离湖中心不远处,水廊蜿蜒绵亘。
隔对岸是旋转的水车,平静的湖水被抽起旋至顶上又落下,形成水幕,隔岸望去,亦是一番独特的风景。
而此时,小亭之中,一袭白衫长袍的傲立背影端坐,显得遗世而独立,白衫随风而动,飘扬轻柔,墨发随风而舞,灵动曼妙。
云倾刚下马车,便听闻一阵轻缓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却又婉转哀愁,似看透人生挫折,岁月的颠沛流离,才有此悟。
步伐缓缓走近,在水廊前停下,琴音却戛然而止,那道身影像是知晓云倾已然到了一般,整理了一下衣袍而起,转身,隔着水廊相望。
他一袭白衫如玉,身形修长垂立,身姿挺拔,侧颜俊朗,如美玉盈冠,墨发被白玉带随意束着垂下淌在身后。
迎风而立,如绝世白莲纤尘不染。
云倾却瞧着瞧着,眼里泛酸,晶莹剔透的泪珠便毫无预警地滚落下来,打湿了面纱。
步履有些艰难地走过去,在水廊上经了几个弯,总算到了那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