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做?” 关公说:“你没本事,自然不能上位?”谷华说:“好好,给你面子,你不要面子,我不跟你说这么多废话,让丰哥来说,如果你想现在动手也可以。”关公大笑的说:“让丰哥看看也好,谁的势力大一些,谁更有资格上位?”
张记弟心里叹息:“关公呀,都混了这么久,这一点怎么就看不清呢?既然丰哥已点人了,你又何必去争,没有人会喜欢不听话的手下?自古以来皆是如此,真是利令智昏。”
谷华打着手机说:“丰哥,关公要跟我争位,现在带着人在球场。”五分钟后,丰哥开着黑色的本田桥车过来,他走到中间,看到双方一眼。
丰哥也就跟老吊般大,染着一头黄发,下巴略歪,一双小眼,眉毛稀疏,手里抓着手机,驼着背,怎么看也不像老大,与谷华走在一起,他反而更像个跟班的。
可他站直腰,忿怒伸着手指着关公时,整个气质都变了,带着霸气说:“关公阿关公,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自己带人来也不打电话跟我说,你给我听好,以后不要在勇唐给我看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关公脸色一下了变得惨白,丰哥丝毫不念以前的苦劳,一点情面是都不给他,更是不把旁边八十多人放在眼里,张永弟摇了一下头,老吊他们听到更是面面相觑,有谁会想到这样的结局?关公一走,他们也不好过。
“猫眼,把人都带回去,你们也给散了。”丰哥说完这句话就上车了,看也不看呆然的关公一眼,留下一尾车烟,两个年青人走上前说:“关公,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三十来个桥头村的跟着走了。
谷华大声的说:“都没事了,散了散了。”对着关公冷笑便走了,二筒看了张永弟一眼,笑了一下,张永弟点点头。皮包则是得意的笑,眼里是充满了兴灾乐祸。不只是谷华那边的人,关公这边也有人散了,树倒猢狲散,最后只剩十来个人。
关生推了关公的肩说:“关公,走吧。”关公摇着头说:“妈的,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操他妈的,上了飞虎那吊人的当了,给他当猴耍了?”关生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关公说:“还有怎么回事,骗我带人过来,跟猫眼合计搞我,唉,不说了……”心里却想着:“自己醉酒上了飞虎马子的事可能漏出来了,不然飞虎不会这么骗我?唉,这吊人还是念着一点点的感情,只是玩了自己一把,没捅两刀解恨。”
关生拍着肩说:“走吧!我们去喝酒,一醉解千愁,明天醒来,什么都解决了。”关公惨笑的说:“还喝什么?晚上就要走人了?”一个肥胖的年轻仔说:“关公,树挪死,人挪活,你还怕没有地方混呀?你是个人物,到哪都是人物?走吧,去喝两杯,有什么放不开?”张永弟心里说:“唉,也只能这样安慰了,好不容易爬上来,却又要重新来过,难呀。”关生说:“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还怕吊!”关公说:“谢了,以后大家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了?”关生说:“机会有的,大家多联系就行了。”黄海他们附和说:“就是就是,现在的电话多方便。”
关公分着烟说:“好了,人走茶凉,我现在是真正的知道了,还是你们几个够义气,酒就不喝了,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在这混,我也要回去整理整理,我先走了,你们也不用送了,以后有机会再喝,再见了。”大家齐点头,张永弟说:“那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找你们。”没想到谈判的事会这样的结局终结,更没想到以后还会拿关公来开刀。
肥年青仔说:“哎,兄弟,要不要货?十五块钱。”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了一颗黄豆大的小红粒,那是把白粉放进平常饮料用的吸管里,折叠成小方形,药量是仅够吸一次,
张永弟心一跳,白粉?十五块,是最廉价的毒品,里面参着很多杂质,丁仔就是因为沾了这个,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卖,后面家里人都不认,没钱了就去抢劫,被判了三年。
关生他们都摇摇头说:“不用,我们都不沾这东西。”肥年轻仔一批笑笑便走了,张永弟问:“这些人也是胆大哟,出来谈判也敢带这东西?还拿来卖?”老吊说:“他们可能是想如果打起来被砍伤,可以很快就拿出来吸,也就感觉不到痛了。”张永弟说:“唉,人一沾上这东西就完蛋了,我回去了。”
走在连华路上,张永弟总想着丁仔,第一次见人吸毒,也是从丁仔身上看到的。
吸毒的过程并不复杂,拿出红梅香烟的箔纸(并不是所有香烟的箔纸都能用,一般常用的就是红梅,好日子,阿诗马,红塔山等),撕开一小块,用纸面沾上水来回磨磨,就可拔掉那层白纸(有些人没水时,就直接用火机烧,白纸自然燃掉),再用纸片卷一条吸管,点上一支烟放在旁边,把白粉倒在箔纸上,用火机或蜡烛的微火轻烤底部,白粉溶解成烟,吸管把毒烟吸进口腔喉间,并不深入肺部,闭上嘴,再拿起烟来猛吸,一同送入肺部,再呼出,舒爽的同时会感到口渴,就要再喝上一两口水。
用针筒注射,那是嗜瘾成习,中毒已深,已很难戒,如果是往大腿股部注射,证明是已病入膏肓,无可药救了;女人经常吸毒后,便会停经,对性爱也是毫无激情可言。每个吸毒者都带侥幸心理,说是可以戒,但却是高估自己了,研究表明,90%的吸毒者在戒毒所一年后出来,还会复吸,而10%的吸毒者也不能算是戒了毒瘾,生活挫折一来,毅志不坚定的,复吸的机率又会大,一个吸毒者必须在三年半内完全不沾染毒品,才算戒断。
张永弟想到:“自从知道丁仔吸毒后,大家到锁坝去时,也不会再去找他了,毒瘾犯的人会为了钱丧失理智,最重要的是怕影响到自己,注射的更怕是得上爱滋病,如果被传染,那真是冤了八辈子霉。唉,慢慢想来,每个混的,都知道毒品的害处,可到最后,多数人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上,这就是环境的影响,老吊他们最后会不会走上丁仔的路呀?一旦走上,除了用‘死亡’来形容,找不到更好的词了。”
(各位铭记:远离毒品,珍爱生活!)
六十六章 灰色垄断
关公第二天一走,谷华声名大噪,老吊他们也没有了往日的张扬,三天后投靠了明哥的得力干将樊奉。
张永弟原本还担心皮包会趁关公走时,会报复老吊他们,让老吊他们警惕一阵,不上班一般都跑到老吊那去坐,可是皮包没有行动,等老吊找到靠山后,张永弟的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而关公的事也就像泡沫一般,升到半空中破裂消失,不到几天,大家都已淡忘关公了。
第四天中午,在老吊的租房前,老吊说:“你来了,不用担心,皮包他们几个我们搞得定。”张永弟说:“两只脚不听话,一吃饱饭,它就自动走来了。”老吊开着门说:“你这家伙?”张永弟进去坐下说:“如果不是昨天你们跟樊奉去收帐,我还想不到这里开摩托车的每月也要交保护费?”老吊说:“也想不到疯子(樊奉)会叫我们去,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搬张桌坐在那看,收了钱就记一名,再发一个小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