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弟抽着烟讪笑没说话,跟这些女人说话,实在提不起兴趣,但又不能表现出不悦,臭屁扭过头说:“破烂,这么快你们就认识,难道中午你就和她K式K式了,看不出你的动作这么快?” 这家伙还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小燕燕嗲嗲瞟了张永弟一眼说:“妾有心,郎无意呀。”张永弟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哼:“你这个意是用钱买的,不用钱,看我还意不意?”
马脸女说:“帅哥,叫啥名字呀?拿支烟给我。”
女人抽烟的心理不过就像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一样耍威风而已。
张永弟说:“女人,抽什么烟。”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人丑又爱装酷,真是不懂恶心。”“干嘛女人就不能抽烟,法律又没有规定。”马脸女说。“法律规定不能卖淫,你还不是卖,还说法律,懒的理你。”张永弟心里想着,扔了一支烟给她。
小燕燕说:“臭屁,怎么,你朋友也不介绍介绍?”张永弟说:“叫我破烂就行了,你们聊,我去打个电话。”边说边向外走去。
张永弟在市场里转了五分钟才出来,姑娘们还在,张永弟心里叹了口气:“不知还要等多久?”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向他们走去,看到老板也是一脸不悦的坐在那。
臭屁说:“破烂,小燕燕说晚上请你吃宵夜。”张永弟怀疑自己听错了:“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女孩子要请自己吃宵夜,可惜对方不是良家少妇。”但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便笑着说:“谢了,不过,晚上没时间,今天太累了,身上又有伤,过几天再说吧,到时候我请你们。哎,鹰仔,带我去买两件衣服,不然晚上洗澡没得换了。”
鹰仔说:“臭屁,你是在这等,还是跟我们一起去?“臭屁说:“一起去,小燕燕,晚上等我哟?”鹰仔说着启动了车子。
“破烂,小燕燕想抠你哟!”臭屁说,这家伙说话真的是没一句正经的,张永弟说:“哎,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没想到从衣服店出来,又碰见了毛生他们五个正开着两辆摩托车,个个带伤,头上要么贴着小方块纱布,要么粘着创可贴,后座之人都拿着钢管,他们看到张永弟,怒目而视的立刻冲了上来,不是冤家不聚头,张永弟三人立即后退到店中,张永弟抓起了一根一米长的捅衣架,毛生说:“鹰仔臭屁,这没你的事。”鹰仔大声说:“刚才他和老虎单挑,蝎哥说这事算了,谁也不能再找他麻烦,你们想破坏规矩是不是?不信的,打电话问一问?”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事他们还不知道,毛生说:“黑个,你打个电话问问?”黑个不到一分钟就回来了,向他们点点头,毛生气呼呼的说:“吊毛,你命好,我们走。”臭屁说:“真是虚惊一场,如果干起来,我和鹰仔就惨了,人家都拿着东西。”
鹰仔大声的说:“怕吊,说不定破烂三下五除二就全部搞定了。”张永弟摇头说:“你别夸我,我可没这么厉害,一两个倒还有可能。”臭屁叹气的说:“看来这几天不能到四海旅馆去玩了。”鹰仔说:“你就想玩便宜的。”张永弟心想:“臭屁倒有点像老吊,老吊老是说来和察镇玩,可能就是来这四海旅馆的。”
鹰仔直接把张永弟带到他家,是一排平房,平房前又是一排瓦房,长长的烟通耸立,看来那厨房。看到他年迈平朴的父母,张永弟礼貌的叫了人,跟着鹰仔进入了他的房间。房间的摆设也简单,就是一张床,一张桌,一个衣柜,几条椅子,空间挺宽敞的,看来他家庭也只是一般般。
鹰仔放起了音乐,是张学友的哥,鹰仔说:“破烂,这两天就睡我这边了。”张永弟说:“你们混的,怎么还住在家呀?不是大家都住一起呀。”“我们那叫什么混呀?又不收保护费,又没有抢地盘,就是晚上帮强哥看看赌档而已,大多数人都是吃住在家里的,强哥有事了,打个电话我们就过去。”臭屁说。
“妈的,自己还以他们是黑社会呢,原来就像自己跟康哥做事一样,难怪他们谈判会这么轻松?”张永弟想着,又说:“强哥有很多赌档吗?要这么多人?”鹰仔说:“四五个吧,有几个都是在镇郊,最大的就是水泥厂旁边那个,晚上带你过去看。”张永弟说:“你们都是晚上才开赌档的呀?”鹰仔点点头说:“只有晚上,大家才有时间。”
“一个档一个晚上可以搞多少钱呀?”张永弟问,鹰仔倒杯水给张永弟说:“没固定,一般都是千把块吧,星期六星期天就好一点。”“一个月不就是三四万了。”张永弟想不到开赌场比搞黄金还要赚钱,看这个镇跟农场没什么差别,又不繁荣,都是穷人多,没想到有那么多的钱来赌,好赌,的确是人的天性。
“那毛生他们看的四海旅馆是不是要交保护费呀?”张永弟又问,鹰仔说:“一个月一千,不然有些赖皮的男人搞完了不给钱,女人也没办法。”“蝎子除了搞这个,还搞什么?”张永弟问,臭屁说:“还有发廊,歌舞厅。”张永弟点点头,这些的确都是需要人手的。“晚上我们过去,看能不能抠两个妹仔?”臭屁又说。
张永弟说:“鹰仔,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住在这里,看到你父母,我还真的不习惯。”心里想着:“如果给他父母看到自己的伤,人家会怎么想?左右邻居肯定有人看到自己今天的打架的表现,而且人家还有个高芳呢……”鹰仔说:“没什么的,我爸我妈都很少管我,我也经常带朋友回来睡。”臭屁说:“如果不想在这睡,可以去赌场那里,不过,晚上很吵的。”张永弟一听,大喜:“我不怕吵,还是过赌场那边睡。”鹰仔说:“那随便你,如果那边不习惯就跟我说,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再过去。”张永弟点点头。
三十五章 园华舞厅
和察镇的园华舞厅是露天的,有五百平方,离水泥厂只有三百米,张永弟他们八点钟来到时,已是人山人海,借着摇晃的彩灯看去,竟没有一个老人和妇女,全是清一色的年青人,个个花枝招展,步履轻盈,翩翩起舞,“想不到舞厅的生意这么好,农场的真是没法比。”张永弟想着。
“鹰仔,这边。”大家朝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天佑他们。服务员把两张桌合拼成一台,“破烂,吃什么,自己叫,今天还得谢谢你了。”天佑笑着说。“谢什么谢,来杯荼吧,我身上有伤,医生说不能喝酒。”张永弟说,鹰仔跟天佑一解释,天佑说:“那花生也是吃不了了,服务员,拿几包话梅和甜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