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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黄品转头道:“且等等就来了。”

曹猫儿怪道:“那孩儿竟是胡家的麽?我前儿还给了他一块梅子饼吃。”见无人答他,又不做声了。

转眼起一阵风,便见虚空中两盏灯笼晃悠悠飘了来,却是两个狐儿引了个两个人往此处来,一个绿衫一个绯衣款款而来,只觉似仙非仙,似妖非妖,另一番别样神气。

黄品道:“来人可是九郎?”

那穿绿衫的道:“你且细细瞧来是也不是?”那嗓音空灵圆滑说不得的悦耳,却又带了八分醉意。

近前来,那绯衣的告罪道:“却叫黄兄笑话。今日正逢越仙请客吃酒,九郎闹了半宿不知喝了多少下去,只怕是醉糊涂了。”言辞倒是委婉。

一众人借著灯火只见那绯衣的面目秀逸,扶了那绿衫客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胡九郎,这狐仙端的风流倜傥,却是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一派醉酒之态。

黄品道:“是黄某打扰了。如今便有一桩急事要烦劳九郎出力。”

绛凤引 33

那胡九郎乐道:“你这黄皮子,磨磨蹭蹭不知学那些文绉绉作甚,还不赶紧讲来。”

黄品与他私交甚密,原也不讲究这些虚礼,见这狐仙豪爽,道:“前日你给我的碧金膏如今出了岔子。”

九郎眯眼直笑,一双眼子却往曹猫儿身上堪堪扫了一遍,却不说他是风流之辈的祖宗常人何时经得起这般媚眼,那曹猫儿被他瞧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直瞪著眼不说话。

这狐郎直管笑,对那黄品道:“活蹦乱跳的,哪里是碧金膏的事?总不见得使了那药就怀得了娃娃的。”

那绯衣郎在旁听得也忍不住笑起来,黄品只觉烦躁,只得引了诸人与二人相见,将事体原委说了一通。

这胡九郎见他们一干人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面上虽淡淡的,心中只觉好笑。

他性子戏谑,备不住又起了些捉弄人的念头。所幸那绯衣郎好心又知他秉性,见他眼色不对便暗暗往他大腿上拧了把。

却道他是何人竟是有这般胆色的,竟是狐郎的内眷花隐楼。饶不得胡九郎这般的妖仙也有惧内的宿疾。虽没疼得叫出声酒却醒得差不多了,只得讪讪一笑。才道:“那寿春一族乃是上古火精托世而来,寻常男子孰人能经得起一遭?可见这常生必是有甚麽异於常人之处,便是承了些精元在身也无妨,自有法子化解。”

黄品恐他托大,不放心道:“却不是诓我的?”

那狐郎乐道:“若是假的,那书生岂有性命活到今日?”

曹猫儿道:“九郎休卖关子,究竟如何化解总有个准数才是。”

那狐狸才将那主意说出来,余人顿时色变。

原来这碧金膏本是胡家合著采补的法子配著炼制的,虽说有奇效也得照著采补的套路来。那常敏哪里比得了狐女,虽是赚得凤妖大半功力却不知如何纳为己用,一时半刻倒不至伤了性命,到底於己有亏。

只说这胡九郎究竟出了个甚麽主意,便要寻个功力相当的行家也照著采补的法子替他调和。至於怎生调和法,果然还不是床笫间那些事体麽?

此间须有两人乱了心思,一是殷翅,二是灵煌。

那殷翅既是於那书生前生今世两番结识,可惜无一有缘,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见书生这数日间惶惶然也是百般关照,如今乍然听得这般解法,到底目瞪口呆没了主意。

又说灵煌原是敬常敏人品可亲可敬,不想前番又撞见常生诸般娇态,这时听得胡绿笛一番说辞,心中百感交集,又怜又爱,只恨一腔心思无处诉说,禁不住微微张了口,执著扇子发呆。

那狐仙仅只扫过诸人神情,心下已了然。悄悄与隐楼说了,那绯衣郎听罢,脸色一红,嗔他道:“醉糊涂了,只知胡言乱语!”又恐九郎酒後失态,连连告罪,拖著那俏郎君先自走了。

绛凤引 34

这一夜过得长,各人各怀了心思,犹是殷翅并灵煌两个,心里颠颠倒倒、上上下下,也不知是个甚麽主意。到了第二日,那常敏挣扎著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正要唤小童要水喝,便有人扶了自家端了水到嘴边。

常献宾一口气喝了个过瘾,才抬起头道谢,只见来人竟是灵煌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倒是灵煌先想明白了,不过前後脚功夫,那殷翅刚从院里拐出来要往此处来,只见灵煌先他一步来了,只得住了步子,却不知心里如何失落也不可得知。

说不得这世上的男子也好,女子也罢,谁人脱不得一个“情”字,又多少人逃不过“缘分”二字。说到底有缘的未必有情,有情的未必有那福分相守。彼此匆匆一见就擦肩而过的数不胜数,殷翅又何尝不懂得其间的道理?

於那常献宾之於卓陨天竟也是一样的道理。

到不说常秀才如何想,那灵煌倒是满肚子的愧疚。只觉自家听了黄品的计策,使了这般下作手段,虽退了凤妖,光彩不光彩的倒还在其次,只恨害得常敏失身在前,又惹了性命之忧,正是满腔的自责。此时一见越觉常敏人品脱俗,若拿旁人与他做比只怕他连看也看不入眼了。

这常献宾哪里知道诸人的一番心思,见这灵煌眼神热切难免不自在起来,忽而想起前日那番旖旎情状也似这般无二,顿时脸也红了。对灵煌道:“丹羽,你有何事?”

那灵煌这才回神,将那茶碗摆在榻旁,心中心思一转,道:“听说献宾今日要下山回家,只恐那小妖未曾除尽,不若我陪你同去。”

常敏一顿,道:“前番大难我已蒙君大恩,怎好一再贪求,实在让常某汗颜。”

灵煌哈哈笑道:“何来这般客套。却不是献宾你嫌我到府上叨扰?”

此话一出,常敏果然急了,辩驳几句也就应了。

两个相携下山,那黄品心里自然爽利,只觉一桩事总算有了了结,连同那曹猫儿也欢喜知那灵煌必是看上了常敏,乐得作成这段好姻缘。

那雕怪面上淡淡的也不多话,见两人去的远了,长叹一声,关了山门打坐去也。

常敏回了老宅便想同往日一般度日,只是他天生面薄前番卓凤妖辞了宋小二,这时倒让他不好张口。所幸他四体健全又是个会劳作的,寻那种地的邻人买了些时鲜果蔬便要做顿饭招待灵煌。

谁料正要开灶生火,没来由一阵晕眩,险些倒在厨间连同那锅盖都碰翻在地惹了好大响动。灵煌听了一看,顿时一惊,将人扶到房里躺下。

那常敏只觉气血翻腾,一时胸闷倒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却听灵煌道:“献宾如今这般都是我害的。”

秀才听了一呆,勉强笑道:“我不过一时著了病气而已,怎麽能怪你头上了。”

灵煌道:“却不是病气所致,原是那凤妖的功力在你体内未化,如今百般冲撞,至你如此。若我当日能阻得了他也不会害你至此。”

常敏听罢,只是摇头:“这与你何干?丹羽不必自责。”

那灵煌见他体弱,看似想起凤妖神情黯然,心里忽的一紧,只将他手轻轻执了柔声道:“也未必不可解。只恐我唐突了献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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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节发展太过缓慢,贫道忍不住了,下章就让灵煌得手,免得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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