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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白落星和秋紫漪见到玉仙老祖都是一愣,方才叫道:“师父!”
只因他们师父上次声音如此苍老,并以黑纱覆面是在十几年前,那时他们师兄妹还都是不到十岁的孩童,玉仙老祖也未多作解释,只是说练功时走火入魔,功力反噬,面目有了变化,因此才以黑纱遮面,直到一个月后,才将面纱去掉。
当下师兄妹二人一愣之后,都忙迎上前去,各自行礼。
礼毕白落星道:“师父,您可是又功力反噬了么,身子可有不适?”
玉仙老祖道:“咱们玉仙派的这门功夫,虽然须得以本派内功为根基,但却专修于外,因此功力反噬于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声音面貌有些变化罢了。”
她叹了口气,又道:“我年轻时经了一场变故,性情便有些乖戾,多伤人命。有一次众仇家联合起来找我寻仇,我当时这门功夫正练到紧要关头,只因受此袭扰,功力反噬,走火入魔。此后每过得十几年,功力便反噬一次,要面貌恢复如初,所用的时间也是一次比一次更长些,这次只怕要用上两个月了。阿星,阿紫,这门功夫乃是我派的独门秘技,须得本派内力浑厚精深时方可修炼,你们现在的修为火候未到,还要勤加努力才是。否则我老婆子一死,本派这门精妙无比的功夫可就要失传了。”
白落星笑道:“师父您说哪里话来?您一向年轻貌美,还要再活一百年才是。”
玉仙老祖嗔道:“你这小猴子,莫要来耍笑我!我虽高寿,却也没有修成妖怪,是人总是要死的。”
白落星和秋紫漪听了这番话,想到师父如今已是九十八岁高龄,都不免有些伤感。
这时丫鬟上了茶来,玉仙老祖将那茶盅端到面纱内,抿了口茶水说道:“阿星,你适才的那番见地真正不错。灵动变幻,不拘一格,乃是我派武功的精义所在,以你这样的性子,练来倒是正好合适。”
白落星笑道:“师父,我小的时候您总是骂我,说我性子太过飞扬跳脱,每天只想着玩耍调皮,不能潜心练功。如今却又因为这性子夸我,那徒儿这样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
“这厮又来耍滑头!但凡学武,扎根基的时候哪个不需勤奋刻苦、扎扎实实?至于最终的修为如何,除了刻苦用功之外,便看各人的禀赋了。”玉仙老祖垂首向自己肩上看了一眼,又道:“还有,这件披肩很好,我很中意。听你师妹说这是你自己去北地的雪山猎了雪狐,又拿到京城请人做的。”
白落星道:“我是嫌铺子里卖的那些用料不好,才自己去猎狐的。只要师父喜欢便好。”
玉仙老祖道:“你这一片孝心难能可贵,只是那雪山之上,天气酷寒不说,且处处都是暗崖冰缝,何其险恶!我年轻时为了寻找江湖中传说的玄冰血玉,曾到过那极北苦寒之地,这才肩膀上落下了病,至今不好,如今你却又重蹈覆辙。这狐皮虽是好物,却也不值得为它涉险,以后莫要再这样。”
白落星笑道:“师父您放心,如今披肩已做成了,我自然不会再去那里,冷得让人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风云突变
第8章 风云突变
方才秋紫漪一直默默听师父和师兄讲话,这时才开口问道:“师父,这世上真的有玄冰血玉么?您找到了没有?”
玉仙老祖道:“江湖传言并非都是空穴来风,玄冰血玉这世上是有的,我也找到了,就在极北之地的万年玄冰之下。这种玉阴寒入骨,犹胜玄冰;绯色殷红,如同人血。”
秋紫漪又道:“那您没有将这玄冰血玉带回到玉仙山么?怎地我们都从未见过?”
玉仙老祖长叹一声,目光渺远,似在追忆往事,悠然开口道:“玄冰血玉就在玉仙山上,日后若是有缘,自然能够见到。”
白落星眼看师父的神态,心中暗道,难道这玄冰血玉竟然与我那从未谋面的师叔萧玉城有关么?他虽心中纳闷,却又不敢去问师父,只因想来这是师父的伤心事,若是提起,徒惹师父难过罢了。
秋紫漪看看白落星,更是不明所以。
玉仙老祖见状道:“你们不必多想,日后自会明白。”她转头看看旁边桌上的那两小堆松子壳,说道:“阿星,阿紫,怎地今日你们都吃了这么些松子?”
白落星道:“师父,您不要冤枉师妹,那些都是我吃的。我从外面回来,未吃午饭就到了师父这里,现下着实饿了。”
“是么?”玉仙老祖向身后的一个青衣小鬟吩咐道:“去告诉厨下,这就给公子备餐。”
白落星道:“还是不用这般麻烦了,眼看就到晚饭时分,给我端两盘糕点就好。”
秋紫漪道:“师兄,我上午亲手做了一些梅花酥饼,端来你尝尝吧?”
白落星道:“好。”
片刻后一个丫鬟端了个紫漆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个白瓷盘,瓷盘里盛的便是梅花酥饼了。那丫鬟将瓷盘摆在白落星面前,便躬身退下。白落星看那瓷盘里的酥饼,色泽金黄,个个都做成五瓣梅花的形状,精巧玲珑。他伸指拈起一个尝了一口,但觉香溢齿颊,满口都是梅花的芬芳味道,忍不住赞道:“好吃!这梅花酥饼今年做得愈发好了。师妹如此贤惠,不知以后要便宜哪家的小子。”
他本是随口一说,秋紫漪却是一愣,倏忽间又满面绯色,羞嗔交加,低头道:“师兄,你莫要乱讲……”
玉仙老祖抿唇一笑,说道:“阿星,就便宜了你这小子如何?”
这次轮到白落星愣住。他与秋紫漪从稚龄幼子一起长大,两人从小一起读书识字,一起练功习武,白落星一直当秋紫漪是亲妹子一般看待,从未动过男女之情。此时待要向师父解释清楚,又恐师妹面子上过不去,更何况还有数个丫鬟在场。当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好低头吃那梅花酥饼,却是尝不出味道来了。
玉仙老祖却以为他是害羞了,笑道:“阿星,你平日里惯常无赖耍滑,怎地这事上头竟然如此的面皮薄?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秋紫漪此时已是羞得连耳朵都红了,也不敢抬头,低声道:“师父,我先告退了……”
说罢行了个礼,也不等师父答话,便急急出去,在门口处险些与人撞个满怀,抬头看时,却是柳姨。柳姨还未来得及说话,她已行得远了。
玉仙老祖又笑了一阵,方才问道:“阿柳,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