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2)

司徒羽之侧目一眺,来人正是昨日给自己夸下海口的胖厨子。不禁挑眉朝他身后小二手上的托盘上看去,唇角一扬,示意身后的家仆上前去接过菜来。

家仆将那一尺长的铜鱼盘放到桌上,揭开那琉璃盖子,却见上面却装有几样绿色蔬菜,菜上躺着几只鲜活的生河虾。

“这是什么?”司徒羽之瞟了那自信心满满的钟石头。

钟石头嘿嘿一笑,一脸的高深莫测,从身后的拿出一个小巧的炉子,摆放到桌上,将那鱼盘抬到上面去,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朝那泼了麻油的火炭上一点,随之一股麻辣香味从火苗子里散开来,铜鱼盘里的蔬菜也滋滋作响,一阵鲜味混杂着火炭的麻辣味更加的惹人垂涎。

“这是个什么吃法?”司徒羽之虽是吃遍了山珍海味,可是这样直接烤活虾的,还是头一次看到。

又一个小二抬着托盘进来,盘里摆满了几个精巧的蘸碟,碟中有酱跟着专门调制的辣椒水。

铜盘里的虾越发的变得辣红,加上里面的蔬菜调味,味道更加的诱人。那司徒羽之也生起了几分好奇,连忙从家仆的手中接过筷子。

“这些酱料,可按照自己的口味来蘸。”钟石头说道,又有小二抬来几样小菜。钟石头亲自将小菜抬上桌:“别看这些菜样不如公子在外头看到的那些好看,不过这味道我保证你从未吃过。”

“是么?”司徒羽之倒是十分的满意这烤虾,不过这几样小菜看去却极其的普通,而且又是些家常小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只是见到钟石头那般有自信,方夹起一口试试。

不想,这入口味道却恰好正是自己想象里的味道,不咸不淡,不辣不酸。

“怎样?”钟石头从来不曾怀疑柳茹淳的厨艺,所以此刻一点也不担心。

“这不是你做的。”司徒羽之放下手中的筷子,结果家仆手里的绢帕擦了擦嘴。

“当然不是我做的,这是我们少东家做的。”钟石头挺起胸脯满是自豪的说道。说完又觉得自己将淳妹一个小姑娘说出来,实在是不妥,所以便连忙扯了借口先回了厨房。

“公子,要不要属下去打听一下,这少东家是何人 ?'…99down'”那家仆跟随司徒羽之多年,头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能吃上三碗米饭。

司徒羽之颔首点头,心情显然非常愉悦,“若是他愿意,我司徒家愿高价请他到庄子上去掌厨。”

这跟随司徒羽之的司徒羟原本是跟着司徒家的大将军一起奔驰沙场的,不想负了伤,无法在上战场,于是看留在了司徒家,照顾在年幼的司徒羽之左右,不想这一晃,司徒羽之已成了翩翩少年,而他却也进不惑之年。身份虽然是主仆,不过那司徒羽之向来敬他,所以其余的家仆也都管司徒羟叫一声羟叔。

在说柳茹淳,做完了菜,便去钟二郎家看了身怀六甲的表嫂,那二嫂年纪不过是长她三岁而已,所以自然是聊的来,不想二人这一闲话,天竟然晚了下来,所以等柳茹淳出了镇子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擦黑了。

不过有红妞跟着泥鳅,倒也不觉得害怕,主仆三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很快便过了三里路。

才到了桃花岭,向来乖巧的马儿突然有些不安的嘶鸣起来,泥鳅快有些驾驭不住,马车开始摇摇晃晃的。

此刻时间不早了,偏巧今夜又无月,四周都被黑色所淹没着,马儿又这般,所以泥鳅有些哆嗦起来,只向马车里的柳茹淳小声颤道:“姑娘,这···这是怎么了?”

此刻的天时地利,难免会联想到鬼神之说,所以柳茹淳自然是明白他心里害怕的是什么。不过她自认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所以自然是不怕,掀起车帘,坐到马车外面,从泥鳅手里接过马鞭,“你也累了,边上歇息一会儿吧!”

泥鳅已经吓得全身发冷汗了,听见柳茹淳的话,机械性的坐到旁边,明明很是害怕,可是那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朝四周转悠着,“姑娘,你说不会有·····”

“有你个头啊!”红妞也钻出马车,敲了一下泥鳅的头,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是害怕,只是见姑娘如此镇静,心里方平静下来。不过她这才骂完泥鳅,却见前面的路上,竟然有个模糊的人影,而且四周的空气里,竟然有股血腥味儿。

桃花岭三里之内并未有人家,而此刻天也不早了,怎会有人,所以红妞第一个念头便是鬼,这念头一萌发,随之“啊!”的大叫一声,便直直的倒进马车里。

泥鳅也傻住了,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上,“姑···姑娘·····血腥味····”

桂坪镇虽然比不得大城繁华,不过却也少不了山匪流寇什么的,所以心里也不禁担心起来,看了身旁呆滞住的泥鳅一眼,想来也指望不上他了,所以从马车上拔下灯笼,便朝着那人影走过去。

到底是个成年人的心智,所以那防备之心是少不了的,只将腰间藏着用来削水果的小刀紧紧的握在手中,准备好了才朝前而去。

第四十一章

泥鳅眼睛一动不动的直盯着姑娘手中的灯笼所照亮的地方,终于到了那个人影,紧张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依稀的看见满脸的血,顿时便晕倒在地上。萋'晓

柳茹淳回头看了一下从马车上摔倒到旁边草地上的泥鳅,方将灯笼朝这地上的人影仔细的打量起来,虽然已经有了十足的心里准备,可是当看到那人几乎已经被抓烂了的左脸,柳茹淳忍不住的惊了一下,身子条件反射的朝后退了一步。

正在此刻,那看似尸体的身躯却突然蠕动了起来,柳茹淳赶紧凑过去,只见他全身上下都是血,却没看不到伤口,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的血,不过这张脸······

正是疑惑之时,那他突然咳嗽了一声,低沉干哑的嗓音像是树叶在风里飘扬时候的飒飒声,显然呼吸很是不稳定。

这到底是要救还是不救?柳茹淳见此,不禁烦了难,身边又没有一个能商量的人。

且不论他是个什么身份,便是他身上的这些伤,怕是医治起来也是十分的不容易,可是若不救,这荒山野岭的,哪里还有什么路过人,若是自己不将他带回去,怕明日就真正的成了一具尸体。

想来想去,也没个法子,索性的掏出一个铜板,只向那地上的人道:“若是字朝上,我便救你,若是字朝下,你便自求多福了。”

那人似听见了她的话似的,眼神里竟然流露出了一抹叫柳茹淳觉得熟悉的眼神。

这种无所谓的眼神,柳茹淳前世也经常流露出来,哪怕是对于自己的生命,她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也正是这个时候,柳茹淳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改变了,似乎当她成为柳茹淳出生在柳家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知道了什么要争取,不能任由别人随便的欺负,而改变她的这一切,都是疼爱她的父母亲,他们虽然不是王宫贵族,甚至连一日三餐都难以保证,可是因为他们给予自己那份真正的亲情,让柳茹淳在也不似前世那般对一切都充满漠视。

而这个人此刻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原来的自己。而变成这样的人,想来都有着那么一段触痛心扉的从前。

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这他与她有着这种相似,也或许是她想当一次好人,所以柳茹淳没有抛铜钱,而是用嘴咬着灯笼,双手扶起他到车上去。

红妞和泥鳅半路上就叫柳茹淳弄醒了过来,因为光靠她一个人,不能赶着车回村子。

二人也在认清楚了是个人之后,心中的恐惧也荡然无存,只是这荒山野岭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出现这么一个受伤的少年,也实在是叫人不去揣测,所以泥鳅一度认定这人也许是流窜过来的山匪,一路少不得劝说柳茹淳。

无奈柳茹淳已经决定,怎是他一通白口水能劝说得了的。

不过因为泥鳅的提醒,所以柳茹淳便也小心起来,毕竟现在也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身份,所以并不排除他是流寇的身份,于是将人带到家里,也没敢去请王胡子过来,而且又交代了家中的所有人,在这人身份不明之前,不能向外透露半分信息。

至于他身上的伤,尤其是脸上,虽然没有大夫,不过柳明乔以前是个猎户,这些外伤他还是能处理的,只是许久不曾打猎,所以也并未采药回来,所以那大柱少不得又跟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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