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是鸿门宴。你自己小心就是了。”我在拿餐具。
“我从来不管什么宴,只要有好酒好菜就高兴。”我先用手捻起一个鸡爪送进自己的口里。一边啃一边喊“好辣”。
“你知道我今天上午去哪里了?”我两只眼睛盯着她啃鸡爪的样子,那样子又顽皮又调皮又好吃。一下子我的心软了,真不舍得骂她。我太喜欢她了。
“你去市委书记那里了?”她对我的行踪总是那么一清二楚,同时也不隐讳。
“是你在他那里说了我的坏话吧?”
“我不承认也不行呀,但我从没说你杀过人放过火。”
“你为什么害我呢?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官场。”
“你不喜欢那是那个人的事,但官场离不开你,这个是国家的大事。孰轻孰重,你比我精明。”
“你可知道,如果我一陷进去出不来了?”
“你出不来,我就陪在你身边,决不让你一个人承受。”
“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阿唐,丁岚的死不是一般的杀人灭口,直接关系到邓大为与柯迩的案子,我确实没精力去抓丁岚的案子,让别人去抓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请你与我联手。反正是秘密进行,这对你来讲并不很难。”
“丁岚与柯迩有什么关系?”
“柯迩交代说,丁岚曾六次同他出境,单凭这一点就不简单。一个有老公的女人多次跟一个外国男人出境干什么?难道邓大为就那么喜欢戴绿帽子?”
“阿闵,顶岚被杀都过了半年了,所有线索都没有了,你叫我如何去‘找出凶手来?这不是存心想让我出洋相吗?”
“你出洋相我能捞到什么好处?你可以利用一个你最熟悉的人。”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吴大年。”
“吴大年又是哪个庙里的高僧?”
“就是经常跟你喝酒的吴副局长。”
“他根本就没进丁岚专案组,我曾跟他谈到这事,我一问,他三不知。”
“我只告诉你一点,丁岚被杀时,最先到现场的就是他这位主管刑事的副局长,后来成立专案组,将他挡在了门外,在移交案件时,他故意留下了一个最关键的破案线索。”
“他这么做,不是要犯错误?”
“没人知道。”
“连你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了,未必他的同事就是瞎子?”
“你要知道,吴大年并非是你眼中的酒囊饭袋,他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处处被人制衡而已。”
“你是希望我从他脑壳里把那个重要线索挖出来?”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阿唐有本事挖出来。”
“我一辈子就不喜欢戴高帽子。”
“那要看什么人给你戴,只要我给你戴上,你就感到格外舒服。”她咯咯笑道。“阿闵,我认识你,不知是哪辈子我作弄了你,这辈子来还账。”
“阿唐,就算是你帮我一把好吗?这样,你也可以到新潮流以外的环境这中活动活动,不要老被几个女人围着脱不了身。”
“阿闵,我这叫做什么呢?私人侦探社?”
“哪有市委书和市长直接领导私人侦探社的?我送你一个名称好吗?”
“好,你就将馊主意管到底吧。”
“等你把地点定下来后,我就给你送块金字招牌去。”
“阿闵,我这叫不务正业,如果我是黎剑英,宁愿企业亏本都不会请我这样的人。”
“又不要你亲自去侦察,你依旧在新潮流当的主席和副总。”
“那要我干什么?”
“要你动动脑筋,指点迷津,打通关键,找到出口。”
“反正我觉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阿唐,我建议你把办公地点选在‘巴巴诺丝’,便于开展工作。”
“丁岚是在她自己的‘巴巴诺丝大酒店’被人暗杀的?”
“没错。我曾悄悄潜入她被杀的现场一趟。就是她的总经理室隔壁的休闲室,这个女人很会享受,她经常与她的情人在那里面约会鬼混。”
“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阿闵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又有几个不清楚的?”
“怪不得你对我也了如指掌,我这辈子都别想跳出你的手板心。”
“你知道就好,别想甩掉我阿闵。”
“阿闵,你确切地告诉我,我找出暗杀丁岚的凶手来,对你负责的专案到底有多大帮助?我确实不想接受在个苦差使。”
“阿唐,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关系到我能不能彻底破获这‘件跨国大案。因为有好多事情非你莫属,启用你,请你出山,还费了不少气力。”
“名不正,言不顺,我这不是糊里糊涂办事吗?”
“阿唐,现在用人,不像以前那么按部就班了,只要德才兼备的能人就应该启用或录用。”
“什么叫德?”我盯着给我上政治课的阿闵。
“德就是忠于党、忠于国家、终于人民,终于事业。”
“才呢?”
“才,就是办事的能力和远见卓识。”
“你就肯定我有破获这件案子的才能?”
“我阿闵从不推荐庸人,但也从不浪费能人。我们中华民族正处在千载难逢的复兴时期,岂能让你这样的能人一天到晚被几个美女消耗?”
“阿闵。你这是褒我还是损我?”
“先损后褒,为你荣任秘密专案组组长干杯!?”
“阿弥陀佛,干!”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早就想要骂薛孟的了,就是没时间,今晚我什么事情也不干,专门回家去骂她。
“干爹,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菜还没炒好呢。”她见我回来,立即给我泡茶。
“你先去炒菜吧,等会我要骂你。”
“等吃完饭再骂也不迟嘛,你如果骂得我哭鼻子,不是连饭也吃不饱?肚子又没犯错误。”
“也好,那就吃完饭再骂,反正今天非骂不可。”
“那我去炒菜了,还是少放点辣椒的好。”她格格笑着走进了厨房。
这骂人也是一门学问,要让挨骂的人扎扎实实挨了你的骂后,还心甘情愿向你认错,而且永不记恨。一般男人经得住骂,最经不起骂的就是平时娇生惯养的白领女孩,她们的眼泪就像预先存在眼眶里似的,眼帘一眨,那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我是最怕女人哭的,今晚我要骂薛孟,我就准备了几手最高的骂人技巧,既要骂得她体无完肤,又要让她格格笑个不停。
菜上桌了,还拿出一瓶五粮液来,自她上次提议喝酒节约,省得钱今后好上厕所后,我们就很少喝五粮液和茅台酒了,一般都是喝啤酒或中档白酒。今晚她大概想让我等会骂她时嘴上留情,所以才拿出了五粮液?
“干爹,敬您一杯。”
“敬我一杯也还是要挨骂的。”
“桥归桥,路归路,干。”她似乎一点也不怕我骂。
“薛孟,今天怎么喝好酒呢?”
“您不是准备好了骂我吗?我就让您喝好,等会好开开心心地骂我,我如果拿二锅头给您喝,您心里肯定说:‘这个死丫头听说我要骂她了。连好酒都不给我喝了。’干爹,我没猜错吧?”
“薛孟,在我没骂你之前,你可以主动解释,如果你解释得有道理,我今天就不骂你了。”
“我不要解释,我宁愿等着您骂,反正您有很久没骂我了,这头皮痒痒的。”
“我想你一定找不到东西南北。”
“您是说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事骂我?”
“正是。”
“您一定是为您的宝贝女儿突然回国来看您这件事骂我。
“你心里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解释呢?”
“不值得去解释,再说,您既然已准备好了骂我,就让您痛痛快快骂完,心里也就平衡了。”
“你是喜欢挨骂吧?”
“干爹,您这句话太没水平了,世界上哪有喜欢挨骂的人?”
“那你为什么等着挨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