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对酒当歌,我很喜欢玩,哪里都会去。〃
凌宜生差一点要说你也会去做妓女吗?想起这话伤人,便没说出来。王爱琴来邀凌宜生跳舞,凌宜生想推脱,严海琳已一把挽住了他:〃你是我请来的,当然该和我先跳了。〃
音乐响起,严海琳瞥一眼那边的王爱琴,轻轻说:〃你生我气了?〃
凌宜生不说话,手勾住她的腰肢,使劲做出些轻浮的动作做为报复。一曲渐终,回到座位上,王爱琴迫不急待地来邀,凌宜生突然想弄点儿恶作剧,喝了一口酒,同王爱琴上场,刚跳了一会儿,就踩了她的脚几下。
第7节:我和你一块走
王爱琴埋怨道:〃凌经理怎么像醉了?〃
凌宜生喷着嘴里的酒气:〃是你让我心神不定了。〃
王爱琴挺着胸脯说:〃踩了人还会说便宜话。〃
看见这鼓鼓的两座小山,凌宜生有点儿想入非非,伸出手去按,抓了个满满实实。王爱琴面红耳赤,急忙闪开来:〃你……〃
场内人多,又不敢高声。凌宜生乘势一带,那身子就贴过来,凌宜生能感到她急迫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维持片刻,俩人分开,凌宜生自然地随着舞曲旋转,对视着王爱琴的眼睛。王爱琴不敢看他,斜眼看着另一边,步子却缓慢了,踩到凌宜生的脚背。凌宜生笑呵呵地退开,回到严海琳的旁边:〃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严海琳冲王爱琴招手,王爱琴已几分尴尬,在较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严海琳拉了她坐到一起。王爱琴说:〃这舞场太闷了。〃
〃不会啊,比外面暖和。〃凌宜生笑道。〃和女人相比,男人好像要更怕冷一些。我见冬天下雪也有女人穿裙子在街上走,嘴唇冻得发黑也能挺得住,换了我早躺在地上了。〃
王爱琴不由一乐。凌宜生聊天还算有本事的,两个女人不断被他逗笑。严海琳对王爱琴说:〃听说你买了架钢琴,有空教教我呀。〃
〃我也不太懂得弹,买来也是装装高雅。〃
〃近朱者赤。经常弹弹琴,也会被熏陶的。〃凌宜生说。
〃不怕你们笑我,我连谱子都不太看得明白。〃王爱琴说。〃小时候家里穷,全部心思就是吃得好点儿,哪有条件学什么东西。父亲也是这几年跑生意才赚了点儿钱。凌经理大概从小就是富贵命吧?〃
〃我哪有什么富贵,以前是书呆子,现在对生意根本不懂,全靠你父亲几位把持,能拿几天安稳工资就万幸。至于什么损公利己,一点儿都不会。〃
王爱琴说:〃我听父亲讲过,以前他的上司做玻璃生意,经常把损耗的数目写得大一点儿,钱就来了,也没有谁知道。〃
凌宜生一愣,向严海琳看去,她正端了啤酒慢慢呷着,一副诡伪的笑容。凌宜生大悟,明白严海琳的用心,王裕既然知道前任上司在玻璃上做的手脚,自己也一定用过同样的手法。王爱琴发觉说漏了嘴,改口道:〃我父亲也只是猜测,不见得是真的。〃看看表,提出要走。
严海琳说:〃我和你一块走。〃
凌宜生被留在舞厅,他静静地坐着,把两个女人装有啤酒的杯子都端过来,倒进一个杯子,一点点的喝光。想着刚才对王爱琴的冒犯,忍不住笑了。
九
凌宜生终于查到一些线索,由王裕经手过的那些玻璃类物品,报废数目都写得比较大,价值有几万元,凭这些想必也能麻烦一下王裕。查了几天,凌宜生突然接到王爱琴打来的电话,约他去玩。凌宜生心里有数,想起那天侵犯她的情景,按捺不住而去。
见了面,王爱琴说:〃我父亲脾气不好,很难与人相处,如果有得罪你的地方,希望你别计较。〃
凌宜生心想,不是他太目中无人,我又何必去惹他?说:〃我希望你劝劝他,另外找家公司做事,凭他的才干,到哪里都有发展。〃
〃为什么要他走?〃王爱琴说。〃你们是上下属关系,可以相安无事的。〃
〃你父亲爱摆老资格,我们共事迟早有冲突。你要是处在我的位置,就能体会到。〃
〃怎么会这样啊,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王爱琴皱起眉来。
看着她发愁的面容,凌宜生心里快乐不已,嘴里说:〃看你的面子,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可是等我有难时,就只有向你求救了。〃
〃不会的,我父亲怎么会为难你。〃王爱琴笑了。〃他干几年就退休了,你还是年轻有为啊。〃
凌宜生把手搭在她的腿上:〃你不明白,我一直都很漂泊,虽说结了婚,却是在妻子的影子下过。这份工作对我很重要,我希望能有个新的开始。〃
〃我知道,我会感谢你的。〃
〃怎么谢……〃凌宜生手在大腿上轻抚起来。
王爱琴打开他的手:〃听说你是个画画的,慕名结识你,没想到那天被你戏弄,原来你是个这种人。〃
第8节:女人让他坏
凌宜生毫不在意,摸摸青光光的下巴:〃我是试探你,我总以为女人是经不起诱惑的,男人很坏,也是因为女人让他坏。〃
〃那你肯定诱惑过很多女人?〃
凌宜生盯着她看,王爱琴躲开他的眼神,刚要起身,被凌宜生捉住手。
〃你不要乱来。〃王爱琴低声反抗。
〃我喜欢你。〃凌宜生咳嗽一声,抱住她的腰,手在她的脊背上抚摸。王爱琴张了张嘴要叫,凌宜生已吻住她,舌头像只小鸟一样钻进她的嘴里。王爱琴一阵颤栗,拼命挣开,抽身像风似的跑掉。
高音问是否抓到王裕的把柄。凌宜生说没有,心里决定不再与高音讨论任何事。由于多了份对王爱琴特别的念头,王裕的事便搁到一边去了。严海琳看出了苗头,一天独自溜进办公室说:〃对王裕的事就这样算了吗?〃
凌宜生瞟她一眼:〃没有实在的证据,能拿他怎样?看他年纪也大了,顶多再干两三年,这事就算了吧。〃
〃那些玻璃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点儿。〃
凌宜生对她不觉厌恶起来,想到王爱琴受她的骗,连同学也要出卖,心里觉得这女人有些狠毒。之后便有意冷落她,不再提王裕的事。这天中午,凌宜生去得早些,一推开打字室的门,见严海琳跟刘晓皇搂抱在一起,俩人面赤臊红,凌宜生也慌忙退开,暗叫晦气,后悔没敲一下门。
高音听说后捧腹大笑:〃你什么不撞偏去撞这种事,公司里又有两个人要戒备于你了。〃
〃你还笑,这回不替我担心了?〃凌宜生恼道。
〃什么都要担心,一辈子也没法活得轻松了。〃
凌宜生又想念起了方翠,想她那张红嘟嘟的嘴巴,洁白如玉的躯体。把方翠的那幅人体油画偷偷拿出来看,又重新画了一遍,去美院找方翠,才知她已经毕了业,正在联系工作。
那油画搁在家里,凌宜生总有些不放心,怕让高音看见了,肯定要闹一场大风波。一天,王裕请他去喝茶,在茶庄,凌宜生看见方翠也在里边,一个男人坐在她对面,俩人有说有笑的,关系非常亲密。
〃你认识他们?〃王裕问。
〃哦,那女孩是我以前的学生。〃
乘男人走开的功夫,凌宜生上前去和方翠招呼。见到他,方翠笑着说:〃你也来了这儿喝茶?〃
〃我想把画给你。〃
〃现要恐怕不行,等下……我男朋友要过来。〃方翠有些慌乱。
〃你有男朋友了?〃
〃还不是以前那个。〃方翠笑着掠了一下头发。〃我们……合好了。〃
这一夜,凌宜生失眠了。想到楚楚动人的方翠和那男人也会做那种事,心里便极不是滋味。
腊月二十九,公司分了红,王裕与公司同事分别到高家拜访。凌宜生留下了王裕吃饭,喝过几杯酒后,凌宜生说:〃明年,公司打算再设一家分公司,我决定让你去负责。〃
王裕激动地起来敬酒:〃你肯赏识我,明年我包你赚十万块。〃
这个数字让凌宜生暗暗吃惊,却也心动。公司盈利再大,个人年终分红也不过几千块钱。看王裕的家境,处处体现出他那非凡智商所带来的价值。王裕走后,凌宜生对高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