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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有些不满,却找不到缘由。
“这个啊。”低头看了一眼,纲吉笑笑,“是勋章哦。”他顺利保护了重要的人,并侥幸没丢性命,不是勋章又是什么呢?
没有再说话,骸看了纲吉一眼,倾身贴在他身上,伸出舌尖沿着那条疤痕一点点舔吻。他半垂着眼,很专注的模样,有意无意的发出“啧啧”的水声,鲜红的舌尖在白皙健康的皮肤上游走,看起来很煽情。
纲吉红了脸,然后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也许,这只是在尝味道?一边想,纲吉试着做出合理的解释,毕竟他又没被巨龙吃过……哦,好吧,没有经验那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大陆上已经有好几百年没出现过龙这种生物了。
“在想什么?”
“啊,我只是想问——我好吃吗?”说完,纲吉揉了揉脑袋,他倒宁愿骸显出原形把他一口吞掉,这样慢吞吞地舔,他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会是场怎样的酷刑了。
“噗——哈哈哈哈哈……”
愣了愣,骸忍不住笑倒在纲吉怀里,然后他在纲吉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一口咬在他肩上,留下一串浅色的牙印。
“非常美味。”他眯起眼,故意顺着纲吉的猜想,“不要动哦,彭格列,让我好好尝尝你的味道吧。”说完,他钻进纲吉怀里,双手揽住纲吉的脖子,专心致志地继续“品尝”。
身体一僵,纲吉捏紧拳又缓缓放开,叹了口气,只能无奈抱怨,“你不能快点吗?”
“你对你的王的忠诚只有那么点?”
“……”
好吧,就把这当做考验好了,默默地告诉自己,纲吉竭力放松身体,任由骸对他又舔又啃。一边忍耐着,他一边猜测对方会从哪开始咬第一口,他希望等待不会太久,毕竟等待死亡地感觉太痛苦了。
想着想着,年轻的骑士有些分神。
他想起他的挚友,想到他效忠的王,想到亲密的家人,想到他那位苛刻却切实关心他的老师。大家会怎么样呢?他安静地想,他忽然不希望大家知道他的死讯,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心。
——如果,大家能忘记他就好了,这样一切都会非常完美。
“你——”
沉浸在黯然的思绪中,纲吉忽然一愣,低头看到跪伏在他身下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做什么?!”
“回过神来了?”
张口含住绵软的性器,骸挑眉,口齿清晰,“别动,你只要接受就好了,怎么吃的决定权可在我。”感到小家伙在他的动作下慢慢壮实精神起来,他有种诡异的成就感,虽然是第一次做,不过成果不错不是吗?
抬头看了纲吉一眼,年轻的骑士隐忍地抿着唇,双手紧握却仍不免颤抖。
这家伙,不会还以为他是要吃他吧?骸在内心耸肩,这么笨的家伙还真少见,是他身边的人太单纯了呢,还是这家伙太迟钝?还没想完,乳白色液体颤抖着喷射出来,他躲闪不及,连靛色长发上也不免沾染。
“——喂!你啊!”
有些发恼,骸狠狠擦拭脸颊上滑落的液体,顺手全抹在纲吉衣上。
看着比他还手足无措,满脸窘迫的人,骸忽然露出笑容,声音轻缓地问道,“知道怎么做了吧?”
“啊?”
“像我刚才对你那样,讨好我,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就帮你救你的王,怎么样。”不等纲吉说出拒绝的话,他似笑非笑地道,“否则,我凭什么为个不认识的人类赔上性命?”
心中一颤,纲吉愕然,“你说什么?”
“你做不做?”
深吸了一口气,纲吉眼神微暗,将骸揽在怀里,将骸刚才对他做得那些都返还回去。最初,他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但很快就掌握好了力道。
衣物一件件散落,石洞里只余柴火堆中不时爆响的劈啪声,以及喘息声。
将骸压在身下,纲吉闭了闭眼,湿热的舌从纤细漂亮的锁骨舔吻到白皙的胸膛,他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只是还不确定,所以他打算逼出另一方真正的意见。
有些事,他只是不做,只是一时没想到,却不是不知道。
贵族圈有多乱?哪怕他坚守自身,有些东西他也知道地比骸要多得多。这样一想,骸恐怕比他遇到的任何一个敌人贵族都要坦诚易懂得多。
不去看骸的表情,纲吉只能从他喘息的频率和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判断他的感觉应该还不赖。然后纲吉开始照料那处重点部位,分量十足的小家伙早就精神抖擞,腰带刚被解开就迫不及待的弹出来,恰恰撞在纲吉唇上。
骸颤抖着,发出一声闷哼。
纲吉忍不住想笑,也真的笑出来,在骸恼怒地望过来之前,他张嘴含住它,双手配合地按揉囊袋。
他说过,他只是没想到。
刚才还故作镇定的人很快丢盔卸甲,下意识夹紧双腿,抓住他的头发按也不是推也不是。
在终点即将到来时停下来,纲吉如愿听到对方低泣着恳求,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捏住底端,“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什么叫‘用命换’?”
“……哈……别停……啊……”
按住骸不自觉扭动求饶的腰,纲吉肃颜道,“告诉我。”想了想,他软下神色,诱哄道,“告诉我,接下来就让你更舒服,好不好?”大陆上关于龙的传说不尽相同,每条龙的秉性也各不相同,或是喜欢金币,或是喜欢美人,但唯有一个特性是一样的。
龙,性本淫。
“更舒服?”
指尖拨顺那头靛色长发,纲吉轻轻应了,眼神柔软又宠溺,像世上最甜腻的蜜糖,“啊,我保证。”虽然刚才骸表现得大胆,但他想骸恐怕是第一次,否则不会那么轻易被他掌控。
被欲望烧迷糊地大脑接到确切的信息,骸迷糊地点头,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因为……啊……因为我本来就是被养作药用的龙啊。”
那是在很久远以前,在龙还能被人类驯养的年代的事。
因为龙族自身的强悍,有些人类便将主意打到龙漫长的生命与强悍的体魄上,他们偷了一只龙蛋,然后从幼龙幼年起就给它哺喂各种珍惜草药,他们抽取幼龙的血和骨肉做实验,试图找到龙族长生的秘密。为了不让幼龙成长到不可控制,他们砸碎了幼龙的四肢,用剑斩断了幼龙的翅膀。如此,他们还不放心,他们用巨大的铁链将幼龙锁起,定期为它注入各种剧毒,不致死,却足以令龙一直衰弱。
可惜的是,他们至死都没有研究出长生的秘密。
那头被虐待数十年的龙成长起来,耗费手段将所有曾经伤害它的人类刑虐致死。可到那时,这头龙已经算不上龙了,他没有翅膀,没有龙族强健的体魄,它的力量来自于人类在它身上的实验所带来的异变,没有任何龙族会接受这样一条龙,哪怕它千辛万苦地寻找到了它的父母,也没有龙承认它。
它终究只是个怪物,憎恨着人类,也被同族否定抛弃的怪物。
沉默着,纲吉眼中闪过怜惜,他微微松了手,轻轻抚摸骸汗湿的脸颊。
“所以,能起死回生的神药是不存在的,是不是?”
不自觉蹭了蹭纲吉的手心,骸点头,双眼雾蒙蒙的,“……我的血肉有用……”说着,他有些委屈,声音像撒娇似的,“……让我……嗯……射……啊我都……说了……”
“乖,会让你舒服的。”
笑了笑,纲吉没有松手,俯身含住靛色青年胸前的樱粉,他一边回忆当初的言传身教,一边讲理论与现实结合运用。
终于,滚烫的液体喷涌在他掌心。
“结束了。”
垂下眼,纲吉轻轻吻了吻骸的额头,带着自己都没觉察的眷恋,“再见,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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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骸缓过神,纲吉已经穿戴整齐,与他到达时的装束一样,只除了那件仍披在骸身上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