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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绝宴第62部分(2 / 2)

就从这个束缚了他、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成就就是让他诞生的家族开始,他要奏响最辉煌的音符。

【我想对你说出我要对我说的最真的话语,我不敢,我怕你不信。因此我弄假成真,说出和我的真心相反的话。我把我的痛苦说的可笑,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明明听见背后脚步却坏心眼没有避让,他就像是任何一个普通的、谦逊优秀而期待着被某一家知名企业招聘的大学生一样,没等着听到撞了自己的人的慌张道歉声,先是弯下腰来、好像当真在意的不得了似的,急急忙忙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书本。

漠然的视线,匆匆扫过凌乱翻开的《泰戈尔诗集》的纸页。

哼……这种东西——

“不、不好意思,你怎么样……?都是我的错,书还都完好吗?”

低垂的视野范围内,有一只狼狈贴着医用创可贴的手,把那本书小心翼翼的整理好、递到了面前。

又是一个无趣的家伙。勤奋用功的好学生?而且是来自什么其他国家性格怯懦的家伙吧?想必是。要不然也不会被欺负的这么严重了。

他隐藏住嘴角讽刺而满是厌恶意味的弧度,微笑着抬起眼睛。

“——!!!”

像海洋一样大量而汹涌的讯息冲进脑海,奇幻诡谲的颜色一瞬间填充满了他荒芜的世界,一切都在旋转,一切都在拆碎、拼接、最后重组,就像是残缺的拼图终于完美,一切都愉悦的不像话。

他低下头,将手深深的□头发里,在那个戴着呆板眼镜的学生慌张急切的询问声里,发出了低沉而破碎的笑声。

——即将被他彻底拥有的世界啊,他来了。

【我想用宝贵的名词来形容你,我不敢,我怕得不到相当的酬报。因此我给你苛刻的名字,而夸示我的硬骨。我伤害你,因为怕你永远不知道我的痛苦。】

他的嘴唇无声的动了动,不带任何情感意味的,吐出了淡漠的言辞。

痛苦……

痛苦——

痛苦。

男人懒洋洋的阖上眼睛,佩戴着精致指环的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眼角下倒皇冠纹饰的刺青。

无趣。荒谬。呆板。没意思。烦躁——!!!

可恶,这个世界!!这个空虚的什么都没有的世界!!他妈的就连一点有意思的玩意儿都没有,这让他怎么继续下去?破坏——哦,不,他玩坏掉的世界还少吗?被他操纵着交出自我、在他的实验下尝试过各种不同人生的白兰·杰索们还少吗?那么,拯救?升华?救赎?

他着迷的注视着自己修长的食指,一点点凑到唇边,感受着牙齿切开表层肌肤时、那一份转瞬即逝却让人眷恋不已的温度。

……温度。啊,温度,源自于血液,鲜活而富有生机,雀跃着、悸动着,仿佛能感受到另一颗颤颤巍巍行走的心脏,那精美绝伦的颜色——

“白、白兰大人……?”

来自于属下的、绝对忠诚而满怀担忧的声音,惊扰了他的思路。穿着雪白制服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放下手,向着拥有一头绿色卷发的男人的方向,冷冷的瞥去一眼:

“有什么事吗,小桔梗~~?”

——无趣。无趣无趣。空虚致死……他有些后悔了,他不应该这么轻易就开发出自己的能力然后就像是一个好不容易得到有意思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兴高采烈而没有节制的一路闯关下去。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研究那些突然填充满脑袋的突兀知识、重新给自己找到定位、一点点摸索琢磨那些在某一支点突然发叉的横向平行世界、肆无忌惮的发展家族并粗鲁的将它推上巅峰。他给自己找到乐子然后沉溺于此,结果在某一个残酷而必然的终结点,他痛苦的意识到,面对这个像白纸一张直白单调的世界,他已经一无所有。

不……也许这并不是真的,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剩下。

某个突然闪现的念头闯进了他的意识,男人蹭的坐了起来,一边不耐烦的挥手示意桔梗立刻离开,一边点燃了玛雷指环上的火焰。

有一个——对,没错,有一个……在前段时间漫不经心的延伸开意志的时候,在某一个瞬间,他感受到了有个世界对他的抗拒。

强烈,顽固,不屈不挠,绝不屈服。——没有哪一个平行世界不在他的脚下匍匐着表示顺从,他是命运所选中的、是新世界的神明,而那个敢于反抗甚至是将他顽强的拒之门外的世界,大概就是他即将迈向的新的起点。

男人眯起了眼睛,流光溢彩的紫罗兰色熠熠生辉,就好像微暖阳光下融化了的冰面。

没错,那是他的。那一定属于他,一定也只能被他拥有。——那是他的玩具、他的游乐场、他的新宠,他一定会温柔细心的把玩它……不管那是什么。

也许,最后他也会像对待其他带来短暂新意的东西一样、把它毫不留恋的抛去,但是……

谁知道呢?

【我渴望静默的坐在你的身旁,我不敢,怕我的心会跳到我的唇上。因此我轻松的说东道西,把我的心藏在语言的后面。我粗暴的对待我的痛苦,因为我怕你会这样做。】

隔着绝艳的火焰,他静静的注视着那个少年的眼睛。许多年之前毫不在意的诗句,突然溢到了自己的唇边。

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把那些毫无作用的词组咽了回去。

纲吉……

许许多多破碎的记忆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杂乱图景从脑海里闪回……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在意过那些细小而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处的记忆碎片。如果不是在这个场合下,他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嘲笑自己的。他会把自己讽刺的体无完肤,用犀利的言辞把名为“白兰·杰索”的笨蛋分解成狼狈愚昧的碎块。他肯定会这样做。

……只要,只要如此对待他的,不是这个人——

纲吉——泽田纲吉。小纲吉,亲爱的纲吉。

明明不过是这样简单的名字,为什么在它从舌尖溢出、那短短的音节还没有来得及在空中消散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无法存留的痛苦?

受伤的左臂传来火烧火燎的疼痛,游走在身边的匣武器发出戒备的嘶鸣,无尽的疲惫感从心底升起,翻滚、蒸腾——不敢置信。可是他完完全全放弃了所有的武装,手无寸铁,无害的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童。

他深深的注视着那个少年的眼睛。

金棕色,带着难言的意味微微眯起——疑惑?警戒?不信任?还有那永不动摇的坚韧,以及埋藏在温和的表象下的、无法窥视见尽头的深渊。

与他见过的、那么多“泽田纲吉”的眼睛相比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与此同时,就算是把这个少年和那些Vongola十代目作比这样的想法,都令他作呕。

不一样的……完全不同,独一无二,鲜活!悸动!这个突兀出现的变数搅乱了他一整个宛如死水般的生活,他是如此的迫不及待,以至于就连棋子都没有完全就位就满心欢喜的开始了棋局,——惊喜,彻底的完美的狂喜,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从来没有被什么人逼迫到这种地步,哪怕是用这种粗糙暴躁的手段构筑成了现今摇摇欲坠的大厦都没有人胆敢迈出步伐,而纲吉——他的纲吉,却做到了。

男人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

凝聚在对方掌心里的火焰越来越炽热,他不由自主的分神瞥了一眼,却在下一秒拉回了视线,贪婪的打量着少年。

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然,透过监控摄像的远观不算——在那个虚伪无趣的宴会上的见面,他终于真真切切的亲手拆开了自己的礼物。啊,完美,不是说那些熟稔狡猾的虚与委蛇,不是说那些优雅的礼节亲和的面具,是那眼神……是那被幻术包裹但是依旧细腻的肌肤,是温热平稳的呼吸,是令人忍不住沉迷的暖人的温度,是坚韧平缓但是奔涌着惊人生命力的淡青色的血管……在他背对着Xanxus的愤怒之焰展开羽翼、不怀好意的拥抱住对方的时候,从心底蔓延开的固执的眷恋,强烈到令他感到吃惊。

他也许应该感到害怕的,——认为不应该拥有的感情干扰了他的情绪他的世界,不是吗?小时候他的确是这样认为的:爱情亲情友情全部都是些只有点利用价值的狗屁玩意,那时候他怎样批判这些、怎样对着感情不屑一顾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他却永远失去了反驳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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