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下跟着,里包恩也在一旁,迪诺不会有事的。
身后鞭子挥舞鞭打到地面和墙壁的声音还有剑气和剑风的声音,对于纲吉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事物,而又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亲身体验过的发生在身边的事。
纲吉不太灵光的大脑想不明白前前后后,串来串去得出的结论简单明了——彭格列。
一切因彭格列而起,因彭格列激化。
回到家后,纲吉直接冲到房间躲了起来,蜷缩在床脚,将头埋在膝盖里,保持这个姿势做了一下午。
他需要整理思路,需要冷静心情,最需要的,是和言的对质。
入夜,湛蓝的天空被渲染成墨色,第一颗星星出现后,其他星星接二连三的挂在了夜空,给月亮当着陪衬。
“言,你早就知道那个银发的人会出现对不对?所以才在一开始就拉着我跑。”
埋在膝盖的头发出来的声音很闷,配合纲吉懊恼的语气,让言听着有些心酸。
“啊。”
“为什么你要这样,山本和狱寺都受伤了。”
纲吉猛的抬起头,声音也提高了不少,看见言担忧的目光后,又把音调降了下去,撇开目光。
“他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却受了那么重的伤……”
“有里包恩在,他们不会有事。”
言也是在知道这一点的前提下,才带着纲吉跑的,他就是不想看见纲吉受伤。
“不会有事?他们都站不起来了还没有事!”
难得的,纲吉生气了,为了朋友和这个默默守护他的人在生气。
只是因为那种理由就扔下他们不管,太过分了!
“你既然知道事情会发生,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一起跑。”
“他们需要成长,挫折是让他们成长的最好最快的办法。”
言冷淡的回答给纲吉听了后只能让纲吉更加悲伤,抿紧嘴唇,纲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言做的事是为了他,他没笨到连这一点都不清楚,说到底纵容言行为的自己又哪里有资格去批评他。
山本和狱寺的灾难全是他带来的,这种想法始终挥之不去,纵使那两个人再怎么自愿的呆在他身边,跟他玩这明显不切实际的黑手党游戏,他也总想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
他就是这种性格,改不掉了。
“言,你到底是什么人?”
最后,纲吉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言没有回答他,狠狠的揉了揉他的头发,就把他拖到窗边看星星。
“夜空和白天的天空很不一样呢。”
言总会说一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话。
言总会在夜晚露出十分寂寞的表情。
言总会让纲吉感到心疼,在他的一举一动中。
得不到回答也不要紧,纲吉本就不抱期望。
伸手环住言的腰,把他从窗边拉下来,和自己并排站着,纲吉也不看他,褐眸看着的,是漆黑的夜空。
二人无话。
而纲吉和言都明白,总会有那么一天,言会自愿把事情说清楚。
第十八章
昨天晚上看星星看了好晚,所以纲吉睡的也很晚。
就在几个小时前发生了很多很多事,遇见了几个莫名其妙的人,纲吉心里承受了莫名的巨大压力,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什么要发生了一样。
睡得晚同时入眠的也很快,在这复杂的一天之后,他在梦中回到了过去。
小时候经常被爸爸耍,那个一点不靠谱的男人总是给他带来各种刺激的体验,在自己被吓到后又会哈哈大笑,自得其乐。
事情太多就导致了他忽略了一些事情,比如说某个人今天要回来,之类的……
于是,今天一大早,纲吉又在蓝波的欢呼声中被吵醒。
“举高高!”
听着从窗外传进来的记忆力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男音以及蓝波的笑声,纲吉还惺忪着睡眼低估了起来。
“爸爸这次在和蓝波一起玩啊。”
出于前一夜还梦到被爸爸戏弄,纲吉在现实和梦境之间徘徊的思绪到目前都还搞不清楚状况。
而这种混沌状态也只是持续了一小会而已,趴在床上抬眼看见前一夜因为看星星而没拉上窗帘的窗户外,出现又掉下去的蓝波,纲吉才预觉大事不妙。
如果陪蓝波玩的那个人是爸爸的话……
“咚。”
果不其然,在爸爸和蓝波的游戏持续了一会之后,纲吉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的是哭声。
他家窗户要是隔音效果再好一点就好了,纲吉如是想。
用被子蒙住头,他开始了自我催眠:我听不见我看不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在睡觉。
在他身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言无奈的叹气:这种鸵鸟习性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他当然也知道家光是个各种丢人的男人,不光纲吉想躲他,就是对这些不怎么在乎的言也不想靠近他,白痴是会传染的。
上前,握住纲吉抓着被子露在外面一点点的双手,缩在被子里的人感觉到那突然加注到自己双手上的触感产生了一瞬间的松动,趁此机会,言将双手后移一些,扯着纲吉的被子使劲一拉。
纲吉眼前的黑暗被早晨明媚的晨光代替,不适应突然变亮的眼睛眯了起来,手也挡在了眼前。
“言,你又这么突然的……”
“该起床了。”
言不由分说的拉纲吉下床,把校服什么的胡乱扔给他,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纲吉虽说不在状况之内,也只得抓起那些衣服开始换。
换衣服的过程中,言的视线还是会让他脸红,但是也渐渐的适应了一点。
没办法,那家伙赶不走的!
刚把水蓝色睡衣的上衣脱掉,偶然的摸到胸口的金属物品,纲吉疑惑的抓住那东西。
低头,眨了眨大大的水灵灵的棕色眼眸,他的情绪不停的在变。
在想明白那是什么之前,他很疑惑,在渐渐回忆起这个东西之后,他先变得微讶,转而错愕。
“啊~!”
吓得跌坐回床上,上衣也没穿,保持原样握着手中被穿在链子上戴在自己脖子上的指环。
“又乱叫什么?”
言头疼的发问,看见指环而已,早就料到他会有点不适应,不过一个指环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言……”
陷在情绪里的纲吉看着言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
“呐,言,你有看见吧,这东西是谁戴在我脖子上的,不是被那个很可怕的人抢走了吗?”
此刻的言就像是一棵救命草,纲吉一定得牢牢抓住才是。
不管怎么说,这种东西可是会招来灾难的,就是因为这东西,巴吉尔才会被追杀成那样,山本狱寺也受了很重的伤……
“被抢的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言回答的时候无视了“是谁戴在我脖子上的”这个问题,总不能真告诉他:是你那个任性的老爸给你套上的枷锁吧。
“啊~不要!绝对不要!”纲吉抱着头,手足无措“一定是里包恩那家伙吧,得把这东西还回去才行。”
说完纲吉就要往门外冲,好在及时被言给拦了回来。
“先把衣服换好,然后去见见老爸。”
经言这么一说,纲吉才想起来,自从老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