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那是,当年多亏了阿姨,要不然清明也不会有今天,以前在外面,不方便照顾,现在回国了,阿姨有什么需要用到我了,就请您吩咐了。”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清明不愧是我从小照顾大的孩子,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像欣儿,临死了还给我这年过半百的老太婆心头戳上一刀。”

闻母平淡的话语犹如平地惊雷,炸在闻家众人的内心深处,本来坐一边摆弄着摄影器械的闻天,手里的摄影镜头失手跌落,一直滚到拥着闻蕊的罗马列脚边。闻天失神地盯着地面,直到罗马列把镜头拾起来,递到他面前,他接过来,“谢谢!”然后拿起清洁布,一寸一寸地擦拭镜头,动作机械,整个人犹如被抽了十分魂魄的木偶。

闻母是最不待见大儿子的这副懦弱表现,“我说小天啊,你怎么一天到晚失魂落魄的,你看看马列,再看看清明,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好了,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你就少说几句吧。”闻父不耐地打断了闻母的话。

看众人都盯着自己,闻母尴尬地给自己解围,“算了,算了,看在马列和小蕊的份上,今天就不多讲你了,你自己也长点记性,多大的人了。”

怀孕的容琪不能长久的用一个动作坐着,贾清明扶着她换个姿势,闻母看到了,“小容这得有六七个月了吧。”不待他们回答,她又问闻蕊,“小蕊呀,你们也结婚了,该准备要个小孩了吧?”

罗马列看闻蕊把脸转向一边,只当她害羞,笑笑,“妈,小蕊还小呢,这事儿不急。”

闻母急了,“这怎还小呢,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小天都能打酱油了,是吧,他爸?”

闻放仿佛没听见,嗅着手里的烟丝,他烟瘾大,可是家里有孕妇,不好抽,只能靠闻闻烟丝过过干瘾。

吃过午饭,闻蕊上了趟洗手间,她正在洗手台洗手,贾清明进来了。闻蕊像往常一样洗完手甩甩就准备出去,在擦肩而过的时候,被贾清明喊住了,他取过洗手台上消过毒的纸巾,习惯性的抓过她的双手,“小妹,你这洗完手不擦干净的毛病怎么还没有改呢!”拿着纸巾的手指做着熟练的动作,直到某人倏地抽出双手,他愣了片刻,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闻蕊在转身的时候,听到他低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妹,看到你过的幸福,我很开心。”

她缓缓回身,微笑,“可惜,我只有看到你过的不幸才能开心呢!

傍晚的时候,闻蕊和罗马列结束了一整天的回门礼,坐在回罗宅的车上。车子到闹市区,闻蕊喊司机,“停车,停车。”

司机回头看坐在一边翻看公文的罗马列,待到罗马列点头,他踩下刹车。

闻蕊啪的一声打开车门,罗马列放下公文拉住她手臂,“小蕊,你这是要去哪里?”

“要你管!”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人流中。

罗马列望着闻蕊消失的地方微怔片刻,然后平静地对待命的司机施令,“开车吧。”

上床,不说爱

非语把资料甩在专注的盯着监视器的男人面前,“这是阳光酒吧的全部资料!”

男人并没有收回目光。

非语急道,“阿列,这次的收购有点麻烦。”

罗马列终于回头,非语对上他询问的眼神, “阳光酒吧背后老板是本城最大的地产商梁烨,是为了他爱音乐的唯一弟弟所开,我已经着人和酒吧负责人联系过,得到的回复是再多的价钱也不会转售。”

看到罗马列皱眉,非语叹了口气,“其实你又何必呢,她只不过这个月才去了几次阳光酒吧,那里都是有身份的人出没的地方,也不会出什么乱子的,我想不值得这么大张旗鼓的吧。”

罗马列略微思索,然后点头,“那再说吧。”完了他又把视线投向监视器。

非语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他宽阔挺直的背上,“阿列,你们已经结婚了,你为何还是任由她这样呢?放任自己的新婚妻子就这样公然在酒吧喝烈酒,和陌生男人跳艳舞?你也要为自己想想,随便到外面转转,大家都在背后讲你闲话。”

面前冷静的男人不以为然,“随他们说去。”

他的冷静让非语为之气结,“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和她讲清楚呢?你是他丈夫,你有权利要求她放规矩点,这些年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后面帮她,就凭她家里的那些关系,她可以安然地度过吗?你为此花费了多少精力和金钱,得罪了多少权贵,这些心血,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

“再等等吧,她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想总有一天她自己会明白过来的,不能硬来,那样会伤着她。”

非语冷笑,“你就宠着她吧,二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罗马列看着监视器里的闻蕊,她正在和几个男人猜数拼酒,身边已经放了不少空酒瓶子,每当赢了的时候,她会高兴的手舞足蹈,如果输了,她会无所谓地拿起酒瓶子往嘴里倒酒,然后胡乱擦擦被酒精的辛辣呛出的眼泪,全然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只有小孩子才会用伤害自己来惩罚别人,如果有一天,她学会了爱护自己,她才是真正长大。”

罗马列语气里的满满心疼让非语莫名嫉妒,“阿列,我一直不明白,她这样一个任性的女人,既不太聪明,也不是国色天香,你别告诉我你娶她是因为她的家世,我想,在你的眼里,她那点家世应该还入不了眼,你到底是爱上她什么呢?这城中任何一个名媛淑女,都比她强,只要你想要,谁不会对你唯唯喏喏,全心全意,你却自找苦吃,偏偏钟情这样的一个女人!”

非语说完,紧紧盯着罗马列。

他仿佛陷入回忆般的沉思中,良久,回过神来,微微地笑,“非姐,你知道吗,在美丽的康河之畔,我曾经见过这世上最勇敢的女孩,她美丽,智慧又充满活力,从不畏惧任何的困难,为了所爱的人,燃烧出最灿烂的热情,尽管,最终她还是灼伤了自己!”

他贪婪地看着监视器里的心爱女人,“我想,总有一天,我会等到她长大,等到她学会爱自己,爱我……”

“好吧,我拭目以待……”

非语黯黯地走到门边,听到一声叹息,“非姐,她今天心情很不好,你还是让下面吧台在酒里掺点东西,我看这样下去,她闹到天亮也不会停息。另外,让她身边的那几个人小心点,不要让她喝太多。”

睡到半夜醒来,闻蕊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上唯一亮着的光源,枕边传来她的丈夫缓缓的齁声,她扭头偏向他,借着微弱的光线,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他陌生的脸,他的脸有点偏长,皮肤在黄晕的光线下不复白天的洁白,微皱着的眉头下面,眼睫毛又浓又长,鼻梁挺直,紧紧抿着的薄薄嘴唇透着锋利,想着平日他那张唯唯喏喏的讨厌嘴脸,暗想,他睡着的样子要比他白天醒着的样子顺眼多了。她抚着他紧皱的眉头,不晓得是什么样的事情,竟使得老好人罗马列在睡梦中都如此纠结,她晃晃被酒精侵蚀过的脑袋,挣扎着下床,到卧室附设的酒柜里拿了酒和玻璃杯走到宽大如花园的阳台。

阳台真的很大,竟然种了一溜两排的樱花,现在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她坐在樱花树下的躺椅上,四周一片寂静,她就这样在芬芳的樱花清香包围中,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她早已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喝酒的,只知道,酒真是个好东西,当她喝它到一定程度,就会远离那些痛苦,会看到许多清醒时看不到的美丽景象。

瓶中的酒已经消失了大半,她打着酒嗝,抬起头,雾朦朦的眼睛看着玻璃窗外的黑夜,夜空很黑,一颗星星也没有,她歪着头想,怎么会没有星星呢?

有人从后面为她披上一件厚晨褛,然后走到她身边依着她坐下,“小蕊,半夜气温这么低,怎么出来也不披件厚衣服。”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是淡淡陈述。

已经喝醉酒的闻蕊抓着身前为她系晨褛带子的手,抱怨地说:“罗马列,外面没有星星呢。”

他不解地看着她,听她继续抱怨,“怎么会没有星星呢?是不是玻璃挡住了?”

她挣扎着站起来,在花园里东找西找,罗马列扶起摇摇欲坠的她,“怎么了?小蕊,你在找什么?”

闻蕊打着酒嗝,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我要找石头砸碎讨厌的玻璃,她挡着我看星星。”

罗马列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坐在躺椅上,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好了,不要闹了小蕊,等天亮了,我帮你把玻璃砸了,让你可以看星星,好吗,现在好好睡个觉吧,天亮就可以看到了。”

闻蕊却一点也听不进去,她在他怀里拼命挣扎,挣扎中晨褛的带子松了,露出里面滑溜溜的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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