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轻挑了下眉:“方奕楚,你这么早站在这里,应该不是来了解事情的后续发展如何吧?”
方奕楚唇边牵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当然不是。无论怎么说,这一次我都帮了你一个大忙,是不是?所以……”
我轻轻皱了皱眉:“嗯?所以怎样?”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
我面露一丝惊俱:“你要我怎么报答?”
他笑意更浓地望着我:“放心。我要的报答绝对不违背道德,绝对不触犯法律,怎样?”
“那么……?”
“很简单。我要你去我的公司,做我的私人助理,如何?”他笑着凑到我的面前。
我的眉心轻轻拧着,呢喃着:“我可以拒绝吗?”
他笑着摇头。
我轻轻撇着嘴,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没的选择吗?”
他还是摇头。
我垂下头,低低地吁了口气:“好吧。”
车子在冰雪覆盖的公路上慢慢前行。方奕楚跟着旋出的音乐轻轻哼唱着。
欣赏着一路上美丽的雪景,只觉一会的功夫,爱兰化妆品有限公司便呈现在眼前了。
方奕楚泊好车子,便走到我身边,牵着我的手往前走。我微红着脸颊,轻轻地抽出我的手。
他嘴角浮上一丝微笑,又轻轻撇了我一眼:“亲爱的,别那么任性。看看满地的冰雪,你若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是不是要心疼死我啊?”说完便兀自将我的手重新握在他的掌心。
我浅浅地白了他一眼,努起嘴巴,怏怏地跟着他。
公司里所到之处,全是毕恭毕敬的人向方奕楚点头问好。我低头看着仍被他紧紧攥着的手,暗暗惊觉身后全是匪夷所思及嫉妒的目光。
“方总,早上好。”突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入耳朵。我猛地抬起头,定定地惊住了。
第六十九章 他们认识吗
转而,我的脸上浮上一丝惊喜,一丝笑意:“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杨江显然也惊呆了,他嘿嘿地笑着:“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我在这里做翻译的,前些日子才来。”
我突然间想到前几天鄂芯对我说的话,这才后知后觉。
方奕楚脸上现出一丝不悦的神色:“你们认识?”
我微笑着说:“杨江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方奕楚抬高了声调,严肃地望着杨江:“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要叙旧的话,等下班吧。”
杨江不舍地望了我一眼,然后便转身离去。
方奕楚青着一张脸,拉着我的手,匆匆走进总经理室。
我扬着脸,瞪视着他,抽出我的手,愤愤地说:“你为什么那样对待我的朋友?”
他高傲地仰着头,轻轻耸了耸肩,摊着手说:“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啊!”
我嗔怒道:“那你也没必要臭着一张脸吧?”
他缓缓地踱到窗旁,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背对着我说:“我嫉妒,不能自己。你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迷人吗?可是,你从来没有对我那样子笑过。那样纯净,那样自然,那样快乐……我无论做任何事只为博伊人一笑,然而那样的笑容我却无法企及。”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怔怔地站着,心头突然微微一颤。望着他挺立的脊背,竟有一丝黯然悄然滑过。
我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手机,慵懒地说:“方总,现在有工作派给我吗?”方奕楚微笑着说:“你可以叫我奕楚,这是给你的特许。你现在的工作就是帮我泡杯拿铁,然后乖乖地坐在我的身边。”
十分钟后,我走进来,将冲泡好的冒着热气和淡淡香味的拿铁轻轻递到方奕楚的面前:“方总,你的咖啡。”他轻轻皱了皱眉,审视着我说:“听你口中说出这两个字,怎么这么别扭呢?如果你不想叫我的名字,叫亲爱的也可以。”
我轻轻白了他一眼,便不去理他。我拿起手提,拨了一通电话给鄂芯,告诉她晚上下班后公司门口等我。然后又拨了一通电话给杨江:“学长,晚上有时间的话,一起聚聚吧。”
挂了电话,突然发现方奕楚眉头紧锁,一瞬也不瞬地望着我,然后立刻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晚上我请客。你们是公司新近的员工,理应由我这个老板为你们接风。艾兰是公司的副总,通知她一起去吧。就去sweetlovepub,怎样?”
我定定地望着他,淡淡地笑,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他说的这番话,我却找不到理由拒绝。
晚上,路上的雪已经渐渐融化了。我和杨江、鄂芯三人一起先来到了sweetlovepub。方奕楚去接方艾兰。
我们在吧台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来,灯光幽暗,音乐颓废。我点了一杯泪海,慢慢地啜饮。
鄂芯满脸堆着笑,随音乐欢快地摇摆着身体,大声说:“若云,太好了,我们现在在一起工作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她望了一眼杨江,继续说:“你们从前也认识?”
杨江笑着说:“我和若云是大学时的同窗,她比我低一届,是我的学妹。”
“哦,原来是这样啊!”
二十分钟后,方奕楚偕艾兰一起走到我们面前。不料,艾兰眼睛睁得大大的,扑闪扑闪地望着杨江,而杨江也一副惊诧的表情,两人相视而笑,异口同声:“是你啊!”
第七十章 酒吧的聚会
我们大家都被弄糊涂了,方奕楚摸着后脑勺说:“艾兰,你们认识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方艾兰拉方奕楚坐下,然后笑逐颜开地说:“哥,他就是我跟你说的救过我的那个人。”
方奕楚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仔细审视着杨江,淡淡地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他又望向艾兰,继续道:“兰兰,他就是咱们公司前两天新来的翻译。”
方艾兰撅着嘴,嗔怒道:“哥,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方奕楚轻轻拍了下她的脑袋,一脸委屈地说:“天!我怎么知道啊!”
鄂芯一脸迷茫的望着杨江,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说:“怎么回事啊?”
我望着她,淡淡地笑。
杨江摸着脑袋,憨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方小姐言重了。”
方艾兰短短的头发在幽暗的灯光下,散出淡淡的光圈。她的眼睛弯弯地笑着,白皙的面孔上浮上一丝红晕。
她柔柔地望着杨江,婉婉道来:“在一个月前的某天,晚上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个飞贼抢劫。他恰巧经过,便奋不顾身的救了我。打斗过程中,不料那飞贼却掏出了利器,划伤了他的手臂。可是,后来我想要感谢他的时候,他已经匆匆离去了。”
鄂芯双手托着腮,轻轻叹了口气:“若云被方奕楚舍身相救过,艾兰又被杨江舍身相救过,我怎么遇不到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啊?”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一席人的捧腹大笑。
酒吧的灯光幽暗却迷幻,舞池中的男男女女不知疲倦地随音乐扭动着身体,仿佛要发泄什么或释放什么。
角落里有人端起酒杯,眯着眼睛,一杯又一杯地狂饮。依稀从走道传出女孩子嘤嘤的哭泣。
多少个日出又日落,多少次花开又花谢,多少人戴上面具又卸下面具,在这个忧伤而迷醉的环境,可以暂时地摆脱烦扰,无尽释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