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2 / 2)

“不行!唐楚怎么就这样把我们家丸子给拐走了!我们丸子从小都没怎么出过门,跟他走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为啥才呆一天就又要离开?我不同意!我爹也不会同意!”

我走上前,轻扯他的衣袖,然后讲出事实:

“同不同意的,都没你说话的份,连爹的份也没有。你们忘了他是谁?”

落风皱眉,想是记起唐楚的太子身份。

可我到底是他最宠爱的妹子,就这样放我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太过去。

于是挣扎:

“太子也不能拐卖人口啊!”

我轻叹,告诉他:

“二哥,我是自愿的。”

落风一时无语,自纠结了一会儿,这才又道:

“丸子你追人的方式真特别,你是觉得在外头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多,就会很容易培养出感情吗?我跟你讲,如果有缘,哪怕隔着海角天涯,他也会惦着你。如果无份,就算你们天天面对面,也不可能生出一丝情意。”

我偏头思索,自觉得这是我认识落风以来,听他说过的最有哲学性的话。

自记在心里,却无空再跟他瞎扯。

于是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追,一直到了落府门口,我这才看到,原来父亲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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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风不再说什么,只是从个小厮手里接过纸袋塞进我怀里。

扑入鼻的香甜让我辨得出,是棋子铺的糖果。

父亲在跟唐楚说着什么,我无意去听,自顾地爬进马车,放了帘子,谁也不愿去看。

直待唐楚也进了来,马车缓缓启动,有落风的声音自我耳边的帘子外头响起。

我听得他说:

“在外头一切小心,如果有事就放信鸽去梅园。丸子,就算你被带到天边,我跟伏离也一定会过去把你给接回来!”

……

我就这样跟着唐楚再度离家,带着落风的叮嘱还有自己的不太乐意,随着马车的狂颠,一路赶往炎赤国最北边的那道山脉。

我并没有去过炎赤,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最北能北到哪里。

但恍然间想起,在唐楚的眼伤还没有好时,似乎西遥曾提起过。

那时她说炎赤最北边的一处山脉是个至寒之所在,甚至寒到可以医好唐楚的眼睛。

依此来断,那地方该是能达绝对零度的。

如此冷的一处地方,炎赤那两位大人物干什么去了?

闲的么?

我郁闷得想撞车厢,唐楚似看出我将要进行的行为,赶紧揽住我的头同时瞪我:

“干什么?自杀也没你这样儿的!”

我白他一眼,实话实话:

“不是自杀,就是觉得太郁闷了。你看,我现在是跟着你一起去救前女友,唐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他摆手,纠正我说:

“不是前女友,人家根本也没当过我的女朋友。”

我无奈,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与之纠结,但是有一个很残忍但却又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事必须要跟他讲明白。

当年啊当年2

于是我说:

“唐楚,那个什么凤语山的我没去过,但是听说炎赤最北的一处山脉是个至寒所在,那两人在雪里已经埋了十天,我真的没法保证能不能把人救活。”

他一直看着我,不说话。

但是我从其目光中看出了探究的意味,我知道,他是想要听我继续说上去。

可是我能说什么呢?

“想开点。”思量许久,我开口道:“唐楚,不管你们之间曾经有过什么又失去过什么,人家毕竟已经嫁做他人妇。你再怎么上心,其实也是没用的。”

他欲开口说话,被我一扬手打断了去。

“唐楚我跟你说,至寒之地是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在瞬间之内把人冻结成冰。很快,快在人体官器及各项肌能还没有衰竭之前。这有一点好处,就是在医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结冻,有很大机率能把人救活。但是你不要太乐观,有好处自然也就有坏处。这种急速冷冻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一来在被冷冻的最初死亡的机率就很大。二来,我也不能保证解冻之后能把人救活。”

我尽量把话说得情真意切,尽量让人觉得我是发自内心的在阐述事实。

而实际上,我也的确是在阐述事实,只不过怕唐楚以为我因妒而害人,那就不好了。

好在他明白,并且一下一下地揉着我的头,说:

“落落尽力就好,成不成的,看他们的造化吧!”

我其实很想说,如果只救一个人,成功的机率会大一点。

若两个都救,我怕自己在经了一次月食夜的异能反噬之后,没有那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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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我真的很怕在不得不在那帝后二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的时候,唐楚会选择慕容雪。

那样不但一手尽毁了我的爱情,也毁掉了唐楚在我心中干净又磊落的形象。

我不要他犯错,这个人应该是天底下最最干净的男子,他的一生都要生活在阳光下,不可以沾染一丁点污尘。

所以我决定尽力去救,不管救活之后我会怎样,是会失去爱情,还是会失去生命,总之,失的,绝对不可以是唐楚纯净的灵魂。

往炎赤去的路上,天气一点点的变冷,直到出了大顺国境,我十年来未曾见到过的雪又重现于眼前。

天地一片皑皑之白,让我想起了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眼前景象就是如此。

唐楚早就备好了御寒的衣物让我换好,是一身火红的冬装。

买这衣裳时,我特地挑了这种颜色,他问为什么,我答的是:在雪地里穿红衣比较不容易走丢。

其实心里在想,之所以点出具体要什么颜色,我只是怕你再弄一身纯白来。

就好像当年的慕容雪,整个儿人都被一团白装包裹着,就像个雪娃娃。

我力求与她的不同,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地提醒着唐楚,我是我,她是她。

……

这一路,马车行得飞快,我在过往的路上看到了很多人惊讶的目光。

在过炎赤边境时,唐楚曾递给守关将士一个很特殊的腰牌,那将士很快就将我们放行。

我想,那东西应该是炎赤方面给他的一个信物,可以让其自由出入两国。

这让我想起了他给我的那块牌子,想来,是有一样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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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由我提议弃车换马,虽然以我的身高还没办法骑太高的马匹,但稍微小一点还是可以的。

唐楚实在是太急了,我看不下去他在马车里如坐针毡的模样,我想,不如就骑马,早一点到,也早一点了了他的心事。

对于我的决定,唐楚一直都没有以一个谢字来表达,这深得我意。

于是,抱着早死早脱生的心态,我们一路快马,飞一样地往凤语山赶去。

……

终于到了那处时,我离着老远就感到了一股极寒。

这寒气于我来说并无所谓,只是唐楚微皱了眉,却是伸出手来把我身后的披风又往前裹了裹。

我想说你不用照顾我,冰和火我都是不怕的。

但这话终还是没说出来,因为我发现,自己愈发的贪恋他的每一个与呵护有关的小动作。

这种感觉不太好,就像是对一样即将要失去的东西最后的眷顾,“看一眼少一眼”,这感觉最近一直盘踞在我心中,搅得人心神不宁。

凤语山的四周已经极冷,连在一起的两处山脉已经因雪崩而下塌。山润里被积雪而埋,已经辨不清哪里是顶,哪里是涧。

我们到时,有无数的炎赤将士围在凤语山脚下,正挥着铁铲一下一下地人工挖掘。

因耐不得寒,一批将士挖上三五分钟就要再换上另一批。

旁边有人弃而不舍地生着火堆,但是怎么点,都没办法让火苗在这种地方窜起。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众人围观,我看到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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