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的。”
楚平对又惹起云淡烟的心事很抱歉,笑了笑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他知道云淡烟以前是一个学者,很习惯把所有的现象都找一个合理的解释,可这里却与她习惯的世界完全不同,她也无法解释清楚了。
云淡烟却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也笑了笑道:“用一个不太恰当的词来翻译的话,我们其实可以把异界的能量称呼做假气。真气和假气虽然性质相反,但还是可以互相转化的,所以兰典才会对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念念不忘。我练出来的真气在本质上就是假气转化而来的。其实异界的能量如果暴露在仙界中,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轻则造成五柳村那样的后果,重则吞噬掉一切。”
楚平好奇地问:“那你还可以转化回去么?”
云淡烟一呆,思索片刻才道:“我从来也没有试过,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应该是可以的。在理论上假气既然能变成真气,那么真气也就可以变成假气,就是公子你的真气也可以变成我们的假气。不过这里面牵扯到很复杂的东西,而且要很长的时间,真要这样做的话,目前大约也只有我可以做到,小星星一定是不行的。”
楚平明白云淡烟的意思,因为只有她才对真气和假气都了解,而且又曾经做过转化工作,岔开道:“再问你一个问题,水寒兄在知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到了南海以后,为什么没有去南海,却上了天上的雪莲洞?”
云淡烟黯然道:“水寒是在等我。”
楚平愕然道:“他等你怎么会去天山雪莲洞?”
云淡烟此刻显然是不打算再做任何隐瞒了,低声问道:“公子清不清楚我和水寒与天山派和坤孚派的关系?”
楚平道:“多少知道一点点。”
云淡烟道:“那公子一定知道,水寒其实和他们两派一直都有联络,但和两派的人却不大接触。借助水寒之力,天山派和坤孚派的人也没有把我当成外人,我和他们两派的人接触得比水寒还要多一些。我一直不同意水寒和鲛人同流合污,所以一直不时的漏话给两派的人,让他们不要把夜光琥珀和乾坤环拿去南海。由于我从来也没有说过原因,两派的人都认为我是在窥视宝物,虽然很尊敬我,但也相当防备我,且没把我的警告当成一回事。”
楚平想起最初龙志清和岳灵风对待云淡烟的态度,点了点头,知道云淡烟说得不错。
云淡烟接着道:“我因不赞成水寒和鲛人同流合污,所以一直都在想办法帮水寒摆脱鲛人的控制。当初控制水寒的三个鲛人当中,实在以兰典最工心计,也最有威胁力,好在鲛人王覃华新对他也相当顾忌。我去了五彩城后,最先对付的就是兰典,用离间计使得他和覃华新夫妇反目,被重伤后离开了五彩城。
“当时我就劝水寒乘胜追击,彻底解决了兰典这个祸害,但水寒因受兰典制约日久,竟然不敢反抗,所以我只有自己找机会对付兰典了。
“那时水寒始终还是要受到兰典的威胁,我也不敢明目张胆去对付兰典,只有先尽量了解他的情况。坤孚派的赵掌门思想要单纯一些,兰典和他的关系要好一些,在离开南海后,住在坤浮山的时候多一些,只偶尔才会去天山。但我调查兰典,因怕他发现,却是在天山的时候多一些,一直想找到他在天山的窝点,布置埋伏来打击他。
“水寒去天山雪莲洞之前,本来是和我一起在尘世,但在我破坏了水寒用夏琴和秦昱暄要挟你们的计划后,不好意思再见水寒,水寒就和我失去了联络。他听星熠说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到了南海以后,曾经和我联络过很多次,由于我不知道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一直没有理会他。水寒无奈之下,只有去了天山雪莲洞中,一来是等我,二来是监视兰典。”
楚平诧异地问:“监视兰典怎么会去天山的雪莲洞?”
云淡烟道:“夜光琥珀中的能量集中,比乾坤环中的要容易把握一些,所以兰典和兰玲儿都更熟悉夜光琥珀一些。
“兰典被赶出五彩城后,怕覃华新和兰玲儿得到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中的能量而没有他的份,早就进入火晶室利用火晶对夜光琥珀的天然抗力对夜光琥珀下了一个禁制,这个禁制必须在火晶室中才能解开,也只有在火晶室才能发动。这也是我们离开五彩城的时候,明明察觉夜光琥珀能量衰弱,仍然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一个赝品的缘故。”
楚平恍然道:“你们当时不疑有他,以为夜光琥珀的能量衰弱是兰典的禁制造成的。而实际上龙志清一开始离开天山的时候,拿的就是假夜光琥珀。”
云淡烟点点头,道:“异界的能量其实根本就不受仙界的法术的制约,所以我和水寒都没有太把兰典的要挟放在心上。不过兰典却不知道这个情况,在夜光琥珀上布置好了以后,就给五彩城发了一封信。覃华新和兰玲儿也不知道这个情况,一直投鼠忌器,不敢出全力追捕兰典,以至与在后来他们要对付兰典的时候,也不是直接对兰典下手,而是让水寒去对付给兰典治病的梁玄。”
楚平这才了解当初易水寒去杀梁玄的原因,暗忖兰典果然工于心计,发出威胁信不算,还制造了一个假夜光琥珀送去南海,一箭数雕,同时制约住方方面面的人,又一直控制了赵瑞升,没有让乾坤环送去南海,可说是将他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后来要不是白俊三人去坤浮山找到赵瑞升,说起五柳村的事情,把他吓坏了,赵瑞升恐怕也不会让岳灵风带着乾坤环去和龙志清会合,被白俊先下手偷去了真的乾坤环和赝品夜光琥珀,坏了兰典的计划。摇摇头道:“夜光琥珀和乾坤环到了南海后,水寒兄以为兰典要去火晶室发动禁制,所以就去天山等他。”
云淡烟点头道:“水寒先去了一趟五彩城,确认了夜光琥珀和乾坤环的确是在南海后,就一直在雪莲洞等我,料想我在知道消息后,也会去天山看兰典下一步的动作。后来水寒在雪莲洞没有等着我,也没有等着兰典,却等来了星熠,却是谁都没想到的。这就像我和水寒在成都商量了半天,主要精力都放在应付公子和小姐身上了,却没想到兰典早窥视在侧了,才出现了现在这我和公子都始料不及的后果。”
佘念槐很快就拿来了银针,而银星熠还没有想出好的办法来,眼睁睁地看着娲族的族长佘梦萝将银针用一种怪异的手法,缓缓插进了佘念栀的百汇穴中。佘念栀的眼睛立刻失去了神光,要靠父亲佘梦榉的带携才能来到盘龙峡的底下,赤水的江边。
看着波涛滚滚的江水,银星熠的头疼得快不是自己的了,与彩衣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出办法来,看着娲族的人由山头陆陆续续来到江边,还是一筹莫展。
这时佘念栀反显得比银星熠镇静了,盘起蛇尾立在江边的一块岩石上,和身边的阿葵低声私语。阿葵的眼中擒满泪水,不停的在点头。
佘念堇熟知银星熠的性格能力,刚才并不太担心他被雷劈,但此刻见佘念栀动了真格的,也慌神了,一到江边,就来到银星熠的身后,担心地道:“阿星,你惹出来的祸事,你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啊。”
银星熠火了,怒道:“这祸事究竟是谁惹出来的?远的不说,就说今天吧,是谁在台上当着娲族所有族人的面,让念栀兄去赤水江中淹死?”
佘念堇又气又急,跑去抓着一旁佘梦萝的手,大声道:“誓言是我当日发下的,真的要淹死一个人,就让我去淹死吧。阿妈,你把阿栀头顶的银针取出来,插在我的头上,让我去死!”
佘梦萝也火了,呵斥道:“你又胡闹,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闹出来的。阿栀要真有个好歹,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张虎急忙拉住佘念堇道:“都是我不好,不该插进此事中来,还是让我去赤水中吧!”
佘梦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彩衣,却见彩衣偏头躲过了他的目光,心中一颤,张臂搂住身旁的早已泪流满面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