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道:“怎么又有一个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那我们带在身边的是什么?这就的雷德的图谋么?”
岳灵风自然也无法回答,脸色苍白地掉头朝船舱奔去。龙志清紧随其后。
用最快的速度,拿出他们各自保管的宝物,龙志清和岳灵风更是目瞪口呆,看着同样花纹,同样光泽,同样形状,同样质地的两个夜光琥珀和乾坤环,他们更糊涂了。
过了好半天,龙志清才拿着自己保管的夜光琥珀不确定的小声道:“这个夜光琥珀一直有障眼法保护,我们是到了海上,为了让鲛人知道我们来了,才破掉障眼法的,应该是真的吧?”不知道是说给岳灵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声音中一点信心也没有。
岳灵风拿起雷德留下的夜光琥珀,苦笑道:“问题是夜光琥珀上的障眼法根本就是楚平在乌衣镇的时候帮你施的,同样是住在洗剑园中的雷德拿一个假的来掉包,就我们这样的三脚猫水平,又怎么能发现呢?”
龙志清指着岳灵风手上的夜光琥珀道:“那岳兄的意思是,雷德留下的这个才是真的?”
岳灵风摇头,道:“那也不一定,万一是雷德故意拿一个假的来引我们上当呢?”
龙志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看看两个一模一样的夜光琥珀,没法不头疼,沉吟道:“也许鲛人知道辨别真假的方法,当我们找到鲛人以后,就什么问题也没有了,最不济也可以让他们给两个夜光琥珀和乾坤环都施法,不是万无一失了么?”
岳灵风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雷德可以做一个假的,当然也可以做两个假的出来。要是这两个都的假的,目的就是要我们引出鲛人呢?他看我们一直在大海上没有动作,所以来这么一招引蛇出洞,不然前几天他为什么没有暗中用风势来推动风帆呢?”
龙志清捧头呻吟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岳兄,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岳灵风也捧头道:“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良久,龙志清忽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看楚平公子和彩衣小姐都不是坏人,他们以往的事迹也说明了这一点,也许他们并不知道雷神人的真面目。岳兄,我们现在几乎是山穷水尽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博一博呢?”
岳灵风考虑了好半天,断然道:“先找到楚平和彩衣,探探他们的口气再说,反正他们要收拾我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怕不了那么多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人类,没道理帮着雷神人来消灭自己。问题是怎么才能瞒着雷德联络上他们呢,雷德这会儿很可能正在密切的监视我们呢。”
龙志清拿过包袱,找出彩衣在乌衣镇折的纸鸢,道:“这个岳兄不用担心,当日在乌衣镇的时候,彩衣小姐曾经给了我一个纸鸢,说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凭借纸鸢联络到他们。”
岳灵风接过纸鸢仔细的看了看,疑惑地道:“这上面也没有符咒,真的能联络到楚平和彩衣么?要怎么用?”
龙志清朝甲板上走去,道:“彩衣小姐并没有解释用法,我想应该是把纸鸢抛出去就可以了。”
岳灵风尽管还是不相信,还是跟着龙志清来到甲板上,总好过坐以待毙。龙志清抛出手中的纸鸢,只见纸鸢像活的一样,扇了几下翅膀,迅速地飞远了,神乎其神。
岳灵风的心情变得好了一些,呼出一口气,看着纸鸢消失的方向,道:“他们的能力根本是我们无法想象的,既然没有用武力收拾我们,不外是想和我们斗斗心力。这个我却不怕任何人,放马过来好了。”
龙志清的心情也好多了,正要说话,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忽然掀起一个巨浪,卷上甲板,瞬间淹没了龙志清和岳灵风。
片刻后海水退下,大海又恢复了平静,但甲板上却没有了龙志清和岳灵风的影子。
见银星熠走进了黑球,楚平和彩衣片刻也没有再停留,紧跟着银星熠就进了黑球。
黑球中再没有外面像液体又像胶体的物质,但那种让人让下坠的感觉却更强烈了。像楚平上次在大宁河底的圆形的空间一样,黑球里面也有暗红色的微光,使得四周景象一目了然。只是这里面并没有楚平上次遇见的黑烟,而是充满了奇形怪状,无以名之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堆满了黑球的下半部分的空间。这些东西的形状都不规则,不是简单的球体或者棱柱体什么的,而是及其复杂的复合体,很像是被放大了上千倍的微观世界,质地却和黑球的壁一样,暗红色的光线就是这些东西发出的。
楚平和彩衣面面相觑,暂时不敢踏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上面,悬在半空中,射出几缕指风试探,暗红色的光线一阵闪烁,竟然是对他们的指风有反应。
彩衣忍不住道:“这是什么?它们中间还有空隙,不是连在一起的。这究竟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外星人制造的精密机器还是一堆破烂?”
楚平耸了耸肩,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指着天花板道,“但应该不是外太空的东西。”天花板上是他们非常熟悉的星空,又大又明亮的月亮和无数的繁星。完全是在地球的角度上观察的星空,让他们很亲切。
彩衣抬头看了看,抬杠道:“但也可能是外星人到了地球以后,依照地球的角度描绘的星空呢?”
楚平一本正经地点头,道:“对极了,他们来到地球以后,发现地球实在太美丽了,都不想回去了,所以把自己星球上的可以做星际航行的星图毁灭掉,换了一点也不严谨的地球上用肉眼观察的星图。”
彩衣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花板,泄气地道:“我虽然不懂天文学,也知道现在发现的星星数量比这上面的多多了,而且这只是一幅图画,根本就不是什么星图,任何星图也不会把月亮画得那么大。凭借这样简陋的图画做星际航行是不现实的。”
彩衣和楚平埋头又研究了一会儿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还是看不出个究竟。楚平还想弄一点下来回去研究,却发现这些东西非常坚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力量可以破坏的,只有无奈地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银星熠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盯着黑球的一块球壁发呆。
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完了,彩衣又等了一会儿,再次看了看一进来就凝固在一角的银星熠,道:“这里无论如何也和道观扯不上关系,究竟是不是黑钰观呢?”
银星熠终于有了反应,转身面无表情地道:“这里就是黑钰观。黑钰观和道观没有关系,观不过是观察的意思,这里是用黑色宝贝建造的一个观察站。乔娜说的。”
由于在这里楚平和彩衣的知觉受到限制,直到银星熠转身,他们才看见银星熠对着发呆的球壁上刻了很多字。大多数都很凌乱,没有条理,有很多甚至是后面的压着前面的,看得出来是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刻着玩的。其中就有银星熠对黑钰观的解释,舞沉的名字也出现过很多次,后面还有一个问题:“舞应轻,缘何沉”;除了舞沉以外,还有两个字是飘沥,出现的频率也很高,看来也像是一个名字,与舞沉同样古怪,多数地方也跟着一个问题:“飘应扬,缘何沥”;但最多的却“乔娜死了”和“忘了吧”这两句话,重重叠叠围着两段整齐的文字。
楚平和彩衣来不及思索云淡烟是用什么特别的方法,在这连疾风也损伤不了的地方随手刻下那么多文字的,他们也被那两段整齐文字吸引了,那就是让银星熠久久发呆的原因。所有的文字中只有这两段是很整齐的,与其他的地方迥然不同。一段是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