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地方有些像是神奇生物的展览馆,因为德拉科发现那些麻瓜们只是观看那些动物,却不买。
“动物园,我曾经和德思礼一家来过的地方,我想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哈利解释一般的说,“你想去参观爬行动物馆吗?我记得在那一边。”
德拉科没有拒绝,他们顺着那些无声的人群向前移动。
那一晚荒唐的错误让他和波特之间产生了什么连接,所以他们才能出入对方的梦境?这种感觉让德拉科觉得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私事被人窥探了一样。
“看,我们到了。”哈利指着十几英尺外的那栋像是长满鳞片的建筑,黑漆漆的入口上挂着几个亮闪闪的大字:爬行动物馆。
其实波特并没有那么讨厌。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德拉科停住了脚步,“对不起,波特。”他轻声说,“我想我该醒了,再见。”
他睁开眼,正巧听见闹钟响起的轻快的曲调声。
他不能沉迷。
当刮着大风的三月过去后,温和的四月到了。天气已经变得温暖,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晴天,受到天气的影响,不停的有学生因为在乌姆里奇的课堂上打瞌睡被抓到关禁闭。韦斯莱双胞胎的速效逃课糖迅速红火起来,斯莱特林也开始有学生三三两两的因为剧烈呕吐和晕倒而请假,布雷斯就是其中的显著代表。德拉科猜想某个花心的混蛋应该又钓上了哪位无知少女,忙得不亦乐乎,几乎整整一个学期,他们连话都没有说上一句。
还有一种德拉科不愿意想的原因,和斯莱特林其他中立家族的冷淡一样的原因。
黑色的星期四,魔法史课和黑魔法防御课都在这一天。德拉科和潘西去吃早餐的路上,潘西忍不住询问他:“你觉得那种糖果怎么样?”
“哪种?”德拉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他们走上楼梯,穿过门厅,进入礼堂。
潘西冲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努了一下嘴。
“太常见,容易被怀疑。”德拉科轻声说。已经有大批大批的学生在老姑娘的课上晕倒,呕吐,乌姆里奇也在试图查找原因,甚至关整个班的禁闭,这种风口浪尖上并不适合冒险。
“我昨天拿到一张传单,说是近期有新产品,发烧糖。”潘西抬头看了教授席上的粉红老姑娘一眼,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
噢,他听说过,“我想至少这一次的课你逃不掉的。”在最近的一次秘密见面中韦斯莱兄弟告诉他,发烧糖还没有研制完全,吃了后会在某些不雅的地方长脓包。
“那好吧。”她给自己添了一片煎鸡蛋,却没有吃,而是把它切得乱七八糟。当她终于发完怨气开始吃咸鸡肉时,礼堂上空传来嘈杂的扑翅声,猫头鹰们成群结队的来了,有些带着信,有些只是来找主人讨一口食物。
德拉科突然开始想念卡斯特了。
他随手给自己添了一些青豆,光亮的盘子照出某个黑影的快速接近,他迅速侧身,一大群东西落下来,乒乒乓乓砸倒了一片盘子和高脚杯,那些豆子滚得到处都是。
四只猫头鹰,它们运着一个箱子,上面有着神奇动物园的标志。德拉科想起了自己一月份寄出的球遁鸟订单。四只猫头鹰像是遇到过什么袭击一样翅羽倒折,羽毛蓬乱,潘西显然是完全没有准备,她正准备拿杯子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空中,南瓜汁洒满了白桌布。德拉科拿过自己的杯子给她,“我没有用过。”他轻声说。他伸手将箱子解下来,准备在她吃完早饭后给她一个惊喜。
“谢谢。”潘西接过杯子浅浅的喝了一口。
然后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在一秒钟内发生了,杯子落在桌子上发出一身闷响,潘西从她的位置上滑了下去,那只球遁鸟从箱子里跳出来,噗得一声消失了。
有人在他的杯子里下了毒。
德拉科愣在那里几秒钟,思路却是无比的清晰。他从位置上一跃而起,将潘西抱起来,甚至没有忘记给她施加一个羽毛咒,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他后悔之前在薇薇安那里只学习了那些华丽繁琐的治疗系魔法,现在却来不及使用——只能去医疗翼。
他的未婚妻。
他不能失去的人。
“蛇毒。”庞弗雷夫人厌恶的说,她将一些瓶瓶罐罐放进托盘里,拿进病房,德拉科紧紧的跟在她后面,“不用担心,马尔福,她一天就会好了,不过最好一周不要说话,不然会坏嗓子。”她将盘子放在潘西床边的矮桌上,潘西仍未醒来。
“去上课,马尔福,我听说斯莱特林上午是乌姆里奇教授的课程,”庞弗雷夫人将他推出病房,说到乌姆里奇时,她脸上的表情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允许你在午休时间过来探望,那时候帕金森差不多醒了。”
上午的课程索然无味,德拉科没有去礼堂吃午饭,直接走下了地窖的楼梯。他应该带些什么礼物去见潘西,午休时间还没有开始,也许他可以试着做一个护身符。
走到休息室门口前,他才想起他忘掉了那只刚买的球遁鸟。
也许早被杀死了。他钻进休息室的门洞,不再想那个倒霉的家伙。
有人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嘿,德拉科,潘西还好吗?我给你带回了这个。”布雷斯看见他后欢快的说,他举起手,让他看见那只胖乎乎的圆球。
“还好,庞弗雷夫人说晚上可以回来。”德拉科推开门,让出门口请布雷斯进去。
“我很抱歉,德拉科,我不能继续站在你身边。”
“我能理解。”果然如此。
他们在沙发上坐下来,布雷斯随手将球遁鸟放在地上。
那只球遁鸟似乎对新环境很感兴趣,在地毯上蹦来蹦去,他们看着它,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噢,对,你还记得那个阿拉伯的那个小白脸吗?我母亲要和他结婚了。”布雷斯突然咬牙切齿的说。
“啊?”德拉科不知道应该说祝贺还是同情,接着他马上想到似乎不必这么拘谨,他们是朋友,“祝贺你。他很年轻,你会和他有共同语言的。”
“年轻?他只比我大四岁!”布雷斯跳起来,伸出手,比划着四字在德拉科眼前晃来晃去。
“没错,你甚至可以和他交换日记。”
布雷斯夸张的捂住脸,倒在沙发上。
“我会在五年级结束后离开英国,这里不再安全了,我母亲和我决定去阿拉伯。”
“期待下次再见。”
“活下去。”布雷斯站起来,拥抱他。
“嗯。”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感动?”过了好一会儿,布雷斯突然说。“像我如此罕见的帅哥拥抱你,你心跳也不加快一下?”
“你不是我爱好的那一型。”德拉科对于布雷斯的自恋行为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平静的推开损友,弯腰从地上抓起那只被桌布上垂下的流苏绊倒滚过来的蠢鸟。
“时间差不多了,我想我得走了,再见,德拉科。”
“再见。”这也许会是他们说的最后一句话,德拉科忽然有些悲观的想。
如果邓布利多失败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要奔波一天,周末应该有空,为了补偿这几天的停更,你们可以选择
A,湖水两天连更4章
B,钥匙两天连更8章
C,湖水2章,钥匙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