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三皇子殿下”这一称呼,楚云锡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时间,心跳声战鼓如雷,眼眸有过一瞬间的睁大,但没过多久又恢复成正常的大小,强装冷静地望向许轻禛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觉得和我攀交情、打感情牌,我就会放过你,那你简直就是大错特错。”
“你手中拿着的是守护我们楚夏王朝三百年、使楚夏国运昌祚的神器,而你不过是顶多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不属于楚夏……难道属于你吗……”这话当然不是楚云锡的真心话,他只是想刺激一下许轻禛。
没成想,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轻禛打断。
“但是它向我认主了。”许轻禛趁着说话的间隙将羽筠剑举起,横放在中间,轻挑眉梢,像是炫耀一般把剑的全身都暴露在楚云锡的眼皮底下,戏谑地勾起唇角,“三皇子殿下,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彼此坦诚一点,与其在这里兵刃相向,不如好好坐下来喝杯茶聊一聊?或许我们可以聊得很合拍?”
“……”好吧,看来激将法对许轻禛没什么作用,不过……如果这时候示弱的话会被他怀疑吧?考虑到这点,楚云锡这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少废话,它认主了也不妨碍你是小偷,劝你最好立刻解除与这把剑的契约,然后完璧归赵。”
既然对方不识好歹,那么许轻禛自然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仅剩的笑意此刻瞬间烟消云散,只留眼底藏无可藏的冷酷寒意,懒得再继续客套,干脆利落扯开对方的假面:“别装了,刚才我没有立马拆穿你是想看你会不会主动承认,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
“三皇子殿下,我想我们俩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别老是琢磨什么拐弯抹角的废话。你不就是故意引我来这里吗?那幅画是你从皇宫里拿过来的吧?”许轻禛自问自答地否决自己的问题,“不,或许那幅画本身就是在这里的,毕竟黑市本来就是你们皇家的不是吗?你只是在画后面修了个密室,把剑拿出来放在这里,引诱我进来与它结契。”
“至于你所做一切的原因吗?我想这点你我都很清楚这个原因,用不着在外人面前揭露,那样的话只会引发平白无故的麻烦罢了。”
许轻禛说完,略显嘲弄地掀起眼皮,瞥了一眼站在台下的衣着华贵的清俊温雅的男人,平和的唇角上扬起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楚云锡很聪明,理所应当听得懂他的话外之音。
看见楚云锡脸上的表情稍微凝固起来,许轻禛知道自己的话触动对方心底的底线,神色愉悦地反问对方:“怎么样?三皇子殿下,这下您还要捉拿我吗?我们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有一个共同秘密的‘伙伴’呢。”
话音刚落的同时,许轻禛缓慢从高台上走下,逐步走到楚云锡面前,楚云锡身后的护卫看到许轻禛时原本是充满警惕地拿起武器对准许轻禛,谁知楚云锡不知是抽什么风,大手一挥,呵斥身后护卫退下,要求这间密室只能存在他和许轻禛两个人。
出于忌惮楚云锡作为楚夏王朝三皇子的身份,守卫们只能悻悻而归,只留楚云锡和许轻禛“单独相处”。